第63章 收徒
“你在准备会考？”私塾内，沈长卿缓缓走入其中，吕文昌抱着一本书籍专心研读。
“嗯......公子，你怎么来了？”吕文昌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方才警觉到沈长卿的存在。
“文昌，这次的会考，你有几成把握？”沈长卿不答反问。
听闻此话，吕文昌苦涩一笑：“实不相瞒，学生毫无把握，世间解元千千万，若能通过会考也算是光宗耀祖！”
“哦？”沈长卿眉梢微挑，稍作沉吟，继续道：“文昌，如果我说我能让你考过......”
“公子，会考之大，开不得玩笑！！！”吕文昌连连摇头，否定了沈长卿的无稽之谈。
会考乃是皇上亲自出题，何人敢说能够肯定通过？
“呵呵，少爷我像是说谎的人吗？”沈长卿邪魅一笑，摸索了下腰间，拿出了才子令。
吕文昌也为之一愣，他自然知晓了南江书院第一人的名头落在了沈长卿的头上。
只不过，就算是这样也无法代表对方就能让自己通过会考。
除非......
下一刻，似是想起了什么，面色惊骇的看向对方：“公子，学生我只读圣贤书，若是徇私舞弊之事，还请公子莫要再提！”
自从南江书院初始之后，便有着小道传闻沈长卿用了无比卑劣的手段方才得到才子令。
“呸呸呸，想什么呢，少爷我才华横溢，又岂是那等龌龊之人？”沈长卿白了他一眼。
“那......”吕文昌面色疑虑，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让自己通过会考。
“少爷我饱读诗书，虽然比不得圣人，却也足够教导你！”沈长卿信誓旦旦，心中有着十足的底气。
他清楚的记得唐朝年间这场大雪之后，那一次的会试超出所有人的预料，皇上所开放的考题乃是没有考题。
可以写诗词歌赋，也可以写百姓民生。
“公子，您想收我为徒？”吕文昌回过神来，一脸的惊愕之色。
“没错！”沈长卿毫不避讳的点了点头。
“这......”得到肯定的答复，吕文昌陷入困境，虽然沈长卿是个好人，但想要教导自己也未免太小瞧他了。
“怎么，嫌我不够资格？”察觉到对方的神态，沈长卿眉梢上挑，继续道：“文昌，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诗词歌赋你挑一样，咱们俩来比比看看？”
“啊......”
“啊什么啊，这点胆量都没有？”
“不......”
“既然不是，那就挑一样吧！”
沈长卿步步紧逼，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万般无奈之下吕文昌也唯有点头答应：“公子，咱们就以孩童为题如何？”
“可以！”沈长卿点了点头。
“学生献丑了......”吕文昌稍稍沉吟，构思了片刻，奋笔疾书。
少顷，潇潇洒洒的几行大字落下，颇为满意的将其拿在手中。
“还不错，可惜差点意思！”沈长卿张口就来，吕文昌微微动怒，怎么说他也是个解元，怎可准许他人这般侮辱？
不过，尚未等他开口，便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只见沈长卿接过朱笔毫不犹豫的开始书写。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从开写到结束，总共不过盏茶时间，短短的两句诗却又道尽了人间。
“如何？”沈长卿似笑非笑的询问。
“公子大才，学生甘拜下风！”吕文昌行了一礼，态度也随之改变，打心底里佩服沈长卿。
“现在我可有资格教你？”
“有！”
“那你可愿拜师我门下？”
“愿意！”吕文昌深吸口气，经过内心的一番挣扎，终是双膝跪地磕了三个响头。
学无前后，达者为师，沈长卿的确有资格做他的老师。
“很好，快快起来！”沈长卿笑容满面，连忙将其扶起，看了一眼桌面上的书册，面容略显不悦的训斥：“从今以后，不可读死书，要学会灵活运用！”
“师尊，恕学生愚钝，何为读死书？”吕文昌皱了皱眉，自古以来学者都是临摹前人的足迹。
“人是活的，书是死的。活人读死书，可以把书读活。死书读活人，可以把人读死！”
“这......师尊意境高深，弟子难以理解！”
吕文昌摇了摇头，神情似懂非懂之色。
“听懂了就听懂了，听不懂也不要去纠结，此后几天你且去我府上，为师会为你进行特训！”
言罢，转过身行，欲要离开此地。
“多谢师尊，学生上有疑惑，可否请师尊解答？”眼见着对方就要离去，吕文昌终是开口追问。
“说！”沈长卿停下脚步，回眸看了过来。
“敢问师尊，为何帮我？”吕文昌心生费解，他和沈长卿也就是萍水之交，不仅帮助自己解决了温饱，而今更是想要助他通过会考。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但他又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是可以让沈长卿贪图的。
“为师帮你，自然有我的用意，只不过现在的你还没有资格知道！”
“别想那么多，总而言之我不会害你就对了！”
......
沈府。
刚刚进入家门，便看到了诸多人影位于大厅之中。
“沈公子，您可算是回来了？”
“各位，你们来我沈家，不知道有何要事？”看着围上来的人群，沈长卿皱眉询问。
“沈公子，我们都是商会的人，这次来是想要跟您谈笔买卖！”一位年过半百，两鬓斑白的老者走上前来。
“哦？”沈长卿眉梢微挑，困惑道：“什么买卖？”
“我等是为了公子手中的混凝土而来，传闻此物坚固程度远远超过石砖，不知道可否将其制造技术售卖给我等？”
老者缓缓开口解释，沈长卿面色逐渐阴沉，想也不想便开口回绝：“诸位，混凝土的技术我是不会售卖的！”
“沈公子，要多少钱，您开个价！”
“没错，多少钱我们都应！”
哗然之声响彻，众多商人面色大急，混凝土的强硬已经小范围流传开来，倘若这个时候不能收购往后怕是就收购不到了。
“呵呵，不是钱的事，而是我根本就没想过售卖技术！”
沈长卿不屑一笑，这群人什么心思他很清楚，真要是将其中的调配方式告诉他们，混凝土也只会成为朱门贵族的专用之物。
“沈公子，没有商量的余地吗？”老者心有不甘。
“各位，既然你们远道而来，也不能让你们空手而归，沈某虽然不出售技术，却可以提供给你们混凝土！”
“当然，混凝土的价格由我来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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