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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记忆


“啊——”一旁的焦文文双瞳紧缩,发出一声触目惊心的尖叫。

        谢沅沅也是一怔愣,随即冷静下来。她伸手护在焦文文申签,安慰道:“没事,你先出去。”

        起火时,家中四人皆在屋内休息,除了小金。

        谢沅沅从未想过小金会害自己和家人,此时也不例外。

        她心里打起了鼓,这具烧得焦黑的尸体会是纵火凶手本人吗?如果是的话,他又如何将自己锁在柴棚之内,活活被烧死呢?

        定了定神,谢沅沅拿出一双橡胶手套戴上,决心一探究竟。

        她将强光手电置于货架之上,光圈范围正好打在尸体上。缓缓翻过尸身,未被衣衫残片覆盖的胳膊及面容部皆是起了一层焦痂。

        麻布衣裳下的身体已经被火焰燎地发白,偶尔泛起可怖的红斑,全都成了无知觉的死肉。

        长发蜷曲皱缩着,稍稍一碰便断裂了。

        “是个女人。”谢沅沅又检查她的口腔和鼻腔,发现其中布满了黑色的烟灰,一直延伸到喉管中。

        外面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焦文文则是紧张地站在柴房门口,眼见着快到辰时了。

        “我们报警、哦不报官罢!”

        “等下,我需要先确认她的身份,怎会无缘无故死在我家。”谢沅沅在尸身上摸索着,翻开她仅剩下的右侧袖口,解开胸前的几块布料,突然掉落出一个被烧掉一半的青荷色香囊。

        谢沅沅拿起香囊细看,上面绣着一株腊梅,甚是生机勃勃。里面的药材已掉出大半,她举到鼻前嗅闻,一一辨认,“朱砂、龙骨、合欢皮。”

        乃重镇安神药。

        这香囊除了药材,与薛家拾到的那枚相比,质地、绣法皆无二般。

        “这人,是王婆子。”

        谢沅沅卸了手套,镇定自若道。

        焦文文闻言大惊失色,靠近一看尖声道:“这粗壮身材,和这宽脸盘子,应是她没错了!可是她五大三粗的,难道还能被我吓出了病?况且这三更半夜的,她胆子那么小,又怎么会钻入咱家药铺子里,还把自己活活烧死?”

        “凶手另有他人。柴棚的后窗上有个破洞,有几率火油的味道。而且,我刚刚在门外把手上发现了这个---”焦文文瞪眼看着她手中的生锈刀具,将将要叫出声,又低声问道:“这么说,是有人要害她?或者是,要害我们?”

        谢沅沅瞥了一眼石桌旁正在讲话的谢母和二叔二婶,悄悄掩上了柴棚木门,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焦文文点点头,又慌里慌张地环视了四周一圈,急切低语道,“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白日里他不敢的,不然也不会只敢在夜里用些迷药,再将人烧死。不过是个无名鼠辈罢了。”谢沅沅拍了拍沾染在掌心中的滑石粉,走向谢母身边。

        “娘,许是天干物燥,不小心起了火星子。你带着双双小正先去二叔家歇着罢,我将屋子整理一番。”

        谢母欲言又止,一旁的谢双双摇了摇她的衣角,“娘亲,我们去吧,不然阿姐还要分心照顾我们。”

        谢二婶也开口劝道:“都去家里洗把脸休息休息,整理屋子不急的。”

        看着仍是脸颊酡红呼吸平稳的谢正,谢母最终还是答应了,“沅姐儿和文姐儿别忙活了,也休息会儿。”

        “您先去,我们马上来。”谢沅沅帮着将受伤的谢正扶上谢二叔后背,瞧着他们走远了。

        地上的小金躺在房檐下一床草席之上,修长的躯体多出一大截来,可这会儿也顾不上干不干净了。

        谢沅沅伸手触他的额头,一瞬间便感受到一阵清凉舒爽,是恒温机设定的最适宜人体的二十五度,可以根据体温自动调节。

        方才谢沅沅帮他包扎伤口时,便用了药房系统中上好的伤药,检查了内脏也幸无大碍。

        见男人口唇干涩,眉间蹙起,谢沅沅不由自主地用指腹抹平了那处皱褶,低头在他耳边轻声细语道,“快好起来,作为帮工,不能总是让主人亲自干活罢?”

        见那人毫无反应,她叹了口气,端过一杯茶水来,用湿润过后的棉签轻蘸唇角,等待唇瓣变得水润晶莹,又用棉签沿着唇形细细描画。

        “嘴唇是心形的,这个唇珠看起来”

        话音未落,执着棉签的手腕便被柔软的轻吻一下,沾染了几点水光。

        “很好亲,你要不要试试?”金属般低沉的音色响起,谢沅沅抬眼对上那双狡黠含笑的眸子,忽地有些脸热。

        她意识到有些太近了,连忙直起身来,“你能讲连句了?”

        “方才见你要被横梁砸到,一时心急便能出言顺畅了。”小金脸上带着笑,眼睛里亮晶晶的,“不会给你丢人了。”

        谢沅沅轻锤了他肩头一下,斜乜着嗔道:“何时嫌你丢人了?”

        “是是是,的确未曾。”男人说罢轻咳了两声,叹道:“帮工受伤,又要罢工了。”

        “你那么早就醒了?还装睡?”谢沅沅瞪着他。

        小金忙将她手握住,温声哄道:“我本来迷迷糊糊的,却架不住有人一直喊我,还想亲我?”

        谢沅沅见他一副得意模样,哪还有旧时的憨厚乖巧,顿时一伸手指抵在他唇上,“闭嘴!”

        谁知他吃吃发笑,她的手指也能感受那细微的共振。

        愣神间,谢沅沅只觉手指顶端被包进一个濡湿绵软的地方,又被齿尖轻咬一下。

        “啊啊啊你是狗吗?”谢沅沅脸色迅速爬上了红晕,举着手指实在受不了上面晶莹的口水,在小金颈间衣领上反复擦了好几遍。

        “咳咳、”焦文文瞪了两眼地上的男人,粗声粗气道:“病好了就快起来,还得干活呢!”

        “简单整理一下我那内室便罢,特殊时期,咱们便一同挤一挤,娘亲他们三个正好住二叔家的两间空房。”谢沅沅脆声安排道,“出了人命,定是要报官的。我方才已托了二叔给镇上的医馆掌柜送信,一来提前收拾在镇上置办的宅院,二来借助他在官衙的熟人,尽快彻查此案。”

        “只需将就个两三天,就阖家搬去镇上罢!”谢沅沅早已想清楚了,镇上虽是人多眼杂,但安全系数能提高不少,也能相互之间有个照应。

        而这村中各家各户住得相距不近,山林荒草里更是不知窝藏了多少歹匪。就拿自己来说,除过那些眼红的人,结了梁子的不过那么那么几人。

        王婆子因被自己挡了财路,就对她恨之入骨,可是现今已经死了。

        赖大、刀疤恶霸、跛脚拐子,会是谁呢?

        谢沅沅不作沈想,只捏紧了袖中那只竹筒。

        她招呼焦文文一同进屋,准备细细将家中翻整一遍,找出尽可能多的线索来。

        柴棚中的酒精灯碎片落了满满一地,飞溅的到处都是,在货架的墙上沿着支撑板烧出了一个漆黑的印子来。

        “许是王婆子不甚扑到了酒精灯,酒精才会向前泼洒,被烧成这种形状。否则,酒精灯遇到高温会瓶身自行爆炸,飞溅点应是不规则才对。”

        焦文文闻言接道,“这柴棚里全都是药品,她来这里做什么呢?”

        “你说了全都是药,那她来此也是寻药。方才我见她随身香囊中是重镇安神药的药材,许是不管用了,才想来偷拿些。而且,我见她齿缝及指甲缝中也有我置于陶瓷小瓶中的药材,应是咽下了不少。”谢沅沅顺手将余下的小瓶拿起把玩。

        院落里,焦文文正打井水净脸,谢沅沅在内室换了身干净衣裳,坐于烧焦了一半的窗前画数独。

        “你不问我吗?”小金不知何时进来,在背后压低声音问道。

        谢沅沅未回头,只笑了一下,“你想说,自然会告诉我。”

        一张皱起的纸条被放于桌上,上面是写着蝇头小楷的四个小字:丑时溪畔。

        “我见了这字体纸条觉得眼熟,便提前半个时辰赴了约,想暗中窥探是何人。”小金停顿片刻,见谢沅沅并未发问便继续道来,“直等了一个时辰也未见有人来,只在你第一次见我的草丛中发现沙地上的字迹:暴露速归。”

        “你可见到来人?”谢沅沅转头问道。

        “未曾,多半是提前画好的信息,夜里未有一人靠近那片溪流。”小金的语气十足笃定。

        “那你都想起来了?”

        小金直直看向面前女子的眸子,忍不住上前欲拥住她,“并未想起,只是无端泛起熟悉之感罢了。”

        谢沅沅伸手推拒开他的手掌,扬起小脸,眸子中盛满认真:“无妨,你我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她站起身来,转身的瞬间不断告诉自己,小金不过是流落乡野的贵公子,早晚会回到他的阶层斗争中去。

        而她,只想守着药房,治病救人,和娘亲弟妹在一起,坐拥巨额星币,幸福平淡地过完这一生。

        干净利落地跨过了门槛,谢沅沅没看到,身后男人眸子里一闪而过地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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