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闭关
同为男人，店主给他量尺寸时那卡裆的滋味直接差点送的他魂飞天外，眼下看着萧漓量，他也有些幸灾乐祸想看看萧漓受这滋味。
嗯？这尺怎么这么宽？
这和他的怎么差这么多？！
都是男人！怎会如此！
那要是真的成亲，他的菊花还不废了！
“你想的倒是多。”
天道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道:“这是怎么回事？”
沈霁羞耻的说不出话来，方才他直勾勾盯着某人的某处看，一抬眼发现萧漓也看着他，两个人都面红耳赤。
那场面，再抬眼一望发现周围的人皆捂着嘴偷笑，有的脸上还带着羞意。
阿弥陀佛。
让他就地羽化吧。
他就算没问，天道也知道，他道:“你真的想好了，要成亲？”
沈霁道:“我这是被迫！到底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啊！”
天道没再说话。
沈霁也没心思管，这一折腾，他彻底蔫了，被萧漓拉着站在吃食店前时他都没缓过来。
萧漓尽职尽责为他叫了一桌菜，他双眼发亮。
沈霁被迫接过他递来的筷子道:“你这倒底是醉了还是没醉啊……”
明明一靠近身上全是酒味，但言行举止除了热情点和平常并没有什么区别。
萧漓道:“定制了衣服，很快就能出成品。”
顿了顿，他一双桃花眼中蕴涵着水光，抬眼望过来亮晶晶的，宛若初雪消融。
萧漓道:“阿霁，等我出关后，我们便成亲好吗？”
……
萧漓是和秦云笙一同闭关的，这对无妄宗来说，大弟子和二弟子一同闭关，已经不算是小事情。
苍松临门一脚即将踏入飞升境，他常年不见人影，潜心修行，无妄宗的事情大多都是这两个弟子代劳，秦云笙看似是大弟子，实则担任了掌门的职务。
又因他行事惯会收买人心，听闻他们闭关几年，几乎大半个无妄宗的弟子都来送行。
“呜呜呜，大师兄你一定要好好的啊！我舍不得你！”
“大师兄我们等你！”
“二师兄你也要好好的！”
萧漓笑着点点头，余光瞥见一个人影视线顿了顿。
沈霁腰间别着那根短笛，鲜红的穗子随着他走动随风飘起，他赶来的时候两个人正被簇拥包围，围着他们的师弟师妹哭着，还有人趁机把自己绣的锦囊趁人多扔给萧漓他们。
本该是离别悲伤的日子，沈霁见了这一幕嘴角抽搐，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这群小孩子就跟当初和萧漓他们一起下山的那群一样，心思单纯。
跨级修炼，就好比你告官一次性告到天子脚下，是有很大的风险性的，尽管萧漓和秦云笙多么潜心修行，但他们年纪资历都摆在那里，就是因为承受不了苍松那么醇厚的仙气，这才闭关。
也能说，是生是死，就在这五年之内。
沈霁被挡在外圈怎么挤也进不去，他便跳起来，一跳正对上萧漓的目光，后者似乎一直注意着他。
猝不及防对视，沈霁差点脚下一歪，萧漓对他张口说了几个字，便和秦云笙转身离去。
沈霁看清楚他的口型，萧漓说的是“记住，等我。”
他说这话时眉目含笑，完全没有昨日淡淡的忧伤感，但沈霁却感觉得到，他心底那股不安感依旧在。
等人走后，周围人不舍地送人离开，忽然呼啦一下散开，齐齐将沈霁围住。
沈霁道：“？”
为首的那个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他道：“二师兄对你这么好，现在师兄要去闭关了，你怎么现在才来！”
沈霁：“？”
他刚才明明就在啊！
“就是啊，你还住在二师兄院子里，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过来送一下二师兄！”
沈霁：“？”
这不是来了吗？
他跟前围了一圈，全都是那群少年，还有个别往萧漓他们身上扔锦囊的女弟子，萧漓他们含笑婉拒，眼下那几名女弟子手捧着锦囊，因为年少青涩的心意递出去被拒绝而伤心着，也跟着那群少年将沈霁围住。
沈霁：“……”
到底关他什么事情！沈霁转而一想，他在萧漓那边白吃白喝三年，既不修炼还把萧漓家改造的完全不一样，落在旁人眼里估计是好吃懒做的印象。
那群少年心思单纯，喜欢谁不喜欢谁脸上表现得一清二楚。沈霁鲜少几次离开住所差点没被几名弟子追着跑，这次看来也是。
眼看着一群少年即将蜂拥而上，季启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抓着沈霁的手腕便跑。
还带着李惟然一起，那群少年便追，跑了半座山，直到随善露了面，沈霁才获救。
获救如获新生，沈霁喘着气，季启明道：“实在不好意思啊沈公子，这些弟子都是二师兄悉心照顾的，他们知道你很久了，也……”
沈霁挑眉道：“也不爽我很久了？”
季启明点了点头。
他道：“他们把二师兄当哥哥，但沈公子却没名没份独占二师兄的雀巢许久，吃吃喝喝，又不修炼，这群少年自然看沈公子不爽。”
沈霁了解，躲在他怀中的离禾道：“你明明有名分的！”
沈霁：“……你闭嘴。”
老实说，萧漓的性格，脾气，无一不对他的胃口，当朋友完全可以。
至于其他的……沈霁暂时接受不了。
若是他不成魔，他们上辈子一定会是一辈子的好友。正当他以为他能和萧漓做一辈子朋友，一辈子斩妖除魔浪迹天涯时，萧漓入了魔，措不及防的变故令两个人都反应不及。
沈霁差点命丧于萧漓手下，后者神志不清，等知晓自己入魔后痛不欲生。两个人的友谊止步于此，剩下的便是互相折磨。
重活一次，沈霁不愿意相信任何人，可阴差阳错他还是上了无妄宗，又和萧漓朝夕相处，很多时候，沈霁都觉得这三年是偷来的。
他也庆兴，他们之间有这几年时间和平相处，甚至朝夕相对。但今日过后，再无知己。
萧漓闭关后，他的院子就清冷很多，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往日萧漓在时也是白日不见踪影，晚上才会回来，给沈霁吹吹萧。
可能就是因为没这箫声的缘故，沈霁晚上怎么都睡不着，白天没精打采，就连离禾都察觉到了。
离禾睡在太阳底下打了个哈欠道：“主人，萧公子不是送给你笛子了吗？你可以吹啊！”
沈霁踢了他一脚道：“你懂什么？你以为我不想吗？”
他坐在院中无精打采，一只手托着下巴眺望远方，心道：他要是学得会就好了。
沈霁是个音痴，他能唱，但是乐器就是怎么也学不会，从刚才是试着吹箫就能看出来，最初发现笛子时他也吹过，但没过一会儿就放弃了，就连他自己都听出自己吹的有多烂。
没人需要他的饭，沈霁自己就懒得做，一天到晚发呆，看的离禾都忍不住了。偷跑去季启明那边把人忽悠过来，季启明和李惟然来过几次后沈霁好了点，等人一走，他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离禾没忍住道：“主人，你这是得了相思病吧。”
沈霁：“……”
离禾道：“我看凡人书上都是这么写的，想念一个人茶不思饭不想，做什么都没有什么趣味，就想等那人回来，我看主人你现在就很符合。”
沈霁：“……你是不是皮痒了？”
就在他要动手扒狐狸皮时，离禾一个箭步飞窜回洞里。
沈霁心道：他这哪里是相思病，这分明就是在想未来剧情的解决办法好吗！
萧漓身上的魔族血统一直在，瞒不瞒的下去是一回事情，但沈霁知道，纸终究包不住火，萧漓的身份迟早会有一天暴露。
既然这是书中必走的剧情，沈霁能做的就是为了萧漓，帮他找好后路，至少让其下场不要那么惨。这也算是为他们这么多年的友谊做一个结尾。
他把萧漓当兄弟，萧漓却想睡他，但这也不影响他对萧漓的友谊啊！
那日回去后，沈霁将缘溪镇溪流一事告知无妄宗人，经查明溪水中只是沾染，并不会造成过大的损害，但也代表了，山脚下确实有魔修来过。
沈霁猜得到或许有魔修想要救邬沧，他左思右想，考虑到萧漓魔族血统觉醒的那时候会无比难受，秦云笙便趁此偷袭成功，为了让萧漓那时候好受一点，沈霁决定去找勿忘花顺便还能探查下邬沧的事情。
勿忘花，是一种生长在极寒之地的冰花，就类似千年雪莲那种宝贝，有至寒之性，魔族血脉是极热的，所以觉醒时萧漓会经历好比下火海般的痛苦，而勿忘花刚好可以抑制魔性。
不仅如此，勿忘花还能极大提升修为。
沈霁心道：如果这本书中出一个搅屎棍，那么这个人一定是自己，几世轮回，他已经把整本书搅成这个样子，也不差这一点。
毕竟也没什么事情干，总归是在萧漓这里白吃白喝三年，终归要有所付出。
沈霁缩在萧漓院子里喂了几天鸡后一拍大腿，离禾趴在他脚边睡觉，闻言吓了一跳，睁开迷离的双眼，便听沈霁道：“我决定了，去极夜冰！”
离禾：“！”
他“嗷”了一声，浑身毛都竖了起来，惊恐道：“主人，你说认真的吗？”
沈霁点头。离禾道：“您知道极夜冰是什么地方吗？是魔族地区！”
沈霁道：“我知道啊。”
离禾道：“你就算要找你母亲，也应该等萧公子闭关出来啊。”
沈霁却道：“就是因为他不在，所以才要去啊！”
离禾：“……”
离禾：“你不用为了逃避成亲而用这样的借口。”
沈霁道：“不是，我说认真的。”
离禾：“……”
它主人怕是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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