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童养媳
既然现在已经定好了以后的发展方式，那么剩下的事情也就好办了许多，只需要针对目前正在进行的战斗，进行不断的改良和完善便可以了。
于是，最让郭火苦逼的事情便这样“名正言顺”的发生了。
正所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为了能够更加贴近实际的完善战争需要，郭火便不得不再次投身进了战场，而且如今为了能够做到“突然”的效果，那之前制造出来的三十架弓弩都是放在了军营之中，依旧是待命的状态。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从初秋，打到了深秋，郭火终于是将自己那点理论知识全部都付诸了实践，而且效果看起来也还不错。
再看如今这蒙恬的队伍，真正的强弓硬弩、兵强马壮。
胡天八月即飞雪，而这一日，清雪漫天落下，跳动如精灵，而在这些精灵之中，还有一群身上裹着白色布匹，正安安静静的伏在山坳里的一堆人马，人马不算太多，大概五百人左右，在这些人的身边则是一堆用白色布匹裹的严严实实的机械。其中包括强弩三十张以及巨箭数百根，细长铁索十几根，足够延伸出两百米以上距离，满是尖刺的巨盾二十张，以及在后方已经准备好的战车五架，拉着战车的战马几乎武装到了牙齿，全身披挂薄铁打制的轻薄鳞甲，完美的保护住了战马的重要部位，而那身后的战车则是简单，战车的四周围了简单的包着铁皮的木板，而那原本的两个轮子，也是改成了四个轮子，而且轮子中间的轴承也是延伸出了一大截，这一大截轴承上布满了尖刺，战车一旦跑起来，那尖刺便如同快速翻滚的刺猬一般，狰狞恐怖。
清雪落了满身，众人却是一动不动，就连那身后的战马也是嗑了嚼子，带了蒙眼，安安静静的立在当地。
有低沉的号角声响起，两队人马出现在了战场之上，甲胄鲜明，刀枪林立。
匈奴马快，自然是骑兵众多，相比之下，秦军似乎便是弱了许多，千余人立在那里，骑兵更是寥寥无几。
“滚回长城以南，不滚，便杀你们回去！”匈奴兵中一声断喝，随后刀剑齐出，杀伐之气瞬间卷的那清雪都是一阵的翻腾。
“你要战！便战！”秦军中一人扯着战马立于队伍之前，人马长嘶，几乎以一人之势，硬扛了匈奴兵千人之势，却正是蒙恬。
“杀！”
“杀！”
两支队伍好像是之前商量好了一样，瞬间爆吼一声，咆哮着冲出，只是秦军相比于骑兵众多的匈奴兵来说速度要慢上许多。
“刀！”匈奴兵中一声爆喝，随后便见那数百骑兵手腕一翻，一片哗哗声响过之后，一片雪亮刀光瞬间扑出，映照的那一片清雪的天空都是暗淡了许多。
“盾起！”蒙恬怒吼一声，勒住座下战马。身后秦军呼啦啦冲前数人，手中长刀收回腰际，随后便已经摘下身后巨盾，砰的一声插入地面，巨盾之上尖刺林立。
“哈哈哈哈哈，你秦军无人了吗？收刀，挺枪！”匈奴兵中再次一声爆喝，转眼之间，那匈奴兵手中弯刀收回，整齐的身子一偏，已经从那马腹之侧抄起了丈余长的粗重铁枪。而这时长枪距离那巨盾已经不足百米。
百米距离，对于已经开始冲锋的骑兵来说真的是转瞬即逝。秦军几乎已经看到那长枪上殷红的血迹，而就在这个时候，蒙恬突然一声长啸。啸声起，那巨盾的阵型却是在缓缓的后退，相比起那匈奴兵的快马几乎如同一只蜗牛在爬行。
五十米，二十米……
“枪！”蒙恬一声爆喝。
随后那巨盾陡然裂开一条缝隙，无数长枪如同毒蛇一样冲出，长枪斜斜向上，如同张开了大嘴的野兽一样，狞笑着等待着猎物自己跳上来。
二十米，已经是骑兵冲锋可以调整的最后距离。突然的变化，即便是那擅长骑术的匈奴兵却也是来不及再次调整，无奈之下只能是松开马缰，任由战马前冲，随后双手死命的抓着长枪，随后手中长枪一挺，赤红着双眼朝着那面前的盾墙狠狠的撞了过去。
没错，这便是郭火想出来的策略，盾墙，只是这盾墙较之以外，却是在放弃了原本的防御力的基础上，极大的提升了杀伤力，而这一些的变化，来源于郭火在现代社会中的经历。
说是经历，其实有点委婉，丫这一招明显就是学的魔兽世界那游戏里的战士。现在秦军干的这事就是一个防战干的事情，盾墙，套上了荆棘光环，然后又开了盾反。
吼！
怒吼声响起，那战马终于是与盾墙撞在了一起，战马被斜斜顶出去的长枪扎了一个通透，那盾墙却也因为那战马狂暴的冲势还有那骑士长枪的刺击，一击之下，便被冲了一个七零八落。
一瞬间，战场之上便是哀嚎遍野。只是秦军却是因为那拒马用的长枪长了那么一点，伤亡看起来便没有匈奴兵那么惨烈。
这一切，自然都是被埋伏在山坳中的郭火看的清清楚楚，眉头紧皱之间，轻叹一声，郭火手掌轻轻扬起。
咯吱咯吱令人牙齿发酸的机扩牵动声音响起，三十架巨弩缓缓上弦，微微调整了一个角度，那冰冷的巨箭已经对准了那些在队伍后方的弓手。
郭火手掌挥下，砰砰砰的巨响声响起，巨箭如同饿狼一样的扑向了弓手，其中有几支巨箭身后还扯着长长的铁索，却是穿过了战场，落向了远方。
随后一声马嘶响起，改良后的战车已经呼啸着冲出，战马黑布蒙眼，车轮上的尖刺翻滚如潮。
战斗开始的很快，结束的更快，战车冲入战场，简单的两个来回，匈奴兵千人的队伍便已经被生生的切成了两半，而巨箭落下，那后方的弓手便已经去了大半。见事不好的匈奴骑兵拨转了马头想要冲回本队，却是发现那战场中央赫然横起了几条铁索，铁索不算太粗，却是足够将自己坐下的战马绊倒，而自己的下场自然也是显而易见。
战场上一片殷红之色，空中清雪落下，又是隐去了不少，乍一看去，倒也好看。只是这一片战场，自此之后便有了一个听起来恐怖，但是却满是悲伤的名字——千魂之地。
————
庆功宴格外的热闹，千人的匈奴兵无一幸免，而秦军的伤亡不过寥寥百人，可谓是大获全胜。
郭火坐在蒙恬的军帐之中，身边是两个陪着郭火的侍卫，还有牛二宝，四人却是有些沉默，案几上的肉食也是没有动多少，只是那浑浊的酒水却是下的飞快，因为郭火正在一杯一杯的灌着，像是一个投胎的饿死鬼一样。
郭火不知道蒙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因为在蒙恬回来之前，郭火已经把自己灌趴到桌子底下去了。
醉的一塌糊涂，郭火睡的却不安稳，乱七八糟的梦，梦里有乱七八糟的人群，人群中是乱七八糟的喊声、哭声、厮杀声，然后郭火便是看到那流了满地的乱七八糟的鲜血。
郭火呼的坐起，深秋帐篷里一片冰凉，自己却是满头大汗。军营之中一片安静，外边则是一片黑暗，慢慢的听见了身边鼾声，郭火觉得冰凉的身子才有了一点温暖。
慢吞吞的穿好了衣服，郭火起身，掀了帐篷的帘子走了出去。
帐篷之外，清雪积了脚面深浅，踩上去有咯吱咯吱的声音，一如那巨弩，弓弦拉动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刺耳。
缓缓走出一段距离，郭火用力的呼吸了两口清冷的空气，眉头终于松开，再转身，身后一排清晰脚印，延伸到了脚下。
“到这了，就不能回头了。”郭火轻轻呢喃一声。
————
一战成名，说的是蒙恬，但是蒙恬却知道，这一战，九成都要落在了郭火的头上。
蒙恬抓着粗糙的毛笔，在草纸上写着书信，简单的总结着近期的战斗。在信的末尾，蒙恬斟酌了片刻，终于是落下一句：此一战，郭火，功不可没。
军帐的帘子掀起，郭火抖落了身上积雪走了进来。看见蒙恬正在写东西，咧嘴笑了一下道：“这么大的官，还这么勤快，别人怕是没法活喽。”
对于郭火的调侃，蒙恬已经习以为常，朝着郭火咧嘴一笑之后，便不再说话。
如今二人的关系早已经不是秘密，军营之中此时更是在背地里称呼二人为“猛火二人组”，意思就是火势燎原，去势不可挡，倒是正面的形象。
郭火走进，看着蒙恬那面前如同涂鸦一样的草纸，眉头却是微微皱起。
说实话，蒙恬的字不错，只可惜，这笔实在是太烂了一些。
“你这笔有点烂。”郭火撇嘴道。
“你丫才烂。”蒙恬抬头，喷了郭火一句。和郭火呆的时间长了，蒙恬觉得只有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才能够真正的放松下来，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当然了，这一段时间的“郭氏熏陶”下来，蒙恬也是学会了不少的“市井之词”。
“靠！是你这笔，不是你这逼！”郭火强调了一遍。
“靠！我有什么办法？”蒙恬大神抱怨了一声，将手里的毛笔一扔，双手抱着脑袋，准备与郭火“深入”的交流一下。
“这笔是什么毛做的？”郭火凑过去，抓起蒙恬手里的笔看了看。郭火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蒙恬好像是笔祖。
“马鬃。”
“这玩意不行。”
“嗯？”
“你换羊毛试试。”
“羊毛？”
“山羊毛。”
北地山羊多得是，甚至就连这军中也是有着一些。蒙恬很快便与郭火二人蹲在了羊圈之中，手里抓着一只山羊，正在努力的……薅羊毛。
郭火记得那个关于笔祖的传说，好像是说蒙恬原本在朝中率军干仗，然后秦始皇让他到江南收买古玩。然后蒙恬从京都出发，沿途看到许多地方遭受灾害，就把秦始皇上给他收买古玩的都给受灾的老百姓分了，到最后钱干净了，古玩却是一件没有买到，最后不敢回去见秦始皇了，就改换姓名在一个叫永欣寺的地方住了下来。
然后机缘巧合的救了一个叫卜香莲姑娘，一来二去的，俩人就生了那爱慕之情，至于有没有鼓捣到一起去，郭火就不知道了。
然后有一次，蒙恬去卜香莲家取缝补的衣裳，路上看见一撮山羊毛在一根树枝上随风飘起，便顺手折下，心想：我在朝中查阅兵书，记载军情，没有称心如意的笔，何不将山羊毛用来制笔，平时亦可写诗作文。
然后到了香莲家，向香莲要了一根丝线，把山羊毛扎在枝条上，用手将羊毛捋齐，用水蘸调了些锅灰，在白帛上写了几个字。感到比用刀刻轻松，但写起来力不从心，羊毛上沾有油质，很难落墨。
蒙恬写后顺手将它搁在窗台上，不料由于用力过大，此笔却滚落到窗外去了。香莲忙赶出去拾，笔已落在石灰缸内。香莲拾起后，见山羊毛卷在一起，上面沾满了石灰水，她赶紧放到清水内，将石灰水漂洗干净，又拔下发髻上的铜簪将毛理顺弄直，拿进屋内蘸了些锅灰水来写，不想既流畅又顺手。然后这个货就悟出了羊毛经过石灰水浸过能剥去油质的道理。
又因为湖州盛产毛竹和山羊，蒙恬和卜香莲将笔杆的原料改成竹杆，笔毛从山兔毛扩大到山羊毛等，还将毛笔头纳入竹管中。经过他俩冬去春来的反复实践，总结了一整套选料和制作技艺。然后蒙恬也早有了为民造福的夙愿，便和香莲一起将制笔技艺传授给村民，算是专利转让吧。
好像现在说的那些什么“蒙笔生花”、“恬文抒怀”、“蒙氏羊毫”、“香水”、“香块”的笔名，就是这么来的。
当然了，这些都是传说，到底是真是假，郭火也不知道，不过郭火倒是真的知道这笔的确是用羊毛，沾了石灰一烧之后就好使的事情，至于是什么原理，郭火根本不在乎，老子又不是来搞发明创造的，老子是来当介绍人的。
草！麻痹的，老子这算不算是帮助月老干了活，而且还是计划外的？郭火嘬着牙花子想的出神，直到他身边的蒙恬抬着胳膊撞了撞自己才猛然惊醒。
“你想吃羊粪？”蒙恬看着郭火问。
“你丫才想吃羊粪呢。”
“不想吃羊粪，你丫的对着一堆羊粪不断的咂巴嘴干啥？”
草！无言以对。
笔是成了，至于以后这蒙恬到底要去怎么改良，那是他的事，郭火只管胡乱的整一顿，擦屁股的事情，那是别人的事。
————
初冬的时候，一纸诏书来到了军营。
书信内容很简单，意思大概就是已经一年了，让蒙恬回去一趟，郭火估计应该是和那些单位里的年终述职差不多。
于是，郭火和蒙恬一起坐在了马车上，晃晃悠悠的朝着咸阳而去。
咸阳真是一个好地方，怪不得秦始皇把这个地方定成了帝都。郭火看着那咸阳城中的车水马龙，真的有点目不暇接的感觉。
说实话，自己这么大的人了，在现代时候倒是感觉不到什么，但是自己自打重生当了神仙实习生之后，就没见过大城市。之前在东晋的时候，最大的城市也不过是宁波府，而宁波府其实也不过就是一个郡县，与这咸阳城是比不了的。
见到郭火看的新奇，蒙恬索性便一拍郭火的肩膀，拉着郭火便跳下了马车，两人索性便是慢条斯理的逛去了咸阳城，反正回去述职也不差这一天的时间。
于是，郭火便看到了一个须发皆白，满嘴黄牙，笑容猥琐，衣衫褴褛，手里还牵着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的老头。
郭火看着老头的时候，老头正在猥琐的看着自己。
你妈波！郭火几乎一眼就看见了这个老头，也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老头。麻痹的，这不是太上老君那个老货吗？而且，丫手里牵着的……的……姜女？
郭火有点不敢相信，用力的揉了揉眼睛。没错，是老君和姜女。
老君松开了手掌，手抄到了袖子里，继续猥琐的笑。然后那松开了手的姜女，看见郭火之后，便是一路小跑的冲了过来，到了郭火近前，直接一个飞扑，直接跳到了郭火的怀里。
“你咋在这？”郭火冷着脸凶姜女。
“我想大哥哥了呀，我来给你当媳妇。”
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郭火现在真的想一指头插、爆了自己的眼珠子。如今这怀里的丫头好像对于给自己当媳妇这件事非常的执着，不过……嗯……这丫头好像也发育的不错了。
郭火心思荡漾一下，赶紧神色一凛，伸手刮了一下姜女的小鼻子道：“小屁孩，你才多大一点，给我当媳妇？你岁数太小了。”
“哼！我不小，我已经十三了。”姜女冷哼了一声，插着腰板站在郭火面前，用力的挺了挺胸脯。
“而且，爷爷也说了，你一米八，我一米二，正好是最萌身高差，咱俩在一起最好看。”姜女继续道。
郭火朝着老君狠狠的比了一个中指。一米八，一米二，最萌身高差？这他妈的是谁说的？六十公分，还最萌，你丫的当老子是歪脖子树呢？最萌是不是不知道，但是上吊最方便倒是真的。
至于姜女是怎么到了这秦朝的，这一点，郭火根本没有问，丫是神仙，干出再出格的事情，郭火都不会觉得意外的，别说是穿越了，郭火相信，如果这个老货想，他完全可以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女人，然后混迹在各个女澡堂子之间，一饱眼福。嗯，这事，丫可能干的出来。
郭火拉着姜女的小手，来到了老君面前。
“你丫的来凑什么热闹？”
“那姜女给你送来呀，这丫头不是要给你当媳妇吗？”
“我呸！十三岁！你还能不能要点脸？”
“又不是给我当媳妇，我要什么脸，要脸的事情是需要你去做的。而且，你丫的就不明白一件事吗？这一本书要是没有女主角的话，你觉得有读者乐意看吗？你丫的都已经第二卷了，字数都三十万字了，女主角还没出来呢，你就不怕别人以为你不能人道吗？”
“滚你大爷，你丫的才不能人道呢，你们全家都不能人道。”郭火咬牙切齿的骂了老君一句。
麻痹的，有女主角这事，郭火不抵触，甚至很希望，不过你丫的硬给老子塞过来一个十三岁的女主角，你丫的是想让老子的书写成伦理道德方向的吗？还有，老子的故事线能有那么长吗？
“这个没事，你放心，现在不是有养成系统的吗？别人养什么绝世神兵，坐骑呀什么的，你这也差不多，而且名正言顺，童养媳，多好。”
“我呸！老子这叫童养媳吗？你丫的这就是包办婚姻，而且，我总觉得这被童养的好像是老子，根本不是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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