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试探
日子平平静静地过去。
言祁墨这几天被何安瑶和言母缠地不能离开言家，唐如初也正巧落得个清净，专心拍戏。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经过那天的对话后，齐谦对她的态度一反常态，变得异常热烈。
“安娜，戏拍的怎么样了？”
刚出更衣室的门口，唐如初就听到了齐谦的声音，忍不住暗暗地翻了一个白眼。
这是他今天来的第几趟了？
一天到晚的，他公司不忙吗？
心里这么想着，她不由得问出了口，“齐总，你工作忙完了吗？”
“还没有，”说着，齐谦扫视了片场一圈，“这不还要盯着你们赶进度吗？”
“等等，”唐如初一下子抓住了重点，不可置信地问，“你今天一下午都要待在这？”
他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我是这部剧最大的投资商，当然要在这里好好地盯着你们。”
虽说是你们，但这几天他过来看的人，也就只有唐如初一个人。
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一脸暧昧地看着他们，一副他们都懂的表情。
唐如初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真是的，他们还什么都没有做，他们就又懂了，她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国内的明星有这么多的绯闻了，合着都是这些人臆测出来的。
他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唐如初也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了，正在她感到无奈的时候，导演朝她招了招手。
“安娜，该你上场了。”
“好的。”
朝导演点了点头，唐如初对齐谦说：“那我先去拍戏了，你找个地方好好休息。”
说完，她就走到了摄影机前。
起初，一切都很顺利，只是到后面和唐如初演对手戏的小孙情绪渐渐不在状态了。
“卡卡卡！”
导演忍不住喊道：“怎么回事你？让你哭，不是让你挤眼睛，连哭都哭不出来，你怎么当演员的啊？！”
小孙被他说地红了眼圈，却没有哭。
唐如初在一旁满脸复杂地看着，她知道有的时候导演会骂演员，促使演员有想哭的情绪，可她一直觉得这个方法太过残忍。
也许是因为同经历过类似的事情，唐如初情不自禁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问，“前面拍的挺好的，怎么了吗？”
小孙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叹了一口气，唐如初像是自说自话般地开口，“沉浸在角色中并不是坏事，有些情绪，即便你自己不想要发泄，但这并不代表你所扮演的角色不想，所以不用控制，只需要随心释放就可以。”
“而且，眼泪并不一定非要眨眼睛才会流出来的。”
说着，唐如初眼里的泪唰地一下就落了下来，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钟。
小孙看得呆了，怔怔地望着她。
不仅是她，在场的人也都看得呆了，他们知道安娜是从国外回来的大明星，原先看齐谦总往这里跑，他们还以为她有什么背景，没想到她却是实打实的演技派演员。
见她听进了自己的话，唐如初擦掉眼泪，再次给她演示了一遍如何流眼泪。
“现在有感觉了吗？”唐如初温柔地问，仿佛是教导着一个孩子。
小孙点了点头，呐呐地开口，“谢谢你。”
“不用谢，”唐如初莞尔一笑，对着导演比了个手势，“可以开始了，导演。”
摄影机各机器就位，开始重新拍摄。
经过唐如初的指导，虽然小孙中间又卡了两次，但最后总算是顺利通过了，而且今天的拍摄结束的也比想象中的早。
好久没有演过这么爽的对手戏了，唐如初感觉心里很开心，于是，连带着看齐谦的眼神也没有那么不耐烦了。
不过，她还是不怎么想要理他。
正在她打算从他的身边悄悄地走过的时候，齐谦突然抓住了她的胳膊，眼神阴翳地看着她。
“刚刚的，是谁教给你的？”
从右眼流泪的技巧是当初他在片场，亲眼看着一个导演教给唐如初的，她怎么会知道？
而且还一字不差地教给了另一个演员？
她究竟是谁？！
这几天见惯了他温和的模样，唐如初都快忘了他是一个杀人犯，忍不住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忘记了说话。
看着她发白的脸色，齐谦这才察觉到自己吓到她了，连忙松开了她的手，解释道：“我没有恶意，只是想要知道是谁教给你的。”
金丝眼镜下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不肯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唐如初面色如常，反问道：“这还用教吗？”
语气倨傲而不屑，她的下巴微扬，宛如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皇。
齐谦怔怔地看着她，突然想起了她的身份，确实，她是国际影后，这些根本就不需要别人教。
不然，她也不会在短时间内就红遍了半个世界。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她三年了都没有回来，又怎么可能会突然回来？
而且，她心碎成那样，又怎么可能会变成安娜这么开朗美好的人，自己也真的是魔怔了，才会有这种想法。
看着他这副表情，唐如初心底微舒了一口气，眨巴着眸子，一脸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这么问我，瞧不起我吗？”
“不是，”齐谦苦笑了笑，“只是你说的和我一个故人比较像。”
“故人？”
唐如初恍然大悟，“就是那个和我长得像的人吗？”
齐谦点头，“是。”
眸底有一抹流光快速地闪过，唐如初抬手，摸着下巴，“你这么一说，我倒有些好奇了，那个人和我长得像不说，竟然演技还和我一样好，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很好的人。”他话语简洁地说，明显不想要聊这个话题。
唐如初却不肯放过他，继续追问，“很好是多好？齐总，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些有关于她的事情。”
她眸子里希冀的光让人不忍心毁掉，然而，齐谦又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说，对于唐如初，他有的只是满满的愧疚。
最后，他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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