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一次去裴少哲家里
叶歆瑶坐上裴少哲的车，拿回了一个月不见的宝贝手机，美滋滋地看公司群里对她的褒奖，说她第一个和裴少哲参加星灿杯的冠军。
至于五年前的那个冠军霍昕，他们从来没认过。
叶歆瑶自尊心爆满，就差有个尾巴摇起来了。
她坐在裴少哲副驾驶上，头枕在安全带上，看着以苏秦为首的a组成员发起的彩虹屁，心里很是过瘾。
她从来受过这样的待遇。
裴少哲开着车，不方便一直看着她，趁着红绿灯，他撇头看到了女孩一副傻笑的样子，心里有点不舒服。
跟别人表白之后会这么轻松自在吗？
裴少哲皱眉，心里暗猜，把刚才叶歆瑶对他“表白”的神态都想了一遍。
他记得很清楚，她眼里充满了欣喜，满脸写着“快夸我呀”，还有……旗袍衬得她很好看。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他现在竟然恶劣地起了采摘的欲望。
裴少哲，你不会是因为寡了27年对一个小丫头起了心思吧？
他有些慌，又有惊喜，如果这就是被喜欢的感觉，他不排斥，甚至很喜欢。
叶歆瑶跟他说：“裴老师，待会儿回家我先回我家一趟，我先收拾一下。晚饭去你家，怎么样？”
裴少哲只顾着听她说话的声音，那声“裴老师”，他从来没注意到，这个人人都这么叫他的尊称，在她嘴巴里说的那么好听。
“裴老师？”叶歆瑶以为他在专心开车，又叫了男人一声。
裴少哲像一个开小差被抓包的小孩，27岁大龄处男满脸通红，鼻音紊乱，“啊？”
“我说，一会儿我先去家里收拾一下，晚饭的时候我去找你，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住在哪户。”
裴少哲这才反应过来，不禁有点失落，因为不能立马回家看到她，他回答：“x区12户。”
x区的环境堪比仙境，富豪有钱也不一定能进。
叶歆瑶也料到了他应该在x区，只是听他这么说，还是惊讶了一下。
她现在只能租和他同一个小区最普通的单身公寓……
车里的气氛一下子降下来，叶歆瑶一直是调节气氛的高手，她问：“那这身旗袍，怎么办啊？”
不会又要放在新星库吧？
裴少哲立马回答：“给我。”
嘴巴比心声还要快，他补充：“我是说，这件旗袍有点赶，我想再改善一下。”
叶歆瑶点点头，说：“我们就这么一个星期准备，就这样还是冠军呢！多亏了老师给我修改设计稿，还加工加点赶工……想不到，老师你的动手能力那么强啊！”
不仅会化妆，还会做这么好看的衣裳。
一个人堪比化妆师和裁缝，真厉害呀。
叶歆瑶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崇拜的欣赏，语气里多多少少还带着骄傲。
裴少哲哼笑了一声，对于她的马屁，他很受用。
回到家里，叶歆瑶依依不舍小心翼翼地换下旗袍，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那个地方被男人挽过……
叶歆瑶把旗袍放进袋子里，去浴室舒舒服服泡了个澡，六星级酒店虽然豪华，但还是自己家舒服。
她放了茉莉味儿的香氛，洗完澡都带着淡淡的花香，头发也用精油保养了一番，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洗得干干净净。
到晚上六点，叶歆瑶画好一个淡妆，穿着一身新裙子，踩着小凉鞋走向x区。
x区的人非富即贵，有门卫，相当于城中城，叶歆瑶被困在门卫。
“叔叔，我来找朋友，你让我进去吧。”叶歆瑶拜托着，门卫大叔看她这么会哄人，也不忍心，但是这是规矩，里面的人他可惹不起，就算这个小姑娘看起来没有害处，他也不能放她进去啊。
“孩子，不是叔不让你进去，你给你朋友打个电话，啊。”
——“不用了，崔叔，这是我……朋友。过两天我给她配通行证。”裴少哲走过来。
叶歆瑶看到栏杆后面的裴少哲，她指指裴少哲，跟崔叔说：“是吧崔叔，我以后有门牌咯。”
崔叔看了看两人，了然于心，笑眯眯地看了看裴少哲，对两人很是满意，自然放行。
“你怎么自己走过来了？”裴少哲穿着一身休闲服，头发还是湿的，显然是走得急。
半小时前她给自己发微信说自己出发了，他心想她没有x区授权，而自己刚进家门，没有洗澡，而是出门去了菜市场，买了很多菜。挑了很久才回到家，刚把菜准备得差不多，刚洗完澡没吹头发就收到了她的信息。
他回了一句“不要急，我一会儿去接你。”
但是叶歆瑶没有回复，要是她看到了一定会没话找话的回复，他着急忙慌走出来，型号换上了鞋子，不然在她眼里，指不定是什么样子。
叶歆瑶抱着旗袍，说：“裴老师，旗袍我没穿过，不知道怎么保养，就拿来，问问怎么清理呀？”
裴少哲瞄了一眼女孩手边的旗袍，咳嗽一声：“给我就行。”
叶歆瑶没多想，自然得让男人接过旗袍。裴少哲注意到了女孩另一手上的小礼品袋，他嘴角上扬，语气却沉了下去，“手里还拿着什么？”
叶歆瑶提了提小礼品袋：“这是给你的礼物呀，第一次去你家里，总得有个伴手礼吧，可是我时间赶，没来得及买好的，只能拿他了。”
裴少哲好奇：“是什么？”
她还是仗着裴少哲现在脾气好，卖关子：“到家就知道了。”
回到裴少哲家
叶歆瑶没有见识地“哇”了一声，这里面的设计也太戳她了吧，简直是梦中情屋。
“这也太太太好看了吧！”叶歆瑶站在大门门口，光是院子里的满天星就让她惊喜不已。
裴少哲笑笑，领她进门，给她放上一双粉色的小兔子拖鞋。小耳朵毛茸茸的，红的豆豆眼很是可爱。
关键的是，它是崭新的。
直球小姐好不矜持地说：“这是给我买的新拖鞋吗？好不好意思呀，老师家里没有一次性的拖鞋啊……”
裴少哲冷哼一声，鼻尖发红，解释：“一次性的，很浪费。”
叶歆瑶配合他：“有道理，看来我得多来几次拜访老师，不然也浪费，嘿嘿。”
裴少哲准备了很多菜，数量多份量小，两个人吃刚刚好。
叶歆瑶的早到让他没来得及做完，只有一骨汤在熬着。
他换上了一件围裙，暖黄色的，设计简单，是从超市里买的。
叶歆瑶看愣了，男人为她围上了不符合他的围裙，亲自洗手做羹，看着男人“贤惠”的背影，她不禁感到莫名的破碎感和幸福感。
这个近在咫尺，唾手可得的幸福感，真的会让她抓住吗？
“真是我老婆呐……”叶歆瑶坐在客厅，看着正在切菜的男人，双手撑着下巴，迷恋地看着他。
这时，一个电话打来，叶歆瑶一看，是一串数字。
那是已经被她移除联系人表里的一组号码。
叶歆瑶最终还是接了：“叶先生。”
她是在找不到适合叶至易的称呼了，总不能舔着脸还不要脸继续叫他爸爸吧，她也不稀罕叫了。
电话里没有叶至易威严的声音，而是传出了一阵轻微的呼吸声，似乎倒吸一口气。
“幺儿……”宋妮的声音破碎，语气紊乱，可能是鼓起了多么大的勇气，才对着电话说出了这个十几年从没叫过的小名。
叶歆瑶愣一愣，下意识看了看开放厨房里的男人，她走远了一点，来到落地窗前，看着城市夜晚的繁华，眼底却没有感情。
“您有事吗？”
宋妮听着浴室里的声音，知道叶至易一时半会儿出不来，才拿起他的手机，给叶歆瑶打电话。
“我很骄傲，你是星灿杯的冠军。”
“直接说什么事吧。”
宋妮知道她自私，从女儿被绑架那一刻，她就没睡好一个觉，愧疚让她老了很多。
“我知道你很难原谅我了，可我还是要对你道歉，对不起幺儿，对不起……”
叶歆瑶皱眉，厌烦地抗拒宋妮的一切，丢下一句话：“我知道叶先生不知道这件事，如果你想过好日子，就烂在肚子里，你再有什么事，我不保证你能坐稳叶家主母这个位置。”
“以后别联系我。”
她很快挂掉了电话。
她怎么会因为这个人的道歉而心软。
叶歆瑶坐在地上，落地窗外的景色很好，可她已经无暇顾及。
“怎么坐在地上，生理期刚走不久，就放肆了？”身后传来男人无奈的声音。
叶歆瑶回头，很快爬起来，走到他身边：“做好饭啦？”
语调转换的很快，甚至是眼神都是转变得吓人，她不想让裴少哲知道自己有这样的家庭，哪怕她已经净身出户——她仍旧逃不出叶家的束缚——在叶家的童年，需要一辈子的快乐来治愈。
“嗯，看看喜不喜欢。”裴少哲做的一大部分都是她在酒店里吃的多的。
醋溜茄子、土豆泥、水煮鱼……
“好好看啊。”叶歆瑶由衷地夸奖，这么好的裴少哲，怎么就在她身边呢？
“快吃吧。”裴少哲给她拿碗筷，粉白色碗筷套装，跟大理石桌面有些不搭。
叶歆瑶抱着碗：“你怎么，这么好，这么好啊……”
她没等裴少哲说话，夹起了一块肉，吃到嘴巴里，这样就不会委屈地哭出来了。
叶歆瑶鼻子酸酸的，明明是赢了比赛，可那通电话还是让她委屈得想哭。
宋妮什么意思啊，趁着叶至易不在，拿着他的手机跟她道歉，不就是求她吗！
不就是求她不要说这件事吗！
事情过了这么久，她也早已跟心理医生saygoodbye，她放不下去，因为那是她生母导致的；她又放得下去，因为她不配占据在自己心里。
叶歆瑶问裴少哲：“我们的奖杯，什么时候送到啊？”
裴少哲回答：“两天后，还要刻我们的名字。”
两人就这么一问一答，气氛略显尴尬。
“我……”
“喝不喝茶？”
两人对视，一时忘记了转移视线。
他们都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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