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堕落的快感
众人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原秀和李佳佳躲在我的后背，用手捂着嘴巴，肚子里的胃液还不断的翻滚，一副想吐却又吐不出来，想叫却又不敢叫的样子。
唯一能做的只能是闭着眼睛紧紧的抱着我，想要寻求一丝安慰。
而站在门口的几人更加绝望的拍打的门面，有人甚至吓得屎尿横流瘫坐在地上一脸呆滞。
“噗……噗……噗”。
还没等几人挣扎，那条蠕动的，恶心的舌头飞快的飞刺过来。
几人几乎还没来得及反抗，就开始身体颤抖口吐血沫，然后四肢僵硬眼神绝望而涣散的趴倒在门前。
几乎将透明的钢化玻璃涂染成鲜红一片。
那怪物伸着舌头就在我们眼前不停的进食，将眼前的脑浆犹如豆腐脑一般舔的一干二净。
看着这恶心的一幕，我也几乎忍受不住就要呕吐起来。
然而没有多余的时间，让我们做其它的动作，恐惧就重新占据了我们的内心。
那怪物放下眼前的食物，泛起一双红眼看向门里的我们。
“嗖，”
那条舌头再次飞射出来，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嘣的一声那舌头就敲打在钢化玻璃门上。
从震惊呆立中回过神来，我赶紧拉着原秀和李佳佳往超市后面的货架里躲。
众人看见怪物还不罢休，开始疯狂的攻击着大门，也飞快的找地方躲起来。
只恨此时不得能有个地缝钻让他们进去。
我躲在货架后面，双腿不住的打颤，紧紧的将原秀搂在怀里，而李佳佳也毫无顾忌的紧紧的抱着我的胳膊。
我们三人彼此听着各自的粗壮的喘息声，和剧烈的心跳声。
此时我什么也不敢做，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内心深处不断的祈祷，希望怪物不要攻破大门。
也不知道是上天听到我的祈祷，还是怪物已经有了足够的食物，它索然无味的放弃了攻击玻璃门，继续享受着眼前的食物。
听到没有敲打的声音，我微微放心，从货架细缝处向外看去。
怪物正在专心致志的舔食者眼前的脑浆，看见我探头，突然之间向我看过来，吓得我赶忙缩回脑袋。
也不知道过多久，外面终于没有舔食的动静，我松了一口气，看来它走了。
眼见众人还躲在角落里不敢出来，我看一下身后的商品货架，趁人不注意随手拿起身后的几样有用的东西往李佳佳的单肩书包里塞去。
粗略看了一下里面有两瓶医用酒精，几袋零食方便面，还有压缩饼干。
“你干嘛……原澈，”李佳佳不明所以的看着我，原秀也满脸诧异。
“嘘！有用，”我悄声说道。
“那我们再拿点”，显然原秀也想起先前饿肚子的时候，手脚不停的拿着食物。
我神情愕然的看着看她自然而然的样子，我们兄妹似乎她天生就是干坏事的料。
“小妞……将才就是你欺负我妈了是吧？”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将我们吓了一跳。
我连忙停下动作抬头望去，只见刘琦正面相猥琐的看着原秀和李佳佳。
“不是……我们没……”李佳佳看着身材高大，面相丑陋的刘琦，有些害怕赶忙站起来解释着。
“是你妈先动手的……想怎样”
但原秀却没有那么好脾气，她突然站起身来，虽然身材不高，但气势却丝毫不弱，挺着胸脯道。
“嘿嘿……是吗？”
刘琦面露淫笑的盯着原秀微微翘挺的胸部，伸出一只大手向着原秀抓来。
“住手……你想干什么。”
看见刘奇猥琐的动作，我毫不犹豫的冲出来拦在原秀面前，面色愤怒的盯着刘琦。
“你说什么小子，我耳朵有点不好使，你和我再说一遍。”
刘琦看着我有些轻蔑的掏了掏耳朵，然后放在我面前吹了吹。
“我，叫，你，住，手，”。
看着比我高出小半头，身材更比我强壮的刘琦，我毫不示弱一字一顿的大声说道。
“行……你小子有种，”
刘琦的脸色陡然变得难看，作为混混老大的他，好久没有你敢这么对他说话，一双拳头捏得咯吱直响。
“知道我是谁吗？敢这么跟老子说话”，说着抬起手来就准备给我一巴掌。
说时迟那时快。
看他要动手，我知道此刻不能善了，既然如此，那就先下后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触不及防之下，我猛地一拳先打在他的鼻子上，直接将他打倒在货架下，将零食铺散了一地。
二话不说，我上去就是一顿爆踹，一边踹一边吼叫着，心里想着，“跟刀疤熊打架我都没怕，你算老几。”
我感觉全身血液都在沸腾，神智在不断的燃烧，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畅快！
货架被我们撞倒，零食撒得到处都是，瓶罐罐叮叮当当的到处响，真空的膨化食品不断被我们踩爆。
超市里已经乱成一锅粥。
这时突然有人从后边抱住了我，我回头一看是刘琦他爹刘老头。
刘琦挣扎着站起来，恶狠狠的向我扑过来。
我用力挣脱后面的束缚，一瞬间我和他又扑倒在地上扭打成一团，我咬着牙拼命打他，自己脸上也挨了不少下。
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谁也不能欺负我妹妹，不管是谁我都要他死”。
打着打着身后突然又有人按着我，有人抓住我的头发，不停的扇着着我的头，头皮一阵火辣辣的。
单挑变成了群殴。
我回头一看正是刘琦的父母，他们一边打一边骂着，“狗杂种，居然敢打我儿子，我要扒了你的皮”。
“不准欺负我哥哥。”
就在我无法反抗，越打越被动的时候，突然原秀冲了过来，她揪着的中年妇女的头发，很快和那个女人打在一块。
但原秀身体娇小，力量弱，虽然很泼辣，但很显然不是中年妇女的对手，很快被被她压着打。
“你们不要再打了……”看见我被打，李佳佳也爆发了，她虽然没有打过架，却毫不犹豫的跑去帮原秀。
我看着原秀被欺负，清秀的脸蛋被扇出五条清晰的爪印，李佳佳也被一脚踹倒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肚子。
我急眼了，双手被刘琦死死的抱住，我没有办法反抗，想都没想直接用脑袋就向刘琦的脸撞去。
“嗷……”
刘琦被我撞在鼻梁上，他捂着脸嗷嗷的叫着，我挣脱双手，回头就向身后的人脑袋是一拳，也不管结果如何……
我不停的捶打着眼前的刘琦，发泄着心中的愤恨……
插眼，踢裆，撞鼻，这些下三滥的狠招我都用出来了。
从小到大，这是我第二次打架，我发现我每次打架都是这么的疯癫。
但现在我一点都不害怕，我完全放飞了自己，连我都不敢相信自己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人打到了脑袋，打成了震荡，我只觉得头脑晕晕乎乎的。
我越打越兴奋，越打越不要命，别人打在我身上仿佛像是挠痒痒一般，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
而我打在别人身上，却感觉到了拳拳到肉的感觉，这是多么的畅快，多么的让人上瘾。
接着我眼前一片血色，仿佛开始出现幻觉。
我仿佛正置身在一片鲜血而粘稠的湖泊之中，它们从四面八方的将我包裹。
我喘着剧烈的粗气，胸腔仿佛一股火焰，这让我有些呼吸困难。
有人在耳边说道，“快来吃吧，你饿了，鲜血的味道是多么的美好，多么的可口，快吃吧！小家伙……”
我神智一片模糊，内心有一股嗜血的渴望，就要听从耳边的意见。
“哥你怎么了，”
“原澈，原澈”
脑袋晕晕乎乎间，耳朵也嗡嗡作响，我隐约听见妹妹和李佳佳在叫我。
但却如同隔了一重山，一层雾，听得也不真切。
我继续挥舞着拳头殴打眼前血肉模糊的人影。
突然有一个娇小稚嫩的身体跑过来抱住我，我想也不想当即就想要将那个人影给甩出去。
“原澈，哥你没事吧？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事了“。
一个清脆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声音，她哭泣着，无助着。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我还好像在哪里听过。
我双手抱着脑袋，抓着头发，不断的回想着，却怎么也想不起。
对了她叫我哥哥，她是我的妹妹”。
“原秀，原秀”
我嘴里念叨着，双手抱着脑袋，神情时而狰狞，时而茫然，努力不断的回想着。
“哥，我在，哥我在，”原秀紧紧的抱着我，嘴里不停的应着。
我眼中的血色开始退却，眼前红影重重，恍惚间我看见李佳佳和原秀满脸担忧的看着我。
众人也是眼神惊恐的看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们这种害怕的眼神，竟让我有一丝兴奋，身体又开始不受控制起来。
如果此刻我能看见自己的相貌的话，我想，我现在一定会大吃一惊。
只因为此时的自己，鼻青脸肿，脸上的血管清晰的浮现，双眼泛红，鼻腔不停的淌着血。
脸上甚至还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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