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姑娘我们是不是认识
“雪吟…”玘川夹起鸡腿放入她碗中后收回筷子，嘬着筷尖欲言又止。
“嗯？”雪吟只顾低头享用美食，也没理他，只应了他一声。
“雪吟，其实，其实…”他又欲去夹菜给她。却见她抬头看着自己，等待着下文。
“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好了。”她放下碗筷一脸认真等待下文。
“其实你真的是……”
乒乒乓乓，邦邦…打断了玘川要说的话。
大伙顺着声音瞧去，好几个青衫的男人把楼下的桌子板凳掀翻在地，碎了一地的饭食酒菜。
为首那个长相粗狂的男人挽起袖子一把抓住眼前两鬓斑白的老者衣领子喝声道：“老东西，我家大爷看上你家闺女，那是她的福气，你居然不识好歹。”
“还请大爷开恩啊，小女没那福气且她早已许配人家…”老者自知是惹不起那财大势大的金家但也不能害了闺女。
“嗬！老东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半时辰后若不送到府上，那我就把你送进阎王殿。”说罢抬脚就欲离去。
“站住！”
雪吟瞧的正欢本欲抬手施法惩治惩治那欺软怕硬的东西却听得声响便闻声望去。
一袭白衫的女子，腰间一把佩剑。应是背对着的缘故，雪吟只看得见一个背影。
“呦！美人叫哥哥有什么事？是不是…”
“啊！”刺耳的嚎叫声划破了喧闹的酒楼，这下子所有人都瞧了过去，女子一刀削下男人的胳膊。
男人捂着肩膀已经痛倒在地，原本就被酒菜饭食弄花的地这会儿变成了一片血色。
“你，你，你居然…”男人在痛昏过去时也不忘道句：“给我杀了她。”
那几个青衫男人忙把地上的人扶起，畏畏缩缩比划比划，也不敢上前。
直到女子道句：“谁还想跟他一样少一条胳膊？”
他们一听丢下武器撒丫子疯逃开了。
老者这才起身整理整理衣裳上前一拱手：“小老儿在此谢过姑娘了。”
“别！你还是快些离开吧。”
“哎！丫头，你还是得小心些，那金大老爷财大势大…”
“我知道！”女子闲他啰嗦忙起身离去。
雪吟看累了，这才回过头来，饭也吃得差不多了。
“玘川，我们现在去哪里？”
“听书来的路上我听旁人议论，每逢月圆之夜都能开夜市。我还没瞧过，你呢？”玘川说完起身去付了钱还不忘包了两包小点心。
雪吟出了门等到玘川来时看见他手中提着的东西，很满意的点点头。
“玘川，以后你就陪着我，我带你一起仗剑走天涯，然后一统六界。”一统六界，哇，她突然萌生的想法有点佩服自己。
“一，一统六界？你是何时有这样的想法的？”突然听到她的豪言壮语，玘川有些担忧，难道真的是修罗现，万物殇？她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不过，无论如何他是一定要陪着她的，他知道自己的心意，他从来不是什么好人，他的好与坏只会随着眼前之人而变。
“我也就随便说说而已，我哪有那本事？以前连你这臭鱼都捉不到。”雪吟看着眼前愣住的男子，为何自己每次的一句话一个举动都能影响他的情绪，她不懂。
“也是，你那么笨…”
“玘川，你，讨厌…”
说话打闹间，二人已经到了月亮桥（传说站在这座桥上能看到最圆最美的月亮，故名为月亮桥）上。
桥上站的大多是附庸风雅的文人或者是坠入爱河的情人，偶尔来一两个卖花的老婆婆。
文人赞美月亮，情人赞美爱情。
“公子，买朵花给你家夫人吧。”老婆婆递上一束花给玘川。玘川看了看花又看了看雪吟。见雪吟没有解释，也没有应答。
“好，我都要了。”说罢接过婆婆手中的花篮递了钱，老婆婆千恩万谢之后离开了。
“诺！给你。”
“好！”
玘川看见雪吟接过了他手中的花，心里不知有多欢喜。她应该是懂自己的意思吧，应该懂的，一定懂了。
雪吟提着花篮，闻了又闻，心中很是高兴，这进一步的巩固了她与玘川的关系。
以后玘川肯定无论何时都会站在我这边，就如同郑爹爹与王氏娘亲一般。爹爹虽然有时候有那么一点点严厉，可娘亲说什么便是什么。
“走开，走开，走开……给大爷把路让开。”听声望去，一群凶神恶煞的兵丁，带着刀在热闹温馨的人群中扩开一条路。
路的尽头站着一袭白衫的女子，女子模样秀丽，腰间佩剑。
男人慢慢悠悠得走到女子面前：“小美人…”
“咦？又有好戏看了”雪吟把花篮给了玘川拿着，玘川瞧她一眼无奈的扶扶额，从怀中把点心拿了出来。
“看可以，别掺和。”
“知道啦。”雪吟把一块糕点拿在手上嗑了一小口，撇撇嘴：“看戏还得瓜子好。”
“诺，给你。”玘川从怀中又掏出一包东西，打开来正是瓜子。
看着递过来的东西，她此刻心情复杂，也只是短短几秒就放弃挣扎。拿过瓜子边走边嗑了起来。
近了近了，雪吟才看清女子模样。
是她！
几年前，从邺城回雪影仙山的路上遇见山匪欺辱她，便是自己救了她，还给了她这副好皮囊。
“白天就是你把我家家奴打伤的？”一身花衣裳，猪肝色的脸，灯泡眼，蒜头鼻，地包天的嘴，要多磕碜就多磕碜的男人站在女子面前，一脸淫邪念。
“玘川，这不是茶馆里的那个人吗？又欺负人了？”雪吟说着就想动手倒是玘川拉住了她。
“我们只管看戏。”
“也好，反正除了我两这里没人打的过那女子。”说完她又认真看起戏来。
“你就是白天为难那老伯的人？”女子打量一眼眼前的人，心中已经想好如何教训他了。
“只要姑娘你跟了我，白天的帐与那老不死的事我都一笔勾销。不然的话我要你好看。”男人握着拳头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一群兵丁。
唰
腰间的佩剑出窍抵在男人的脖子上：“现在呢？”
“大，大，女侠饶命。”男人看着抵在脖子上的剑，立马就怂了。
女子未有理他，从腰间的带子里拿出一枚绿色的小药丸，丢给男人。
“吃下去，不然立马人头落地。”
“好，好，女侠饶命。”男人捡起药丸吃了以后见女子收了剑，一声下令：“给我杀了她。”
“哎，哎呦喂，哎呦喂，女侠饶命，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男人看着女子一掐手指，自己肚子就疼的不得了。只能暂时收手。心中却早已盘算如何报仇。
女子方才罢手道：“从今以后你若再欺男霸女，我定不饶你，让你生不如死。”
“小人知错了，知错了，不敢了。”男人一招手，两三个兵丁忙去把他扶起带着他走了。
雪吟也觉得有些困了，也就作罢，欲转身之时听得那女子道：“姑娘，我们是不是认识。”
雪吟挽起玘川的胳膊没有回答她的话，消失在月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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