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chapter2
顾守白抬起头，猛地亲在霍溪的唇上，可他什么都不会，又啃又咬，霍溪始终紧闭双唇，唇齿相撞。
霍溪吃痛，想要后撤，双手撑在后面。
他整个人压在霍溪身上，停了下来，四目相对。
“还疼不疼？”霍溪腾出一只手，替他擦了擦眼泪。
“不疼……刚才骗你的，一点都不疼……”顾守白贴近她的脸，蹭了蹭。
“你要乖啊，我们继续，好不好？”霍溪耐心哄道：“我这辈子的耐心也就给你了。”
谁也不知道一向清冷的顾指挥谈起恋爱来，是会撒娇的那种。
顾守白的眼睛里开始噙满了瞬间而来的泪水，霍溪试图装作没有看见
“霍溪，你告诉他们，我已经被记忆清除了，就这一次。”顾守白撒娇道。
霍溪抱着他，坐得端正：“没有人能够在联邦的审讯下保守秘密，包括我。”
顾守白眼里希冀的光熄灭了：“霍溪，你怕了？”
霍溪沉默许久，道：“我不怕审讯，可我怕你疼，我只是个怪物，你不该因为我，忍受这些，这两年已经是我偷来的了，我不敢再奢望什么。”
顾守白是指挥，那她就做他手里最锋利的刀，不敢妄想。
窗外的天空隐隐约约有些发白了。
霍溪有些慌了，苦苦哀求：“守白，不疼的，我给你做记忆清除，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招惹你。”
可是第一次有人在通讯器里问她，在哪里，受没受伤，需不需要支援；第一次有人注意到人形兵器受伤后也会疼，第一次有人让她做想做的狙击手。
在他告白的时候，她比任何时候都要高兴，却也更加冷静。
会结束的，在他知道你身份的时候，会离开的，会躲得远远的，后悔自己爱上了一个怪物。
霍溪不止一次地告诫自己，却也忍不住地贪恋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将原本定下的一年拖到现在的两年。
记忆清除是她在一开始就做下的决定，忘记一切，她仍然是顾守白手里最锋利的刀。
她似乎觉得顾守白一个小时后，关于她的一切都会忘记，监视器也关上了，不会留有一点痕迹，急急忙忙地将整颗心都刨开，捧给他看。
“做完记忆清除，我还可以看着你，我还记得一切，顾守白求你，给我留个念想。”
顾守白明白霍溪的意思，她在害怕，怕他知道她的身份后，会主动离开她，倒不如把这段关系停留在现在。
他埋在霍溪的怀里，颤抖着手，去解霍溪作战服的衣扣。
霍溪不明所以，任由他动作，打算等他心情平复后，再做记忆清除。
顾守白浑身紧绷，听得见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感受到霍溪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他心里燃起的怒火在一点点变小，冲动被理智取代，可是手上动作不停，作战服已经被解开了大半。
霍溪察觉到不对，问道：“顾守白，你在干什么？”
顾守白不说话，从她怀里起来，快速走到灯的开关前，摁下了开关。
他动作极快，马上又回到了她的怀抱，黑暗的空间里只有窗外透着浅淡的光。
顾守白找准位置，又急又狠地亲在霍溪后颈处的腺体。
霍溪不解：“你在干嘛？”要发泄也应该用咬的，怎么用亲的。
“为爱献身，父凭子贵。”
妈呀，霍溪要被吓死了，温热的鼻息洒落在肌肤上，连呼吸都有意识地放轻了。
她一颗心抖得像筛子一样，开口：“小白别亲了，痒。做记忆清除吧，时间快到了。”
对方又是一口咬在腺体上，霍溪疼得“嘶”了一声，真疼。
霍溪是真的慌了，她推开顾守白，站了起来，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
“就一个小时……不是……这在地上……也不是……人不可能一次就怀上的……不是，我……”
刚才的阴冷悲感气氛被破坏个干净。
顾守白冷笑：“记忆清除？好样的，霍溪，还不信我？行！不脱你的，我脱我的。”
“没有不信你，你把衣服穿好……别脱了！”她活像个快被糟蹋的黄花omega，将头转向窗外，捂着眼。
救命，这里有人要脱她衣服。
有人在外面敲了敲门，提醒他们时间快到了。
顾守白颤着哭音：“你要对我负责，霍溪，就算你还有五年，那我也要陪你走到最后。”
“你都知道了？联邦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你是3s指挥，他们舍不得将你给我这个怪物。”霍溪自虐道。
“没关系，可以骗他们，我可以先装作被记忆清除，然后我们再想办法。”顾守白像抓住最后一棵稻草一样，和她商量。
霍溪叹了口气，走了过来，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在了他的无名指，虔诚不带暧昧地侍奉她的神明。
“闭眼吧，小白，睡一觉。”另一只手捂住顾守白的眼，长睫在她手心颤抖。
顾守白挣扎着抽回了手，抱紧了霍溪，咬在她的后颈，希望打断她的精神力。
他在霍溪面前毫无招架之力。
霍溪纹丝不动，他越来越困，双眼像是睁不开一样，嘴里有淡淡的血腥味。
咬破了，顾守白闭眼前的最后一秒想着，她肯定会疼。
霍溪横抱起昏睡的顾守白，放在她的单人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出了门，是乌泱泱的人挤在走廊上，有监视人员，顾元帅的亲卫，穿着不同军服的单兵。
霍溪和顾守白谈恋爱的消息，就像一颗炸弹一样猝不及防地爆炸在眼前。
五大星球的执政官和元帅连夜又开了个会，商量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如果能用一个人换霍溪永远忠心于联邦，也不是不行，可关键是顾守白本身是3s级别的指挥天才，联邦舍不得。
他们现在还在霍溪身上装着自毁装置，和芯片定位，就是防止她精神力暴动，或者背叛联邦。
毕竟霍溪和虫族可以对话，联邦生怕她哪天和虫族里应外合，灭了联邦。
她的精神力是一把刀，是对付虫母最好的武器，却也被执刀人忌惮。
顾卫国站在前头，看见霍溪衣衫不整，后颈腺体满是鲜血地走出来。
他条件反射地想起深层标记，闻见霍溪身上没有omega的信息素，才放下心来。
单兵们：苦瓜！苦瓜！棒打鸳鸯现场版！
亏他们以为顾守白每次驳回霍溪的单独行动，是看不惯她，结果是另类的关心。每次都要不识字的霍溪写任务报告，是针对她，结果是别扭的单独相处。
霍溪眉眼里满是落寞和倦意，她冲顾卫国点了点头，径直走了出去，路过的单兵们都跟在她身后，成群离开。
天亮了，他们的战斗还在继续！
顾守白醒了，眼角还有未干的泪花，他一睁眼，眼泪便顺着肌肤流到了耳畔。嘴里还有酸涩的青苹果味和淡淡的血腥味。
飞鸟离开了她的山，打算坠亡在不见天日的深渊。可是她的山没有忘记那只飞鸟。
顾守白钻进被子里，蜷缩成一团，贪婪地闻着鼻尖淡淡的青苹果味，他没有失忆，所有的记忆还在，而且他的精神海扩大了一倍。
联邦和霍溪肯定以为自己失忆了，正好借这个机会，好好想想霍溪的事情。
很快，他就被带到了审讯室，一遍遍地被旁敲侧击询问，他是否和机甲单兵有除了同事关系还有别的联系，没有人刻意提起霍溪的名字，唯恐顾守白想起什么。
幸好顾卫国也在，没人敢动用精神力检查他的记忆。
顾卫国相信霍溪没有骗他，但也心疼小儿子，他和妻子就这一个omega孩子，怎能不疼爱。
在顾卫国的催促下，顾守白回到自己的宿舍单人间，他检查了一遍东西，和记忆里一样，没什么人动他的东西，霍溪送给他的黑晶石还在。
他本来想要打个孔，做成项链，但一直舍不得，现在正好用来做和霍溪相认的信物。
大概是时常把玩，黑晶石表面的棱角被磨平。
他给兄长打了个通讯，对方接的很快，确是个女声：“小白，你哥还在睡，有事吗？”语气带有说不出的餍足。
一听这声，顾守白都能想象出来他们昨晚干了什么，道：“没什么，司姐，就是想问一下哥公司有没有珠宝设计师，我想做条项链。”
顾知墨被吵醒，声音沙哑：“司程润，你有没有良心，一大早就吵我？”
司程润被拧着耳朵，吃痛道：“小白的通讯！疼，轻点。”
沉默尴尬，是此刻的代名词。
顾守白习惯了，毫不客气地重复了一遍，顾知墨接过光脑，好奇问：“谈对象了？有原材料吗？没有的话，我送你块。”要不然他这个从来不带饰品的弟弟怎么会要找珠宝设计师。
“没有谈对象，任务需要。有块黑晶石。”顾守白不愿透露太多。
顾知墨撇了撇嘴，却答应下来：“给我邮递过来吧！有要求吗？”
顾守白看了看手里形状像水滴的黑晶石，冷淡开口：“打个孔就行。”
“你的意思是保持原状，我知道了，司程润，别摸我腰，挂了。”对方急急忙忙地关了通讯。
司程润举手抱头：“我就是帮你揉揉，别打了！”
顾知墨拿着枕头又打了她好几下，才停下：“谁干的？谁干的！还不是你，我都说不要了。”
司程润快被打傻了：“你让我看的恋爱宝典上说的，恋爱期间不要就是要，这种叫傲娇。”
顾知墨脸一红，踹她下了床：“滚”
司程润顺势被踹了下去，麻溜地滚去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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