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上门挑衅
徐行直接伸手扯掉身上的人形挂件。
然后露娜小姑娘只是湿润泛红的眼就开始滚出大颗的泪珠，肩膀一抖一抖。
徐行对露娜小姑娘的德行一清二楚，事情有三分紧急，她能给你演出八分。
现在还只是坐在地上抹眼泪，扑过来抱大腿，说明事态不紧急，紧急的话上来就该骂了，哪还会梨花带雨。
“呦，塞壬，这就是你新找的小白脸吗？看起来不怎么样啊。”找上门来的是个面相风流浪荡的男子，带着一群人，眼睛滴溜溜地转在露娜身上。
露娜像个小媳妇一样往徐行身后一躲：“他就是死在我手上的人的弟弟。”
徐行忽然想起露娜说过的“我玩点刺激的他就心脏梗塞了，，”徐行暗道完了，这个事留在我脑海中过不去了，我脏了。
男子说完这句话后就不再搭理露娜，而是转向李先进行交涉。
莫伊偷偷凑过来：“这个人可是春城最大食物供应商的二少爷，在他们家的大少爷死后获得了家族继承权，性情暴戾阴狠，轻易可得罪不得。”
徐行脑袋里本来还在回荡着我脏了三个字，听莫伊一说猛然想起还有一个大瓜没吃，连忙问露娜是怎么回事。
露娜撇撇嘴：“他们兄弟俩互相不对付，哥哥觉得弟弟威胁太大，弟弟嫌哥哥蠢。有一次他俩去我之前所在的清荷坊较劲儿，我们老板叫我招待好他俩别出事。他俩较着较着不欢而散，我又正好留下陪他哥哥，之后的你就知道了。”
徐行疑惑：“那之前李先说的什么什么你背叛了你老板是怎么回事？”
露娜小脾气又上来了，抓着徐行胳膊就挠：“你是不是傻？他那是挑拨咱俩呢。”
徐行侧耳听了一会男子和李先的对话，也大概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李先的鼎春阁在春城是行业内大哥大，清荷坊看不过就集结他人上门来找茬外加踢馆，借口是露娜偷了一样极为重要的东西。
话这么说是为了面上好看，但大家心里都清楚，清荷坊就是看鼎春阁不爽才找上门来的，至于那位二少爷不过是清荷坊找来的帮手，想要从中分一杯羹。
李先从始至终都是不动声色的状态：“你们仅凭塞壬在我这里就认定是我指使，未免太过牵强。”
“那你怎么解释塞壬在你这里？明明我早就处理掉她了。”
“谁知道你怎么连手下人都管不好？莫不是受伤了？”
“我受伤？众所皆知你李先上次外出掠货空手而归，谁知道背后都发生了什么？”
徐行看着两人的唇枪舌剑大为不解：“你们卡俄斯不该是一言不合就动手吗？这怎么还嘴炮上了？”
接话的是拉里：“不能这么说，无论是自愿选择进来的犯人，误入卡俄斯的倒霉蛋还是这里的土著，大家都是希望活下去的。”
“你所看到的随意挑衅打杀背后都存在的实力上的绝对压制。”
“反过来说，越是有实力有地位的人反而越不愿出手，没人想在两败俱伤或惨胜之际被人趁虚而入。”
徐行感觉脑海中仿佛勾勒出了卡俄斯的社会轮廓：早期的无序管理、难以修炼的魔力、实力至上的价值观，以及住户的频繁迭代使得这里难以形成一个国家集合体层面的统一的社会组织和社会规范；但出于生存的需求，形成了各种各样的小型组织来提供基本的生产生活资料，以及默认的行为规范来降低不必要的内耗，就连文化都没什么传承发展。
那边的嘴炮上升到了业务层面：“要我说，你们这边的服务就是不行，你们除了这栋楼，几个外来姑娘，还有什么？其他的，连塞壬都是从我们这儿挖过去的，你会教导吗？”
“你再看我们清荷坊，流水荷花，假山曲桥，红帏罗帐，更兼从小□□的堪比外来女孩的姑娘。像塞壬就是凭借她的嗓子出名，除了她，我们还有众位风情各异的花魁。完全碾压你们好吗？”
徐行一听，呦，这还知道差异化，懂得找核心竞争力呢，低头问露娜：“清荷坊干得真不赖啊，那怎么还被鼎春楼压过去了？”
露娜眼中闪过一丝悲痛，更多的是嘲笑：“他搞这些花花样子又有什么用？何尝给过我们一点好日子过？在这鼎春楼你应该也感觉到了，别的不说，我的房间轻易是不会有人进入，侍卫们也不会来找我的茬；被打杀的人多少都是犯错在先；你不是正式人员，或许没感觉到我们也是有考评机制的，内部打架多少有些收敛。”
“而他们？哪怕我是花魁也丝毫没有特殊待遇，任由楼内其他人打骂，还不能影响待客，否则还要多一份鞭打。我们多少人活得如同行尸走肉，抓住一切机会逃出去？而且他们的所谓□□，也不过是养人性情，小时放在外面好吃好喝圈养干些杂物，养的天真娇弱有些小性会说通用语，期间不知从哪搞来人教教我们唱歌跳舞，大一点就接进来如牲口一般使唤，性子青春磨没了就换下一批，损耗高得惊人。哪里留得住人呢？”
徐行闻言忽然对李先有了点改观：不管怎么说，李先确实守住了对自己和露娜的诺言，自己被打也不过是发现李先想要驯服自己、而自己挑衅过度。
不对，徐行摇摇头，我是不会接受李先的驯服的。
李先那边倒真是被难住了，从被刁难的几点来看，鼎春楼确实比不过清荷坊，但自己也绝对不能示弱，一旦示弱就说明自己实力有损，那就不只是被挑衅这么简单了，更何况自己近日确实魔力有损，，，
李先有些心烦，抬头扫视周围，除了清荷坊、来挑衅的这个食品供应家族、鼎春楼内部人，还有大片的客人在看热闹，李先还看到不少其他店铺的人，看来这些都是想要趁火打劫的。
正要收回视线打算着是不是要冒险杀鸡儆猴时，眼尾扫到了处在核心圈却不停和人交头接耳的徐行。李先想起之前的擂台赛，心中有了主意。
“谁说我们鼎春阁毫无特色、名不副实的？如今正临近花神节，不如我们花神节各自安排节目，比试一场？正好我这里新来了能人。此次向大家介绍一番：徐行，你过来和诸位打个招呼。”
徐行目瞪口呆，关我什么事？但也只得上前。
“徐行不仅实力了得，是我们鼎春楼这次参与采矿的代表，更是我新挖掘出的管事，此次比赛由她负责我们鼎春楼的节目！”
说罢李先低声威胁徐行：“这麻烦是你惹来的，你说你决计不肯待客，那你总得有些用途吧？我鼎春楼可不收没有价值的人。你若没有价值我把你打废了养起来也不是不行。”
对方没想到最后李先想出这么个办法，但同样也是不能示弱，更何况还是自己找上门的，只得应承下来。
双方定在花神节当天比试，各自在楼前设计节目，共5回合，因为两楼正好隔街斜对，便看双方哪边招来的客人更多。
赌注则是双方的入矿名额。那个二少爷目光仍然在露娜身上打转：“我们古氏商行也参与这次比赛，与清荷坊一队，出价两只魔力回复药剂。李先先生你要不要跟？”
李先问：“你想要什么？”
“你们若输了便把塞壬给我吧。”
“好！我跟了。”
徐行转头一看，露娜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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