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回现实之秘密
眼前的人就是上次见到的那个男人，就是在“梦里”见到的那个男人。
活生生的！
他穿西装的样子还是那么好看，他的皮肤确实更加细滑一些，手也看上去细嫩很多，房间里有淡淡的香味，似乎是他的香水味，现在的他看上去比以前精致很多。
但是声音是一样的，脸部的线条是一样的，那双眼睛，也是一模一样的。
“乔安？”陆泽远见她没反应，又抖了抖手上的纸。
“啊……”乔安回过神，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不小心放进去了。”
“不小心？”陆泽远低头笑了笑，笑声勾人，“你不觉得画里的人和我很像么？”
“像……么？”可能因为画的时候脑子里想着的就是你的脸吧。
“不像么？”陆泽远把纸转回来，看了看画上的脸，拇指和食指呈个“八”放在下巴上搓了搓。
“这……是我一个朋友。”乔安声音低低地说。
“不知道是什么朋友呢？”陆泽远意味深长地拉了个长音，“和我这么像？”
乔安没说话，眼波微动，战战兢兢地问道：“请问，陆总的全名是？”
陆泽远眼睛眯了眯，随后放点一般闪了闪：“陆泽远。”
乔安的眼睛高频率地闪了闪，然后很夸张了倒抽一口气，捂住自己的胸口。
“怎么？”陆泽远身子往前凑了凑，“名字也和你朋友很像？”
“没……”乔安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不是。”
乔安能感觉到现在的自己在发抖，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紧张。
从陆泽远和他说话的样子，乔安真的不好判断这个人和他认识的那个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只是，在面对一个和陆泽远名字一样长相一样的人，真的没办法当成不认识这个人，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虽然从那个不知道是梦境还是穿越的故事里回来已经一两个月了，情绪也平复了不少，但在很多夜晚，她还是会想他想得失眠。有几次看到背影和陆泽远相似的人，甚至都有想冲上去抱的冲动，但现在看到一个和他几乎一样的人，却连看都不敢看。
每一眼都带着愧疚，每一眼都带着心虚。
怕他是那个人，那他一定无法原谅曾经对他做过那样事情的自己。
也怕他不是那个人，那两人之间所有的过去和回忆就都没有了。
乔安就像一个犯罪的囚徒，等着被判刑。
“你学过服装设计么？”陆泽远对于刚才那个问题似乎没有想深究，正经地问了另一个问题。
“我……”乔安不知道怎么回答，现实世界没有，但她确实在穿越的时候学到了这些手艺，但在那个世界里的所有成就真实世界都是不可能承认的，所以她最后期期艾艾道，“自学过？”
陆泽远抬眼看了他一眼，眼神蛊惑：“嗯，挺专业的。”
乔安抿唇，依然低着头。
“干嘛老是看地板？”陆泽远玩味地说，“不敢看我？”
乔安异常艰难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逃避似地低下头。
“你怎么一副好像很对不起我的样子？”陆泽远打趣道，“看到我这么怕呢？”
“我……胆子小？”
陆泽远很想对她说你胆子小？你还胆子小？全世界你乔安胆子最大，不过他还是把话咽回去说：“可以来公司上班么？”
“嗯？”乔安不解地抬头道。
“你很符合我们这个游戏的要求，你可以不和我们公司签约，只合作这个项目，但平时我们可能随时会进行讨论，所以方便的话最好你来公司坐班制。”陆泽远说。
乔安还觉得意外，这么快就录取了么？
但看到陆泽远她什么话都问不出来，直接一个劲点头：“可以。”
“那你明天早上九点开始来报道吧，”陆泽远把她的画册整理好，抽出那张他的画像说，“这张我能留着吧？看上去不是手稿。”
“……”乔安找不到借口拒绝，只得说，“好。”
乔安走了以后，陆泽远把人事总监唐雪叫了起来，她是个很干练的女生，年纪看上去三十几岁，中短发，看着就雷厉风行的。
“明天有个新的插画师来，你拟一下合同，然后安排一下位置。”陆泽远说。
“这么突然？”平时进来一个画师都要一审二审三审，目前为止还从来没有过空降的。
“嗯，”陆泽远抬头，指了指从他办公室的玻璃直接能看到的那个靠角落的位置，“让她做那儿。”
唐雪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那个角落的位置可谓是风水宝地，有独立的一个办公桌，又处于办公室死角，除了陆泽远办公室以外其他人几乎都看不到她在做什么，之前是美工部的经理坐的，现在怀孕这个作为才空了出来。
“新来的就坐那里么？”唐雪有点不相信地问道。
陆泽远只是给她一个“有什么问题？”的表情。
唐雪摇摇头：“好我知道了。”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开了，过了一会儿江北找到了陆泽远。
“你这么快就录取了？”江北也没想到，“你不是以前都要审个几次，还要开会的么？”
“这个合适，”陆泽远一本正经地说道，“她学过服装设计。”
江北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他：“你不会是看人家漂亮被美色迷惑了吧。”
陆泽远朝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点，别让大家知道了。”
“真的？”江北眉毛惊得飞起来了。
陆泽远的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我和她上辈子有点渊源。”
“上辈子？”你没事吧？要不要去让医生打开你的脑袋看看？
“嗯，反正，她上辈子欠我了，”陆泽远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服，“你别跟我抢，否则当心我翻脸不认人。”
“还好我还没开始对她产生兴趣，”江北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和你这个大魔王抢不是自寻死路么？”
“我去一下厕所。”
“你刚对人家女孩子干什么了？人刚走你就要去厕所？”
“我踢不死你，”陆泽远踹了他一脚，“我去撒尿，你要监督么？”
“不用了，到时候又不知道公司要怎么传我两那什么了。”
从公司出来，乔安还处于一个半醒不醒的状态。
她一遍遍在脑海中重复着刚才陆泽远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动作，明明好像不认识自己的样子，但字里行间却又给人一种若有若无的暗示。
她曾经那么期待，在真实的生活中遇到陆泽远，但却在真的见到的时候开始害怕胆怯。
但更多的是期待。
期待这一次可以厮守一世。
乔安从来没有上过班之前都是在家自由作画，平时穿衣服也都比较休闲，她去买了几件通勤装，上班不能穿得太休闲。
其实对于上班这件事情，乔安还是很兴奋的，以前觉得自由好，但真的完全自由了，又觉得没有安全感，也从来不融入社会群体，渐渐她的话变少，人也变得内敛，甚至还刻意逃避一些社交活动。
第二天到公司，乔安跟着人事总监唐雪到办公室，唐雪给她稍微介绍了一下，把她带到之前陆泽远安排的那个位置坐下后让她自己先熟悉办公环境，下午一点会开这款游戏的例会。
乔安觉得这个座位的地理位置堪比完美，非常不起眼的小角落，但却可以纵观整个偌大的办公室，背对着墙不说，办公桌很大，还有挡板，除了旁边的陆泽远办公室能看到她以外几乎可以说是个死角，而她偷偷看向陆泽远办公室，玻璃上是雾蒙蒙的灰色，并看不到里面，基本属于天高皇帝远的状态。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现在的陆泽远正在办公室里看着她。
陆泽远办公室的玻璃是特殊材质，可以设定成玻璃，也可以设定成里面看得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的状态，所以他在里面的“偷窥”外面人一无所知。
第一次拥有自己办公桌的乔安有些小兴奋，坐在座位上，双手无处安放。周围的人都在忙碌的工作着，不知不觉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大家都陆陆续续离开了办公室。
乔安在走前瞥了陆泽远的办公室一眼，从早上到现在他都没有离开过办公室，乔安心想这人难道不撒尿不喝水吗。
公司楼下有很多餐厅，由于乔安的座位太角落，并没有什么人来跟她打招呼，她准备去吃饭的时候只有前台叫住了她。
“乔安吗，”前台小妹妹一脸期待地叫着她，“我们一起去吃饭吗？”
有同伴，乔安当然乐意，马上点头：“好啊。”
前台小妹妹叫齐佳音，刚刚毕业不久，是个挺软萌的妹子，话挺多的，也不认生，对着乔安说：“没想到你今天就能入职，这么快还真是第一次呢。”
乔安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不是和公司签约的，就签了这个游戏的合作而已。”
“那也很快，陆总平时很挑的，招个人要面试好几轮呢。”
“是吗？”她的话倒是让乔安有些在意。
“你是和江经理认识的是吗？记得你送画稿过来的时候说的。”齐佳音问。
“不算吧，我和她妹妹是好朋友。”
“哦这样啊，本来我还以为你是江经理介绍来的，陆总肯定不会要你呢。”齐佳音口无遮拦地说着。
“啊？为什么呀？”
齐佳音故意四下张望了一下，确定没有公司人才悄悄在乔安耳边说：“你不知道吗？他们两个不和。”
“啊？”乔安记得江南说和江北和陆泽远是大学好朋友啊，怎么就不和了？
“他们两个一直因为意见不合吵架的，之前有一次还打起来了，我听说杯子都被摔破了，”齐佳音一脸八卦地说着，“听说他两大学毕业一起创业的，一开始关系挺好的，后来因为钱啊什么的问题闹不和了，不过也有更劲爆的传说，听说他两是以前是那啥关系，后来分手了……”
“啊？那啥关系？”
说道这里，齐佳音突然闭了嘴，指了指不远处有公司同事，然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这个话题一直到吃完饭回去都没有再被提起，回到座位后，乔安满脑子都是那句“那啥关系”。
“那啥……关系？”乔安歪着脑袋苦苦思索，“不会是……那啥……吧？”
不会啊，如果是那啥那为什么江南要把江北介绍给自己，难道江南也不知道？不过突然想起似乎听江南说过“不知道我哥为什么不交女朋友，难道是不喜欢女人吗？”一开始以为开玩笑的，现在想想，难道……
难道？……
乔安想着就指着脑袋往陆泽远的办公室看去，拧着眉毛一脸沉重的样子。
陆泽远正在办公室忙完打算喝口水，拿着水杯走到玻璃前，看到乔安正一脸眉头紧蹙的样子看着自己，确定现在的玻璃是外面不能看到里面的，陆泽远拿着杯子看着她笑了笑，轻声嘀咕了一句：“就这么想我？”
下午一点准时开例会，整个团队目前大概二十个人，直接把大会议室都坐满了，江北是这款游戏的总负责人，他向大家介绍了乔安，然后开始问游戏的进展程度，乔安全程都在偷看陆泽远。
他正坐在一个显眼的位置，认真地听着每个人的发言分析，时不时还会提出一些建议。
他认真的表情真帅，乔安看着有些走神。
“新来的画手，”江北说，“要不你跟大家介绍一下自己？”
所有的人视线都转向乔安，而她正支着头散漫却认真地看着陆泽远，知道陆泽远的视线和他对上，她才意识到自己被cue了。
她马上坐直，然后清了清嗓开始介绍自己。
一口气介绍完之后，她发现陆泽远的视线正紧紧地盯着自己，像是要看透她一般。
乔安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没再敢看陆泽远。
例会结束以后，乔安回到座位上就开始画图。
她画图的时候还是特别专心的，陆泽远工作的时候分心看过她几次，发现她都对着屏幕，看上去眼睛都不眨一下在画。
正认真花着，突然被人拍了拍肩膀，回过头看到是江北，对她说：“画得怎么样？”
领导来视察工作，乔安马上提起一百个精神，把作品展示出来，但还不好意思地说：“我画图特别慢，所以进展很慢。”
江北看了看她的画，虽然如她所说进度很慢，但看得出她是一个特别细心追求细节的人，而且本来游戏的要求就是画风精细，所以夸了两句她画得不错后就走了，经过陆泽远办公室，想了想，敲了敲门进去了。
“进来找我干嘛？”陆泽远问。
江北关上门说：“进来视察一下你工作。”
“我的工作什么时候也轮到你来视察了？”陆泽远眼睛挑了一下乔安的方向，“不是刚刚视察好新同事的吗。”
“我就知道你看到了，”江北下意识回过头，确认了从办公室可以看到外面，“你偷窥人家呢？”
“你说话能别这么难听么，怎么就偷窥了？”
“那你倒是把玻璃调成外面也能看到你的啊，你这单方面能看到外面，这不是偷窥是什么？”江北挑衅道。
“我可是老板，爱干嘛干嘛，你怎么管这么多？”陆泽远指了指门口，“可以出去了。”
江北耸耸肩，走出了办公室。
虽然说是朝九晚五的工作，但到了五点乔安愣是发现没什么人回家了，大家都不走，她一个新来的更是不好意思走。
大概到晚上六点半周围的同事才陆陆续续走得差不多，她正收拾着东西，陆泽远看到以后也快速关了电脑，拿起桌上的手机和车钥匙，乔安经过他办公室门口的时候他正好开门，两个人撞见了。
乔安有点尴尬地朝他点了点头，然后兔子一样溜走了。
陆泽远嘴角勾了勾，锁上办公室的门。
第二天下班经过陆泽远办公室的时候还是正好撞见了他，像算好时间似的。
从那天以后乔安每天都养成了比陆泽远晚下班的习惯，只要他不走，乔安也不走。
陆泽远每天差不多都是六七点左右的样子离开办公室的，那时候办公室还零零碎碎有几个人。
公司有个不成文的约定，就是每周五都可以提前下班，所以一般到周五就不会有人加班，乔安今天突然有一套衣服的灵感，画得太入神，都没发现身边人已经都走光了。
空荡荡的办公室只留她一个人，陆泽远本来下班，看到还在认真画图的乔安，心想大概她不知道公司这个规矩才留到的现在。
他怕惊扰到乔安，轻声关了门，小声走到她身边，倾下身，在她耳边问道：“这么认真呢？”
乔安吓了一跳，人从椅子上弹了一下，发现陆泽远正凑得自己很近，一手撑着挡板，一手撑着她的椅背，把她整个人圈了起来无处可躲。
“嗯？”乔安这才发现办公室一个人都没有了，看了看时间，“才六点人就都走光了？”
由于是冬天，六点太阳落山，办公室几乎全暗了。
“嗯，”陆泽远点头，“忘了跟你说了，我们公司周五早下班。”
“啊，难怪。”
陆泽远又弯下了身，属于他的味道扑面而来，带着淡淡干净的香味，他的脸就在前的咫尺之间。
“画得挺好。”陆泽远的声音温柔而细腻，带着一丝鼻音。
乔安下意识往陆泽远的反方向躲了躲，身体都有点僵硬得快抽筋了，“谢谢老板。”
“老板？”陆泽远的桃花眼一眯，带着点挑逗和勾引，轻哼一声说，“你叫我老板？”
乔安咽了咽口水，说：“那不喜欢的话我换一种叫法。”
“不，”陆泽远睫毛像是羽翼一样，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挺喜欢的，以后就叫我老板。”
听到陆泽远说“老板”两个字，乔安的思绪又飞到了很远的地方。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在走神，陆泽远侧了侧头看着她问：“在想什么？”
“嗯？”乔安眨了眨眼，对上陆泽远的眼睛。
他像是要把乔安每个细节都抓住的样子，灼灼的目光锁死她，问：“你那个朋友？”
“啊？”
“怎么每次回我都是一个字，好像很惊讶的样子。”陆泽远直起身，一只手插到西装裤袋里。
“没什么，和老板说话有些紧张……”
陆泽远似乎轻笑了一声：“不用紧张，老板又不会吃了你。”
“……”
为什么陆泽远每次的话，都让乔安容易产生联想。
“早点回家吧。”陆泽远拍了拍乔安的座椅，然后走了。
等他回办公室了乔安才深深吐了口长气。
虽然陆泽远叫她早点回家，但他自己似乎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乔安本想等他走了再走，哪知道快到末班车了他还在办公室。
乔安看了看时间，开始整理东西。
一直在办公室里面往外面看的陆泽远终于等到乔安收拾东西准备走了，马上拿起车钥匙关上门，一开门很“凑巧”地撞见正偷偷经过他办公室想溜走的乔安。
乔安心想这也太惨了吧，这是有什么特殊机关么，怎么每次都能在这个节骨眼遇到老板。
陆泽远看了看时间：“都十点多了。”
“嗯，画入神了，”乔安拇指拉了拉包的背带，“我先走了，再不走末班车要开走了。”
陆泽远捏着手上的车钥匙转了一圈：“我送你。”
乔安摆手：“不不不，我家挺远的，不顺路。”
“我要送人的话在外地也顺路，”陆泽远关上办公室的灯和门，走在乔安前面说，“走吧。”
毕竟是老板，听上去的每句话都像命令。
乔安悻悻地跟在陆泽远身后，全程都在被他的气场压制，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跟着他来到了地下车库，上了一辆黑色的奔驰。
上次江北接自己的好像就是这辆车，乔安一上车下意识往低下看，找找有没有上次掉落的那瓶香水分装。
看到她这个动作，陆泽远一手搭在方向盘上说：“在找什么？”
“啊？”乔安抬起头，把刚刚因为低头掉落的碎发往耳后一捋，“没什么。”
陆泽远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圆柱形的小瓶子：“是这个吗？”
“嗯？”乔安接了过来，“怎么在你这儿？”
陆泽远没搭话，直接发动了车子。
“地址？”陆泽远的手指停在车载导航的画面上。
“哦，锦绣苑。”
等导航分析好路径之后陆泽远就一脚油门把车开出去了。
车上放着蓝调爵士的音乐，莫名有种暧昧感，即使不说话也不会显得太过沉闷。
每次红灯的时候乔安都很怕陆泽远的突然开口，在陆泽远面前她好像特别不会说话，又或者是他的每句话都容易让他浮想联翩，怕一个不注意就说漏嘴，说了些不合适的心里话。
比如——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怎么和以前一样，你以前……
因为没有办法解释这个“你以前”，在这个世界上，陆泽远的“以前”乔安并没有经历过。
陆泽远开车的样子很帅，在明灭不定的灯光下，他的脸部轮廓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朦胧，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
每一次的呼吸声，每一次侧头看反光镜的动作，都撩拨着乔安的心弦。
她太害怕和陆泽远距离这么近了，但同时……又太期待更近一点了。
经过一路的胡思乱想，终于到了家楼下，乔安刚想急着松开安全带，却被陆泽远问道：“来公司还习惯吧？”
乔安的手放在安全带上，还没按下去，定在那里点点头：“嗯，还习惯。”
“有没有听到什么传言？”
“嗯？”乔安摇头，“没有。”
“真的没有？”陆泽远的尾音上扬，听上去带着玩味。
“没有。”乔安确定着说。
“哦，”陆泽远似有似无地笑了一声，“虽然没有，但有些秘密想告诉你。”
乔安的心跳飞快，这世界上最让人紧张的事情莫过于喜欢的人对你说“我有秘密要告诉你”了吧。
她甚至都觉得如果此时没有背景音乐，那她的心跳声快得猛得可以直接成为说唱的鼓点了。
“我……”陆泽远徐徐凑近了乔安，在他耳边呵气如兰道，“和江北以前谈过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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