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火葬场之意外
乔安的表情骗不了谢邀，她索性承认了：“哎，是他是他。”
“哦，喜欢那去追啊，我妹妹条件这么好，还有追不上的人？”谢邀伸了个懒腰，声音被拉长。
“比较复杂……他反正……不想和我谈恋爱。”
“那他想干嘛？和你当炮友？”
——哥哥，能不能别这么直白，搞得我都不好意思说我是花钱让他上我的了。
“不是，不是，啊呀你别问那么多，我就问问你，如果我和他这种，就是……家庭条件比较普通的人结婚，爸会同意吗？”
“多普通，”谢邀笑了笑，“你不能说得这么不清不楚啊。”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好像没爸妈，一个人带着两个妹妹，一个身体有缺陷，一个智力有缺陷……”
谢邀半张着嘴巴，一脸惊讶地看着乔安。
“诶诶诶，我说，你这表情看着我是几个意思啊？”
谢邀清了清嗓：“不是，没想到你会喜欢这种，你以前不是喜欢霍程这种装逼的吗？”
“额……以前是以前。”乔安慢慢眨了眨眼，“现在改吃素了。”其实相反。
“哦，那他什么表示？”谢邀认真地问。
“就……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没说错啊，”谢邀忍不住说，“虽然我觉得这些话你不爱听，但是……现在的互相喜欢，是不足以支持你们可持续性发展的。”
“何况他还不喜欢我……”乔安悠悠地说了一句。
“那你还等什么呢？”
“啊？”
“还不赶快另寻新欢？”谢邀气势汹汹地说。
“哈？”乔安拉了个大长音。
“这种这么没眼力见的男人你留着等过年呢？”谢邀来气，“我妹这么优秀，他什么货色，居然还不喜欢？”
“……”怎么就突然不高兴了？
“这门婚事我第一个不同意……”谢邀一个霸总拍桌。
“……”乔安站起来，“我回屋了。”
“以后别再和那个臭小子见面，见一次我打一次。”谢邀扬手做出要走人的动作。
乔安从屋里逃了出来，独自咕哝了一句：“什么和什么啊。”
回屋，乔安似乎真的快一个月没回自己家了，这一个月可以用酒池肉林来形容……
她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一个月的日子，除去今天以外，是她这辈子最开心的一个月。
每天上班的时候激情满满，下班的时候满心期盼，因为只要回到酒店就能看到那个她朝思暮想的人。
不过快乐总是短暂的，他们两人之间的问题不是没有，只是乔安之前一直没勇气面对而已。
她怕被拒绝，如今真的被拒绝了，似乎也就这样。
没了期待反而好，省得为那些事情心烦。
乔安把整个人闷在枕头里，叹了口气。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乔安都没有再联系陆泽远，当然他也不会主动来找她。
不过新款照片还是要拍的，就约在了工作室拍。
陆泽远到的时候，乔安正在前台吃寿司，她吃得满嘴鼓起来像个河豚，看到陆泽远的时候快速把食物咽下，问了句：“你吃么？”
“不用。”陆泽远似乎留恋地多看了一眼，马上抽走视线。
做好造型化好妆换上衣服，陆泽远就开始拍照了。
已经熟悉流程了，基本上没乔安也能完成，她这一次没有去盯着，而是去旁边的工作台做自己的事情了。
下午五点的时候乔安去看了眼，全程看着摄影师说：“我先去下面吃个饭，一会儿可能不上来了，你们拍完就自己走吧。”
走的时候她稍微瞥了一眼陆泽远，微微打了个招呼。
不想做得太决绝，也不想让别人发现什么端倪，她急匆匆地下楼吃了个饭。
其实她是故意赶在他们拍完前走的，她不想有机会和陆泽远独处，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吃完饭，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去，突然手机响了，拿起来看到是陆泽远的来电。
印象里这是第一次他主动打自己的手机，乔安清了清嗓，略带期待地接起来问：“有事么？”
“老板，”电话那头的声音特别好听，“结个钱？”
“……好吧，你等我一下。”
果然是钱，想啥呢。
乔安上了楼，只有陆泽远一个人了，他坐在前台，身上穿着的是乔安上次画画给他看的那套夹克衫。
设计的时候就想象出穿他身上有多好看了，没想到真的那么好看，简直是个衣架子，什么衣服都能穿得这么好看。
“老板？”陆泽远打了个响指。
“哦，”乔安收回神，“我在看这件衣服。”
欲盖弥彰，乔安装模作样转了账让陆泽远确认了签字。
全程两个人都没有目光接触。
“谢谢老板。”陆泽远签完字把笔还给乔安，乔安接过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马上抽了回去。
“没什么事了，这件衣服就给你吧，不用换了，样品我们放着也没用。”乔安说。
“嗯，那我走了。”陆泽远语气温润，说完就转身走了。
一直到确定他离开了，听到电梯的声音，看到他走到电梯里，乔安才长长地叹了口气，慢慢蹲下身，把脸埋到膝盖里，长长的头发覆盖住了她的整个背。
胸口还是有些微微抽痛的，在心头逐渐蔓延开一种无以名状的钝痛。
她想缓缓，没想到几秒钟以后，又听到了电梯的声音，本以为是保洁的，但皮鞋的声音铿锵有力，逐渐靠近，在她身边停了下来。
乔安蓦的抬起头，对上了陆泽远的俊颜。
“我手机忘拿了。”陆泽远指了指房间里面。
“啊，哦，我……”乔安不知道怎么解释，尴尬地站了起来，“我来姨妈了，有点晕。”
陆泽远看了看她：“日子不对啊。”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陆泽远看了看她，语速很慢：“别太累了。”说完拿起落在前台的手机。
他看着她，似乎在等她说什么。
“在等人么？”半晌，陆泽远问。
“你有话想对我说嘛？”乔安把皮球踢了回去。
“没有。”
“那我没在等人。”乔安把碎发夹到耳后。
“不过我有东西要给你。”
乔安看他从裤袋里摸出一张卡，是乔安给她的那张银行卡。
乔安没有接过来，只是盯着卡：“怎么就还给我了呢？”
“我没用。”
“那也是你的，”乔安说，“收着吧，否则我们算什么关系？”
“既然说了是金钱就彻底点，搞得这么扭扭捏捏的干嘛。”乔安补了一句。
沉默了几秒，陆泽远的声音变得很淡：“一个月没满。”
“满了，”乔安的眼睛看向脚尖，“后面几天是我不想要了。”
陆泽远的手还是坚定地举在半空。
“收着吧，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也付出劳动了，”乔安轻蔑地笑了一声，“一个愿买一个愿卖。”
乔安其实在说出“卖”这个字的时候觉得还挺伤人的。
但如果不说的这么绝，他两的关系没办法这么干脆。
毕竟她是被拒绝的那个，丢了的面子得挣回来。
“行，”陆泽远咳嗽了声，“那谢谢老板了。”
“你感冒了吗？”乔安觉得自己似乎一瞬间太过关心，又试着冷下来，“不是工伤吧？”
“不是，最近嗓子不太舒服而已。”
“哦，那回家多喝点水。”
“好，”陆泽远说，“我回家了。”
乔安“我送你”三个字堵在喉咙口没说出来，最后嘴巴紧紧抿在一起点了点头。
陆泽远走到电梯口，按了一下电梯，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接起电话后突然语气变得很着急：“什么？哪个医院？我现在就来。”
乔安转身很想不管，但实在忍不住折回去问：“出事了么？”
陆泽远咳嗽了一声说：“琪琪出车祸了。”
“严重么？”乔安也紧张起来。
“不知道，现在要去医院。”陆泽远说着又快速按了两下电梯下行按钮，似乎闲太慢了。
“我送你。”这三个字终于还是说出口了。
乔安把工作室关了，开车送陆泽远去了医院。
到了急症室询问，似乎因为过马路的时候走得太慢导致后面的车来不及刹车撞上的，现在正在进行抢救。
“你别太担心了，”乔安看着他，口气终于软了下来，“不会有事的。”
她是第一次看到向来从容的他脸上也会有焦虑和慌张。
“娇娇一个人在家没事吧？”乔安突然想起来，问道。
“哦，对，娇娇。”陆泽远突然才意识过来，他都紧张得忘了。
“你如果放心我的话，”乔安摊开一只手，“我回去照顾娇娇。”
陆泽远看向她，迟疑了一会儿。
“不放心的话找白欢也行。”乔安放下手来。
陆泽远把钥匙掏出来给乔安：“谢谢你。”
“没事，”乔安说，“应该的，作为你……老板。”
乔安开车回了陆泽远家，娇娇看到她依然有些不太接受，好不容易才开口问：“姐姐和哥哥呢？”
“啊，哥哥和琪琪姐姐今天晚上有事，姐姐陪你好不好呀？”
娇娇低下头摇了摇。
“明天他们就回来了，你勇敢一晚上好不好呀？姐姐陪你。”
乔安往娇娇走了两步，娇娇就往后退两步。
乔安没有再往前：“肚子饿了吗？想吃什么么？”
“想哥哥姐姐。”娇娇说着就哭了出来，越哭越大声。
乔安有些不知所措，但她也不能打电话给陆泽远让她担心，她隐约记得上次白欢和娇娇好像挺亲切的，试探性地问：“那白欢姐姐行不行”
娇娇突然停止了哭声，点了点头。
乔安这辈子都没想过会打白欢的电话，也没想过会拜托她帮忙照顾孩子。
听到是陆琪出事陆娇一个人在家，白欢倒是二话不说就赶来了。
她大致跟乔安询问了一下情况，然后说：“你去陪陆泽远吧，娇娇交给我。”
乔安看着她说：“谢谢你，白欢。”
“快去吧，”白欢的眼神第一次对乔安露出了柔情，“希望琪琪没事。”
“嗯。”
乔安说着就一路赶到了医院，“手术中”的灯已经暗下去了，乔安找到陆泽远问了情况。
陆泽远摇摇头：“情况不太好，医生说还没有恢复意识，要在icu住几天看情况，现在各项生命体征都不是很稳定。”
乔安看着他发红的眼睛，确定他一定是哭过的，摸了摸他的背：“你打算一直在医院等么？”
“我怕她突然醒过来找哥哥。”
“好吧，”乔安点头，“我陪你一起。”
陆泽远声音沙哑而低沉：“娇娇怎么样？她能接受么？”
“我让白欢照顾她了，”乔安无奈地摇头，“她不喜欢我。”
“你不用陪我了，回去吧，在医院陪夜很累。”陆泽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我觉得你现在应该需要一个人陪，”乔安说，“我希望那个人是我。”
陆泽远手指微微抽动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已经深夜一点了，两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医院走廊上，只偶尔有几个医生护士经过。
陆泽远看乔安已经快睡着了，拉着她说：“走吧，去开个房。”
乔安迷迷糊糊睁开眼：“嗯？”
“你快睡着了，休息好明天再来吧。”陆泽远不得不承认，他有点心疼。
乔安已经不记得是怎么来到酒店的了，一进酒店她就倒床睡着了，陆泽远帮她脱了鞋子和外套，把她扶好盖上被子。
最后，还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他还一心牵挂着陆琪睡不着，医生说一有消息就会联系他，他又期待又害怕接到电话。
身边的乔安已经睡得很熟了，呼吸声很均匀，偶尔会翻一下身，
陆泽远轻轻握住她的手，觉得能给自己带来一丝力量。
其实他心里很感谢此时此刻乔安陪着自己，如果是他一个人确实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至少以前，他没有钱给陆琪住icu。
他前面问了一下，icu上个呼吸机加上护理费床位费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费用，一天好几千甚至上万，如果是在以前遇到这样的事，可能他此时会崩溃会放弃，但现在，他至少不用为了钱而担心了。
虽然知道乔安不是在用钱侮辱他，但如果没有钱着一层关系作为借口，陆泽远真的不知道能怎么面对乔安。以什么身份面对乔安。
他是个很冷很绝情的人，除了两个妹妹很少有事情能触动他的心，在他眼里其他人怎样都不关他的事，他也从来没有让任何一个人闯入他的生活。
而乔安就这样一次两次三次四次地突然出现，突然闯入，实在叫他无法忽视。
乔安很完美，正是因为她太完美了，陆泽远并不觉得自己能拥有她配得上她。他曾经认为能和乔安有这种金钱关系已经不可思议了，而上次乔安在对他说出那番话之后，他更加开始有些迷茫。
但归根结底他觉得乔安最多只是一时兴起一时热情，等这股劲过去了之后，她就会知道陆泽远只不过是个过客，她这样的人终究要和像她一样站在高处的人在一起的，而不是留在地底一起在泥泞中挣扎。
陆泽远不想耽误她。
乔安半夜醒了一次，天蒙蒙亮，陆泽远已经睡着了，他手里紧紧捏着手机，似乎像实在支持不住了睡着的，整个人半坐半躺着。
乔安小心地凑近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对他说：“别担心，一定会没事的，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脆弱的无助的样子，以前的你都是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原来你也有在乎的东西……其实每个人都有在乎的东西，都有软肋，你就是我的软肋。”
乔安说到这句话，陆泽远的手指突然动了动，不过乔安丝毫没发现。
她躺下，手枕着头，看着陆泽远轮廓分明的脸：“相信我，无论多困难，我都会努力，我会排除万难，我想和你在一起……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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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琪在重症监护室躺了好几天，生命体征还在，但用医生的说法，晚醒一天就更危险一天。
陆泽远每天几乎还是家里和医院两头跑，虽然icu里面看不到什么样，但陆泽远还是觉得不在医院就不踏实，万一陆琪醒了第一眼就要看到哥哥他不在的话怎么办。
乔安每天工作室下班也会来医院陪陆泽远一会儿，晚上再和他一起回去赵故陆娇。
但这样的等待一天一天下去，会把人的期待都磨光了。
一直到第十天陆琪都没醒，乔安看到已经瘦了一圈的陆泽远心疼不已。
“钱还够不够？”乔安听说icu每天的花费都挺高。
“嗯。”陆泽远的声音沙哑至极。
“不够的话我再给你打点，”乔安怕直接给他钱伤他自尊，加了句，“等琪琪好了再来伺候我。”
陆泽远和艰难地挤出一丝笑意：“谢谢，够。”
说完他站起身打算去厕所洗一把脸，乔安看着空荡荡的医院，看着陆泽远这个样子，真的很心疼。
她双手合十，头抵着手默默在那里祈求。
“上帝啊，神仙啊，随便什么啊，求求你，让琪琪醒过来吧，求求你，”乔安非常虔诚，低着声认真地说，“我愿意交换，用我的十年寿命也好，用我的所有财富也好，”乔安顿了顿，脑子里突然还想到了一句话，“用我一辈子的幸福也可以，只希望她醒过来。”
陆泽远回来的时候看着她正在做祷告，内心突然柔软了起来，乔安似乎早就把他的事当成自己的事了，想起那天乔安对自己说的话，虽然假装睡着了，但他心里有了答案。
——我相信你。
——我相信我们。
陆泽远走过去突然抱住了乔安，乔安猛地收回手看着他：“怎么突然抱我？”
“想抱你，”陆泽远把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处，“谢谢你，乔安。”
“怎么不叫我老板了？”乔安笑笑。
“因为这个抱抱不收钱。”陆泽远的气息很弱。
乔安像摸小孩一样摸了摸陆泽远的头发。
“陆琪的家属在吗？”突然有个医生急匆匆地跑出来问道。
陆泽远马上站起来：“我”
“她醒了。”
“她醒了”三个字无意识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三个字。
陆泽远和乔安一瞬间高兴得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她还很虚弱，需要再观察一下，没什么问题的话就能转普通病房了。”医生说。
“请帮她转到最好的病房谢谢。”乔安加了一句。
“好，你们去准备点小姑娘要用的日常用品吧。”医生说完就走了。
陆泽远像是心中卸下了大石头一般，整个人从高度紧张变成突然放松，一跟紧绷着的弦终于松开了。
“我们回去准备一下吧，你也洗把澡刮个胡子，”乔安摸了摸他的脸，“看上去憔悴这么多琪琪要担心的。”
“嗯。”陆泽远眼眶发红。
这时候乔安的手机提示音响了一下，她低头看到是谢邀给她发了条消息。
-谢邀：到家来找我一下。
“我哥让我回家，”乔安收起手机说，“等我有空来医院陪你。”
“好。”
其实乔安在转身的那一刻，心里就有不详的预感。
谢邀从来不会给她发这样的消息，她下意识觉得有不祥的预感。
加上她刚许完愿望，陆琪就醒了，谢邀就马上找她。
一系列的事情像是环环相扣似的。
她回家之后发现谢闻平和苏霞并不在家，家里冷冷清清的，她直接上楼找到了谢邀。
推开门进去问道浓重的烟雾，谢邀平时不怎么在房间直接抽烟，印象里上一次还是他生母去世的那一天。
“哥，怎么了？”乔安小心地问。
“爸那边出事了。”
乔安瞳孔蓦的瑟缩一下：“什么事？”
“公司的事。”谢邀说着又吸了一口烟，吐了一口眼圈。
乔安坐下，仔细问：“什么情况？”
“公司那帮老狐狸，准备在下个月召开董事会罢免他董事长的位置，一帮老家伙从很早开始就谋算着要夺我爸的位置了，拉拢了各个还算有点分量的股东，现在他们的股权比例已经超过我爸那边的人了，”谢邀说着用捏着烟的手拧了拧眉心，“真是一帮白眼狼，当初我爸是怎么一手把他们带上这个位置了，现在翅膀硬了，就开始自己想夺权了。”
乔安也听不懂这种商战的东西，只是问道：“爸现在人呢？”
“有眼线把消息告诉他后他血压高，现在在医院休息。”谢邀叹了口气。
乔安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有解决办法么？”
“现在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把那些中立的人手上的股份买过来，股权比例超过对方。”
乔安觉得这样的事情似曾相识，似乎曾经徐霞说过有哪家人家的也遇到这样的情况，最后是靠商业联姻解决的。
——商业……联姻。
谢邀看乔安一脸黯然，说道：“你别太担心了，我就是想告诉你一下，这两天爸妈都不在家，我怕你问起，他们叫我瞒着你，我觉得你也不小了，不应该瞒着。”
“要多少钱？”乔安问，“那些股权如果要买下来，要多少钱？”
“五十亿吧。”
“五十……”乔安似乎是吓到了，吞吞吐吐把最后一个字说出来，“亿？”
她本来还打着小算盘，自己手里有个小一亿左右的钱，没准还能救个急，每想到是个这么天文的数字。
“这钱上哪儿弄呀，谁家也没有这么多啊。”乔安说。
“只有霍青云拿得出。”谢邀说着，顿了顿，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最后还是把后半句咽了下去。
乔安不想装傻，她深吸了一口气说：“他愿意么？”
谢邀摇摇头：“你别想了，他这种商人老狐狸，一定是有条件的。”
“联姻么？”
谢邀拿烟的手抖了抖。
“霍程么？”乔安问。
谢邀眼睛垂了下去：“霍程已经出去自立门户了，霍青云也没打算把手下的财产给他。”
乔安本来想的是，如果真的是霍程，那说不定还有斡旋的余地，毕竟以前和霍程也玩过协议订婚的事情，大不了再搞一次。
但听谢邀的口气，似乎不是这样的。
“所以……”乔安咽了口唾沫，不情愿的挤出两个字，“是霍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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