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火葬场之重逢
“什么老相好呢，”乔安翻了个白眼，“他现在是我的合作伙伴。”
“哦？”谢邀关上手机看着她，“合作什么？”
“合作搞死叶曼妮，合作抢霍家财产。”乔安握了握拳。
谢邀有些心疼地看着乔安的脸，伸手想抚：“疼么？”
乔安往后退了退：“脸不疼，我打她的手倒是挺疼的。”
谢邀笑了笑：“我那蚂蚁都不敢踩的妹妹居然现在能打人耳光了，做哥哥的很欣慰，以后出去不用怕你被欺负了。”
“我还不够强大，”乔安看了看他，“等我足够强大了，出去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了。”
谢邀略有深意地看着她，不语。
“冰冰怎么样了？她没事吧？”乔安问。
“她倒是没什么事，她比较担心你。”谢邀的眼睛一直停留在乔安脸上。
“啊，我没事。”乔安甩了甩手。
谢邀半吃醋半开玩笑地说：“好不容易你心心念念的简川来了，今天都没有和他说上两句话，有点可惜呢。”
“以后有的是机会，”乔安伸了伸懒腰，“我回屋了。”
谢邀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对乔安好像不是那种单纯男人对女人的保护欲，似乎是……哥哥对妹妹的保护欲。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真的能把乔安当家人来看，在他的世界里乔安一直是他的仇人，是他讨厌的人，好像她越柔弱他就越反感，反而现在她这么坚强这么刚烈的态度，反而让他心疼起来。
可能她一个人承受了很多吧，恨他的哥哥、不爱她的未婚夫、好朋友的去世。
看来以后尝试着和她做“相亲相爱”的兄妹也不错。
乔安回去打开手机，微博还没出现任何关于夏冰冰的热搜，她不知道叶曼妮会不会在今天有所动作，但毕竟今天谢邀说了要告她诽谤之类的话，如果夏冰冰真的什么都没做，到时候叶曼妮这事情闹大搞到最后发现是自己乌龙，霍盛也不会放过他。
毕竟她污蔑的不仅仅是自己的闺蜜，更是自己的老公，这种瓜被挖出来，叶曼妮这辈子估计都洗不白了。
估计她只是收集霍盛出轨的证据，还有就是想在夏冰冰这里发泄一下，顺便在谢邀那里诋毁她一番。
“女人的嫉妒心真可怕，”乔安摇摇头，对着镜子自言自语道，“所以女人千万不能依附别人，要靠自己，像叶曼妮这种虽然自身家庭条件很好，但是现在的她只是霍盛老婆这个称呼，她自己不工作没收入，越来越多的人会忘记她是叶曼妮只记得她是霍太太，她的成败都要看霍盛的成败，霍盛爱她宠她，她就是个让人羡慕的豪门夫人，霍盛对她不冷不热，他就是个受冷落的黄脸婆，所以她一心指望的就是能生个孩子，最好是儿子来保住自己的地位，偏偏她又有这方面的困难，所以她其实挺可怜的。”
乔安“啧啧啧”了三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如果她心态好的就知道自己远比绝大多数人幸福了，但她就是因为从小到大都太自负，不肯认输，所以见不得任何人好，也不容许任何人知道她其实过得并不好。”
乔安指着镜子说：“我看是没人治你了，叶曼妮，就让我来治治你。”
乔安对镜子发表完一系列的分析言论之后，手机亮了了起来，是华哲的游戏邀请。
进入组队界面，看到对话框的消息。
111：今天真可惜，只见了一面。
哲学家：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三个约出来开黑？
111：我马上进组拍戏，最近都没空了。
哲学家：可惜啊。
不知火舞贼强：躺好，姐姐带你们飞。
简川看着屏幕不停笑着摇头，这家伙怎么看到他这个大明星完全不巴结就算了，甚至还有些冷淡，简直就是一副故意要引起他的注意的样子。
似乎除了游戏内容很少聊其他话题，而偏偏越是这样越是让他感觉好奇。
简川问助理看了看最近的通告安排，这一个月是真的都排不出休息时间，每天也只有这晚上一小时的游戏时间算得上是真正的放松片刻，而自从和乔安一起组队之后，他发现他每天都特别期待这一小时的游戏时间。
而乔安这边想的是现在品牌还没有起步，就算真的认识了简川也没有和他谈事情的资本，与其这样不如等自己起步了再认识也不急。
乔安的设计师初级课程学完，开始进行到中级课程，但现在她已经可以独立完成简单的作品了。
天气马上要转热，夏季衣服一般都是最好卖的，而且如果光是t恤这种，只要设计新颖一些，是很容易就出爆款的。
乔安和纪敏的设计已经有好几十款，准备找工厂打板出样品，这几天正在联系厂家。
放学的时候乔安在学校门口看到了霍程，不是坐在车里，而是在学校门口等着。
霍程的气质和气场跟那些平头老百姓完全不同，光是站在那里穿着一身西装就让人忍不住被制服诱惑。
乔安跟纪敏打过招呼之后走到霍程身边：“合作伙伴，你倒是做戏做挺真的。”
“不是要找工作室么，”霍程带着她往前走，“正好我手里有一个，是之前自己公司用的工作室，离这里不远，我们走过去。”
“那你现在怎么不用了？”
霍程笑了笑：“因为公司规模变大了，那个嫌小了。”
乔安看了眼霍程：“你这算是在炫耀吗？”
“算是吧。”
其实乔安知道霍程有才，他比同龄人更加聪明和拼命，可能因为身世的关系，他从小活在一种不拼命不努力就可能被抛弃的家庭，他不是长子，用古代的说法来说还是庶出的，对于霍青云这种跟地位和钱相比什么都不重要的人来说，就算是亲生儿子做出让他丢脸的事情来也可以毫不犹豫地逐出家门。
加上他母亲还一直给他各种压力，所以他的性格压抑又对谁都有戒备是很正常的。
像他这样的性格确实和乔安不般配，他就适合那种特别简单干净纯粹的女生。
“对了，”乔安突然想起来，“你和白悦怎么样了？”
霍程的眼睛突然暗了一下：“之前在你家楼下跪了一夜之后我们就再也没联系过。”
“那个……对不起啊。”乔安只是突然想道歉，毕竟她本来的人设就是个破坏人家感情的女配，如果不是她，他们也是能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吧。
“不，这和你没关系，我和她本身也有很多问题，家庭的问题，感情的问题……”霍程的长腿迈得很慢，似乎怕乔安跟不上，“说实话也是因为你，似乎让我一夜长大了，我以前总是仗着你喜欢我有恃无恐，没有认真对待过你，我那么做，只是对你和对白悦的双重伤害，以后不会再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瞎给承诺了，给了承诺就要做到。”
乔安觉得霍程也好、谢邀也好，似乎都在她决定不再按照原本书里进行之后人设突然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可能他们之前的行为也是书里安排的，他们也没办法选择吧，现在他们可以自己选择真正的人生，也是他们的自我意识的觉醒。
现在他才是真实的他吧。
好像并没有那么讨厌了。
不知不觉中霍程带乔安走到一个非常新的商务楼，地段也很好，看上去就像这两年刚造好的，有些地方还在招商，但是周围的交通便利，设施也都很完善，就办公楼而言乔安已经非常满意了。
霍程带她上了25楼，整个办公楼一共三十楼，1-15楼六部电梯，16-30另外六部电梯，所以即便是下班时间也不显得挤。
到了25楼，一下子被整个很通透的工作室吸引，白色的墙面，外围是一整圈的落地玻璃，又干净又敞亮，视野又好，面积比乔安原本想象的还要大一倍。
“哇……”乔安忍不住赞叹道，“这工作室也太棒了吧！”
乔安意外的发现之前遇到陆远泽的那个小公园就在这个商务楼两条马路以外，从窗口看出去直接可以看到完整的公园全貌。
霍程站在他身后两米的地方：“这里的物业什么都很不错，如果不是实在坐不下了，我还不舍得搬呢，正好在想着下家给谁，你想要就给你了。”
“好啊，这里怎么算？”
“一天一平方十三元……”
“那……”乔安扳着手指头算了算，“一个月得多少钱啊。”
“几十万吧。”
“几十万啊……”乔安算了算自己的起始资金，除去要准备找简川做代言的大头以外，还有一些其实都用不了太多钱，一年下来几百万的租金虽然对她来说不算不能承受，但这对于现在连起步都还没开始的人来说也绝对是亏的。
她是想做生意，但不想无脑亏钱，虽然这种前期在市场上一定需要投入大量的资金，要做好亏钱的打算，但也要在正常范围内。
现在一开始就租这么大个工作室，其实并没有必要，毕竟开工还遥遥无期呢。
“有些贵……”乔安有些泄气。
“不是说我们是合作伙伴么？”霍程懒洋洋地说，“房租我出。”
“这我向来喜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事还没办呢怎么能先收钱呢。”到时候搞砸了我面子往哪搁。
“没事，在我这里可以先上车后补票，”霍程勾了勾嘴角，“我本来就和这里签了一年期，现在反正还有半年时间，你不来我也是空放着的。”
虽然不知道真的假的，但霍程这么说确实让乔安心里过意得去了一些。
“你也别太小看你前未婚夫了好吗？”霍程说，“一个月几十万对我来说真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好吧，既然资本主义这么嚣张，那我就不客气了。
乔安收下了霍程给的钥匙，对他说：“对了，周末如果叶曼妮去看杨清清的话，给我发个消息，我有好东西送她们。”
乔安和纪敏这几天在网上订购了一些办公用具还有些设计师需要的模特、缝纫机、工作台还有电脑台、电脑、打印机等，在一个会客厅摆一套高级沙发，在工作室忙进忙出。
她第一次自己张罗工作室这种东西，虽然各种手忙脚乱还累得半死，但再怎么说是亲力亲为，最后布置完成那种大功告成的感觉还是非常让人有满足感的。
纪敏躺在沙发上葛优瘫：“我说你个大小姐就不能找几个人来帮忙吗，这么重的桌子，这么重的机箱还都要我们两个人来搬，我这辈子都没这么累过。”
“啊呀，我们东西又不多，找别人我还不放心呢，”乔安拍了拍手，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工作室，因为现在只有她和纪敏两个人，所需要的办公用品而已只需要两套，整个偌大的办公室看上去略显空旷，但倒是让人感觉特别舒适。
“之后去买点布料配饰之类的，以后就可以在办公室创作啦。”乔安摸着自己的工作台，感觉特别有成就感。
虽然什么都还没有开始做，但已经感觉未来可期了。
自己做出样品来之后还要找工厂批量生产、然后就是推广方面，之后就可以运作起来了。
为了工作室的事情忙了好几天，周末好不容易想休息一下，乔安本想就这么无所事事的放一天空，没想到霍程突然发来消息。
-叶曼妮来了。
收到消息的乔安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进入战斗模式。
乔安画了个很淡的妆，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看上去简直人畜无害的样子，像极了一朵盛世白莲花。
她把事先准备好的东西放包里，自己开车去了霍程家。
她故意让霍程事先不要告诉叶曼妮今天她会去，就是想给她一个措手不及。
霍程开门看到乔安的时候还被惊艳了一下，以前的乔安总是打扮得自己跟妖艳贱货似的，香水味道重妆容浓，高跟鞋都是那种看着就让人感觉脚要抽筋的高度，突然穿上了白色球鞋白色连衣裙白球鞋，简直就像变了个人。
乔安在门口换鞋的时候偷偷问她们人在哪里，霍程说正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
乔安走到客厅稍微清了清嗓子：“阿姨好，啊，曼妮姐姐也在啊。”
叶曼妮看到乔安的一瞬间脸马上拉了下来，但自己的婆婆在旁边，也不好意思表现得太明显，说道：“是乔安啊，你怎么来了？”
乔安坐到她们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我来看看阿姨，顺便来找霍程。”
叶曼妮知道杨清清并不喜欢乔安，所以上次虽然从霍盛和杨清清嘴里听到乔安来找过霍程的事情也没太放在心上，毕竟订婚取消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难道还能起死回生？
虽然霍青云不在，但杨清清表面功夫还是做好的：“安安啊，要吃水果吗？”
“不吃不吃，”乔安看了一眼叶曼妮，“曼妮姐姐最近看上去气色很好的样子啊，感觉是不是好事将近？”
杨清清马上一脸喜色：“真的吗？曼妮？”
叶曼妮清了清嗓：“还没呢，妈……”
乔安从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两个信封：“阿姨，曼尼姐，我有个礼物送给你们。”
叶曼尼打开看到【体检卡】的时候脸色都绿了。
“阿姨，曼尼姐，现在每年做体检都是非常重要的，这家医院是我朋友推荐的，项目特别完善，我给你们约了周一去做体检，全项目的。”乔安说。
杨清清倒是特别高兴，还以一副“你真懂我”的表情看着乔安：“谢谢啊，安安可真贴心，那曼尼我们明天一起去啊。”
“妈，我明天有事……没事我之后自己去。”
“那你什么时候要去了告诉我啊，我给你预约，后天有嘛？”乔安说着拿出手机看着叶曼尼，完全不给她有机会溜掉。
“你把电话给我，我自己有空了预约就行啦。”叶曼尼已经有些咬牙切齿了。
“哎，不要啊，你要陪阿姨一起去的啊，”乔安的手搭在杨清清手上，“否则阿姨一个人去多寂寞啊。”
“是啊是啊，曼尼，你陪我一起去啊，安安说得有道理。”
叶曼尼咬了咬嘴唇：“好，那我就明天陪你去吧。”
叶曼尼心想这种报告反正都是私密的东西，到时候大不了拿到报告说没事就行了。
乔安满意地点点头：“那我上楼去找霍程玩啦。”
叶曼尼看着乔安的背影，恨不得扒了她的皮。
乔安来到霍程卧室不顾形象地坐在沙发上葛优躺：“累死我了。”
霍程问道：“刚在楼下和她们聊什么？”
“没什么，给他们安排了体检。”
霍程抬眉：“体检？”
“嗯，”乔安说，“杨清清有没有一直催叶曼尼生孩子啊？”
“当然有，不过问了几次她都推脱说现在还不是时候什么的，也就没再多问了。”霍程的声线很低，语气缓和。
“她和霍盛都三十岁了，难道杨清清没怀疑过他们有什么问题么？”
霍程摇头：“她毕竟不是我的亲妈，这种事情是不会在我面前表现出来的，不是砸自己的脚么。”
“也是，”乔安觉得有道理，“反正我送了她们体检卡，我看杨清清倒是很开心的样子，估计她也巴不得让叶曼尼去做检查吧。”
“怎么？你怀疑叶曼尼有问题？”
“不是怀疑，而是确定她有问题，”乔安看着霍程，“如果没了叶曼尼这个支柱，霍盛是不是腰板就没这么硬了？”
“也还好吧，”霍程走到窗前，“之前我爸给哥的公司是不会收回来的，但他有几个核心的地产集团一直捏在自己手里，其实我心里清楚他是想给我的，但他还是怕霍盛和杨清清有意见，到时候暗中给我下套，我哥这人心思深城府深，表面上不争不抢，其实如果动了他的蛋糕是不会管什么手足之情的，如果不是我妈，我真不屑跟他们抢。”
“干嘛不抢啊，是你的就是你的啊。”乔安说，“不过你和霍盛之间怎么样我也无所谓，我主要不想让叶曼尼太得意而已，你说如果杨清清知道她不能生孩子，会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霍盛摇头，“叶家不倒台也不会拿她怎么样吧，只是叶曼尼的日子会很难过而已。”
乔安打了个响指：“这就对了，她日子不好过我就高兴，”她笑着看看霍程，“我是不是特别恶毒？”
霍程看着她笑得这么清纯的样子，突然心里一个悸动。
心跳漏了一拍，她居然被这个笑容杀了一下。
“没有，”霍程喉结滚了滚，“你……今天很漂亮。”
“嗯？”乔安甩了甩头发，“是不是因为看上去像你家白悦？”
“不是！”霍程斩钉截铁地说。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激动，只是很确定答案，所以坚定地否定了。
“没事，我不介意，说是我又不会生气了，”乔安用手捂着嘴轻声地笑，“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放心，不会再在意那些事情了，现在就单纯的把你当合作伙伴来看。”
听到乔安这么说，霍程突然心口一阵失落，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开口，默默叹了口气。
有些话现在说也不适合，毕竟可能只是突然一下没有缘由的心动，不能表示什么。
“好了，我也不在这里多呆了，毕竟是革命友谊，共处一室久了也不行，”乔安从椅子上站起来拍了拍裙子，“去一下工作室忙点事。”
“要我送么？”霍程准备去拿车钥匙。
“不用，我开车来的。”乔安拒绝。
乔安到楼下的时候叶曼尼已经不在了，她心想估计气得慌。
开车来到工作室，就她一个人，时间还早，她泡了杯咖啡翻了翻之前的一些设计稿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修改的。
工作室有些简单的布料和配件，乔安尝试做了几套衣服，都觉得效果一般。
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好的工厂，但是之前谈的几个不是性价比太低就是质量太差，实在没有看得入眼的。
忙着忙着居然天都黑了，乔安肚子叫了起来，觉得饿了，她点开外卖，随便点了个盖浇饭。
肚子饿得时候她就完全没心思工作，乔安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了一会儿，还真不小心睡着了，是被电话吵醒的。
“喂。”乔安接起电话，发现自己的声音极其沙哑，清了清嗓子。
“我到了。”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很好听，也有些耳熟。
乔安从沙发上坐起来，惺忪着眼，打了个哈欠开了会客室的门，开门的时候看到一个男人低着头，穿着白色的t恤浅色的牛仔裤，手里拿着外卖的塑料袋。
“陆泽远？”乔安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又揉了揉眼睛确定眼前的人就是他。
陆泽远前一秒还低头看着手机，听到有人叫他名字，蓦地抬起头，对上乔安那一张写满惊讶的脸。
也挺奇怪的，见到眼前这个女人也四次了，第一是落水的红色玫瑰，第二次是公园里失落的星空长裙，第三次是火场里的奄奄一息，今天打扮得像是个女大学生似的。
陆泽远好奇她到底是做什么的，在拍戏呢还是角色扮演。
“是你啊，”陆泽远看着她，好半天没想起她的名字，最后说，“那个五百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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