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暗流
一
连续闷热了好几天，突然傍晚时开始下起了暴雨，风也呼啦啦的叫着，卷起地面上积累已久的灰尘，到处扫荡，混杂着水汽，一片雾茫茫。天也渐渐的黑下来了。
9点40分的时候，宋瑛赶到了15舍203室，刚敲了两下门，就有一个人把门快速打开了，一只手把她拉进了室内。
“我的心肝，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半个小时了。不过这雨，也实在是大。”
“呵，是你呀，主任，那梁老师今晚不在了？”
“是的，他现在不在。你别说话，站在电灯下别动，浑身都湿了，我来给脱衣服。谁说让你自己脱了？我说脱就是我脱！我还要在灯光下好好欣赏欣赏呢。”
“好吧。”
他终于折腾完了，仔细看了她半天，讲个不停。一会儿，就把她抱到床上，和她发生了关系。最后，问她下午补考的情况。
“补考没问题的，题目梁老师已经告诉我了，监考也很松，有几个同学拿着书抄，老师也装着没看见。”“当然啦，这是最后一次补，再不松一点你们就麻烦了，我打过招呼的。”
“哦，是的。”
“你妈妈的事情，已经落实了，她去学校图书馆当保洁，图书馆的一个保洁员到咱们中文系资料室来，待遇不变，资料室里的这个保洁员辞退了。这样比较隐秘。”
“好的，非常感谢。”
“你是我的人，当然会安排照顾。你爸爸的事情，你就要找梁老师了。”
“找梁老师？行吗？”
“当然行，他老婆家里可是我们南风首富，家族企业正蒸蒸日上，随便安排一个工作人员，还不是使个脸色的事？当然，这个你得自己跟他说。梁老师这个大才子，你要顺着他，他高兴了，天上的月亮都帮你摘，但他要是不高兴了，甚至发怒，谁都拿他没辙。记得了？”
“记得了。”
“你男朋友是哪里的？”“他是财经大学的，跟我一样，也是大三。刚才就是他送我回校的。”
“知道了。这个混球！听梁老师说过，就是他破了你的身子的，对吧？”他看见她低头不语，又说，“交男朋友，或者找男人结婚，一定要找一个比自己年龄大一点的，最好是大个5到8岁，为什么呢？因为这个时候，你才能看出自己的男人到底是几斤几两。比如说，你那时25岁，对方32岁了，他在单位里是上进还是瞎混，已经定型了。对吧？现在懂了一点？嗯，好。你这么漂亮，又有我们帮衬，你今后结婚的对象，一定要有些地位才行。我去年到你家家访，看见你妈妈了，她四十几岁是吧？还是风韵犹存，我都想冲上去咬她两口。对，你传了你妈妈的长相。但你爸爸呢，纯粹是中年油腻男，一副糟里糟塌的样子，整天喝闷酒，又不识几个字。你妈妈完全是一朵鲜花，插到了牛屎上。不是她生了你这么个宝贝美人儿，我也懒得管这么多杂碎了。你可千万不要走你妈妈的老路。”
“好的，明白，我慢慢和他疏远就是了。”
“心肝儿，这才是人间正道。”
“我们的计划是，大四的上学期就开始运作你留校任教了，所以这次补考，不仅要一次性通过，还要拿高分，争取一两门拿个满分。后面还有三门是吧？按我的吩咐来做，试题呢，梁老师给你个副本，你记得住就记，记不住就直接抄，甭担心，考前我给你一个红色的丝带，你绑在自己的左手臂上进考场，就没有人管你了。”
“这个办法好。”
“学校的记分规则是，一门课，最多可以考三次，三次不考是零分，三次都考了，以最高分为准。所以，并不是补考生，成绩就差。当然啦，如果你和老师有矛盾，也有可能三次都不及格，因为三次的题目都不一样，并不是补考题就容易。”
“是的，这个规则便于暗箱操作。”
“功课这边没有问题了。接下来，你也要认认真真看些书，你天性比较好，人又聪明，好开窍，就得跟着梁老师学写论文了。这方面我不能出面，我出面就暴露了。我会跟他打好招呼的。再说，你也是他的人了，他帮你也是份内的事。时间久了他也会明了，别人和他都是逢场作戏，你对他才是真心。当然，梁老师那里，帮你发表两三篇文章没什么，但也不能多，多了就会被人注意到。要不动声色。所以，你也要活络一点，跟那些杂志编辑搞好关系。”
“好的。”
“系里每年有一个留校的名额，今年给了刘成霖了。明年你一定要抓住机会。”
“好的，我听你的。据说今年刘成霖留校，是朱副主任提出来的？”
“不错，是他提的。但你知道为什么吗？刘成霖老婆家的势力太硬了。以马家的势力，就是朱祖国不提，别的副主任也会提。但朱祖国提，就不一样，他其实和我，都是院长的人，实际上是一个门派，他提出来，给了马家一个大人情，即使以后有人整他，也会手下留情，是吧？他没有学术水平，手段又狠，得罪人不少。我平时和他表面上闹矛盾，实际就是做戏，万一对方有事，不会牵连到自己。在大是大非上，他和我还是一条心的。”
“听说你本来是想培养许红霞的？”
“听梁老师说的吧？这小子，什么都跟你说。”
“既然说到她了，我也就不瞒着你了，把前后经过索性都告诉你，免得你心里有疙瘩。当初她和我约法三章，规定我可以摸她亲她，但不能和她发生性关系。我表面上应允了，私下地就想，你想得美！在我床上，我操了你也只是分分秒秒的事。要不，带她到宾馆开个房也照样可以把她干了。是吧？但不久，我还没来得及下手，一次校务会议时，李院长把我单独叫到他的房间里，严肃地对我说，你们系里是不是有个许红霞，你不能和她□□。□□，这个词有多严厉，下一个词就是□□，他只是没有点破而已，你知道吗？也即是，我一旦和她发生关系，那是当犯罪处理的。我当时就懵逼了，结结巴巴说不上话来。后来我也找机会试探性问过院长，院长回答，有省委高层和打过招呼。我就彻底死心了。所以，这两三年，和她也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罢了。”
“那她来头很大的，真看不出来。”
“我想让她留校，主要是两方面的原因。一是她毕竟是我培养过来的，平时也基本上听我的话，随叫随到；她毕竟上面有贵人，如果留下了，她的贵人现了真身，我也可以借机结交，这从各个方面想，都是好事。另一个原因呢？是因为看不惯刘成霖，他和我们不是一路人，必须阻止他在系里留下来。我们只能从他的婚姻中下手，让马家不接受他，计划不就成功了吗？我们就发动一部分他老家在学校的校友，去找他的黑材料，没想到还真找到了。他和他同村的一个女孩子，竟然有一个孩子！我们就把这个消息传了开去，几乎全校都知道了。政法系的马主任很震惊，就想让他的女儿马淑宇离开他，哪知道这个马淑宇刚刚经过一场失恋后，见刘成霖这么爱她，就死活也不肯分手，并百般替他辩护。马主任也心软了，如果女儿再次失恋，估计是要疯掉的。再说真相如何，不妨先查查。一查下来，果然和她女儿讲得差不多。他和她初中就定了娃娃亲，这当作是农村的陋俗，责任不在他们身上。而这个孩子，是她在他上大学前要求让他怀的，他出于道义上的原因答应了，这算是年轻无知。而且这个农村女孩，在刘成霖和马淑宇相恋之前已经结了婚，婚姻登记时间很清楚的。总的来说，事实经过就是这样的。所以马家一个180度翻转了，全力支持刘成霖，让他留校，正面打造他品学兼优的形象。这次专案组也约谈了他，据说也没事。在这个事情上，我们反而帮了个倒忙。”
“那得要提防他了，他名气也不小的，同学们讲到他，很多都是崇拜的语气。”
“是的，所以我拉拢梁老师和他打擂台。梁老师有个特点，如果你是女孩子，他会宠你让你，但如果你是男的，对不起，他就看你不顺眼，百般拆台，我经常用激将法，让他们内斗，就是要刹一刹刘成霖的风头。有梁老师在，刘成霖是难以出头的。这个我有信心。”
“那许红霞那里，你打算怎么处理？她知道的你们的事情肯定不少。”
“许红霞呢，目前是敌是友，还分不清楚。但俗话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所以也不得不防。我原先想把她安排在资料室，控制一下她，至少拖住她，但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我就安排朱祖国，让她签个假协议，如果是敌，就把她送出省城，如果是友，就顺水推舟。哪知道朱祖国没有得手，也不知道是有高人指点，还是她真的是冰雪聪明。”
“可能是运气吧，有时，运气也是个变量。”
“是的，只能这样解释。”
二
“梁老师这个星期五就正式结婚，结婚之后，这个房间就不要了，留给单身教工，这里有学生和老师进进出出，人多嘴杂，很不方便。我过来更是不便。我给他在靠近我住的别墅区旁边的专家楼，找了一个房间，你记一下，是28舍三楼308室，一室一厅，有厨房、卫生间，还有洗澡间，生活很方便的。”
“好的，我记住了。”
毛鸿召又拿出两把钥匙，递给了她，她看着他，表示不解，“事情是这样子的：梁老师结婚了，会住到他们的婚房中去，这个婚房是幢独立的别墅，是他老婆家买的，跟我们学校没有关系，所以给他申请住房没毛病。但是他老婆管得很紧，不让他到学校过夜，他原想每周到学校住个两天，应该没问题的，但他老婆不高兴，他就没办法了。你别总听他说她老婆这不好那不好的，其实他老婆也是个大家闺秀，我见过几次，大户人家出来的人差吗？她把他拿捏得死死的。当然，要说年轻，她肯定不年轻，她就是东挑西拣才拖到现在的；要说漂亮，比你差一大截，那也是实情。但做个贤妻良母，又是绰绰有余，她家太有钱了，几乎什么都不用操心。但自古才子，都是不走寻常路的，他觉得和她在一起，性生活没什么激情。哈哈哈，激情不都给了你吗？”
“但我是主任你的人，什么都是听你安排的。”
“那自然，”他亲了她一口，接着说，“那这个308室呢，学校是分给他的，但他对他老婆说，学校住房紧张，就不申请婚房了，那个单身公寓要付租金，干脆就退了算了，他老婆肯定高兴。但是这套房子，实际上又是他的，不，应该说是你和他的，别急，是这样，你和他都有钥匙，每个周二和周四，晚上8点到10点，你和他在一起。这每晚两小时，你好好服侍他，心肝儿，我也得忍痛割爱呀。好，记住了呵。那一周其他的几个晚上呢？我只许周六晚上回一次家，其他的时候，从晚上7点半开始待命，等候我大驾光临。做得到吗？”
“应该可以的，我尽力吧。”
“你手里的另一把钥匙呢？是给你妈妈的。她下周一直接到图书馆办公室报到，就正式上班了，手续全都办妥了。她每天上两趟班，早上8点到9点，一个小时打扫。9点15分图书馆正式开放。中午12点到下午1点，又是一个小时打扫，1点以后学生又进图书馆了。她每天早上从家里动身直接上图书馆，9点以后就可以到308室来了，在这里休息、做饭吃饭，下午1点以后仍过来休息，4点后正式回家。这样安排，照顾得不错吧？”
“非常好，谢谢主任，你真是我们的贵人。”
“你就要记住一点：任何时候都不要在白天到308室来，你一来，你和你妈妈的事情就全暴露了，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如果暴露了，我和梁老师也会牵涉进来，大家都麻烦。知道了吗？”
“放心吧，一定遵守这个规则。”
“嗯嗯，在图书馆，你们母女也不要相认。”
“好的，记住了。”
“这些要点都要记在脑子里，每个环节都不允许出错。还有，从下个月开始，那个财经大学的小混混就不要再来往了，我相信你没有问题。好，你先发个誓，这个誓言我记住了。现在，我先走，现在的时间是11点25分，你11点30分再出发。去哪里？就去28舍三楼308室，梁老师在那里估计已经急不可耐了！”
三
当宋瑛打开308室的大门时，眼前突然一亮，这个房子布置得简单又精致，灯光炽热，一室一厅直通到阳台，床也几乎靠近阳台，左侧沿墙是过道，右侧靠墙是连排的书架，这样室内的空间就开阔了，厅里到床边的空地上铺上了猩红的毛毯，整个房间洋溢着喜气和温馨。
梁宏伟只穿内衣，正躺在床上看书。见宋瑛进来了，也不起身，就说，“乖乖，去洗澡间好好洗洗，浴缸里已经放好了温水。”
一会儿，她上床来了。他们如胶似漆，发生了关系。
“我的事情，毛主任都给你说了吧？”
“大致说了。”
“嗯，这周五，我就结婚了，结婚后，很多事情就会身不由己。一个人总是要结婚的，不结婚，老婆孩子就没有了，社会地位也会没有，因为别人瞧不起你。咱们系里的陈功顶老师，就是前车之鉴。据说，他年轻时，也是风流倜傥，可惜一直不结婚，当时的学生也喜欢他，他挑花了眼，自视甚高！现在怎么样了？五十多岁的人，女孩子还买他的帐吗？他只能越老越变态。”
“是的，很多女同学现在都怕他，唯恐避之不及。”
“那是自然的。六十一过，他就得退休，后面的生命存在，就是倒计时了，谁傻到把自己的一生托付给一个行将就木的人呢？况且他还有傲气，专缠那些漂亮的女生。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就是，就是。”
“我结婚后，就会一直住在家里，但我每周二和每周四，晚上都有课，上课的时间是7点到9点，但我会在8点上完，然后10点前返家。这个时候，你在哪里呢？”
“我在这里等你！”
“嗯，乖乖，不是干等，你要提前洗好身子，把浴缸里的水放好。”
“好的。”
他用力捏了她一下，认真地说，“我提醒你，你可以是那个老东西的人，但我不是，我有自己的生活空间和原则。他要和别人斗法，我不过问。我的一切，他也最好不要干扰。我是从北京过来的，我上面有人，这个学校也归教育部管辖，所以，我保持独立性，谁也别想控制我。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梁老师，你放心，我拎得清。”
“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他的介绍，本来也不用他的介绍，你的课是我上的，他反而什么课都不上。我要你，主要还是你太漂亮了，还有就是你乖巧。男人就是喜欢摆布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
“我懂。”
“在别的地方我不管，在我的房间里，比如现在，你就是我的女人。你说是吗？”
她一听，马上钻到他的怀里，温柔地说，“梁老师，只要你愿意，我一直做你的女人。”
“所以我跟你说，你不用怕，在这个房间里，男主人是我，女主人就是你。他是不是要求除周二和周四外，你每个晚上都陪他？是吧，我就知道这个老东西不仗义。他把我看中的人当什么呢？当大路货？当公共汽车谁都可以上？这样吧，你周一和周三晚上去图书馆学习，我给你列一个书单，你要认真研读。周五晚上陪他一个小时，他这个晚上老婆在家，最多也只能出来一个小时。星期六回家，星期日呢，可以交交朋友，当然啦，财经大学的那个年纪很小，没什么好交的，可以断了，另找一个。但归根结底，由你自己拿主意。你要知道，结婚是参加工作之后的事，如果你留校任教，还要读个研究生，以后还要继续深造的。懂吗？”
“懂了，梁老师，你对我真好。毛主任那边，你要跟他说清楚。其实在心里，我一个晚上也不愿陪他的。”
“他要得了你的身，要不了你的心。”
“嗯嗯，是的。”
“这里白天他说给你妈妈用，对吧？也没问题的，只要你们母女不相认，咱们的事不暴露就可以了。另外，你爸爸的工作也找好了，我给我小叔子打了个招呼。去他的公司在浙江的分公司。去江浙一带收入很高。另，你爸爸听说酗酒，在家里常和你妈闹矛盾，分开也很好。在公司也可以管住他，不让他喝的。”
“太谢谢你了。无以为报，以后需要我做什么，你只管吩咐！”
“乖乖，以后的事情肯定多，我这个人你是知道的，就是喜欢女孩子。如果学校还有哪个女孩子需要我帮忙，你一周带一个过来就可以了。我只要她一个小时，姿色嘛，中等偏上就好，反正又不是长期在一起，当个一次激情好了。”
“好的，我明白了。”
四
一周后的星期三这天，上午10点不到，毛鸿召来到28舍三楼，拿出钥匙打开了308室的房门，他推门进来，室内的一个女人正坐在床边上，赶紧站起来了，怔怔地看着他，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赶紧走上前，握住她的手，“你是宋瑛的妈妈吧？我去年到你家里家访过，还记得吧，我是毛主任。”
“噢，我想起来了，对，你就是那个主任。你走时，也握了一下我的手，还捏了一下我的胳膊，所以，我记得很久的。”
“哈哈，难为你有心。捏的是这个地方吗？”他伸出右手捏向她的左边胳膊，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他让她在床沿上侧身坐了下来。他的双手握住了她的双手。他热辣辣地盯着她看，她有点不好意思，把头低了下来。他问她，“知道是谁帮你找的工作吗？”
“知道的，宋瑛对我说了，是你帮的忙，而且她的补考也是你帮的，否则可能就毕不了业了。那就完了。”
“知道我为什么帮你们母女吗？”“不知道，你真是个好人。”
“你直说了呵，你抬起头来，看着我。”
“嗯。”
他把手托起她的下巴，捏着她的脸说，“我看中了你。”
“哎，我不行的。”她低声细语的说。
“哈哈哈，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
刚刚说完，他就把她推倒在床上，熟练地解开了她的衣服。她顺从地依着他，一声不吭。
他很快就和她发生了关系。
“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今后也是，对吗？”
“是的。”她低声说。
“知道我为什么要得到你吗？我来告诉你吧。我三十岁之前，立下誓言，要在同龄人之中娶一个美女，因为我才高八斗，意气风发。但没有想到，到了38岁，最后娶了个黄脸婆，这是我终生的遗憾！对了，你今年多少岁？”
“今年42岁。”
“那就对了，我今年48岁，咱们也是同一代人。”
“是的。”
“你好像姓林对吧？名字我想不起来了。”
“我叫林红玉。”
“好，果然是美女的名字。”
“红玉，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无名无份的老婆了，不委屈吧？嗯，你很通情达理。这个房子，就是我们的家，房子是学校一个老师的，他白天不用，只在晚上用，你每天下午4点前把它收拾干净再回家，就可以了。”
“好的，没问题的。”
“你老公的工作，也是我托人找的，前两天已经报到了对吧？很好。他今天晚上和别的工人一起乘火车到浙江去，他的工作地点常驻在浙江，他是上午得到通知的，这会儿可能正在家中收拾东西。你不用回去了，他们一起有30多个人，没什么事的。这个酒鬼，去了浙江，也可以好好戒酒了。”
“都是你安排好的吗？你真好。”
“他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这个楞头青，不说他了。怎么样？让我捡到宝了。你这个大美人儿，我要让你重新做人，重新开始。你想到过没？这个年纪还突然有人爱你，疼你？”
“做梦都没有想到的。”
时间也不早了，他们洗干净了身子，穿好了衣服，就坐到书架边上的沙发上，他倒了两小杯红酒，一杯递给了她，“为我们新生活的开始，干一杯！”
“好，干一杯。”
“红玉，你整个身子还是这样妙不可言，又白，又嫩，也很软，我喜欢得不得了。现在一切都由我来安排，也没有别的男人碰你的身子了。”
“好的。”
“这枚戒指，我送你吧，你不可推辞，这也是我年轻时梦想的一部分，那时我就买好了它，要送给一位心仪的女子。现在终于得偿所愿。”他把它戴上她的手指，她的眼泪就像一串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地往下坠。
“不哭了呵。这么多年，在感情生活中，我一直是在浪迹天涯。现在找到了你，我也不纠结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呗。我找过不少女人，年轻的也不少。但除了发泄，也没有付出过真心。而她们，也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她们那么年轻，怎样可能心甘情愿委身于我？而我，也总有老的时候，也有没有权没有钱的时候，老了，如果伴都没有，那也就太惨了。”她抹着眼睛，点了点头。
“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上错了花轿嫁错了郎，前半辈子也是在不幸中度过去的，但现在有我，我能感到你百分之百的真心。这是我格外欣赏你的地方。有的人人美，但心不是你的，你若用情，只会伤害自己，用情越深伤得越深。而你，人也是我的，心也是我的，这就是我的福份了。”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坚定地说，“哥，从现在开始，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好！我就等你这句话。红玉，我也想好了，等我女儿稍大一点，快上大学了，懂事了，可以理解大人之间感情方面的事儿，我就和她妈离婚。我就给你正式的名份，不，也是给自己除去了枷锁。当然，我也会帮你把婚离了。那时候，我们就可以了光明正大，自自由由地生活。我喜欢旅游，我带你满世界跑好吗？”
“好呀，好呀，我也喜欢旅游。”
“至于宋瑛，她毕竟是你的女儿，我也不会亏待她的，我会让她留校任教，再让她入党，慢慢的接我的班。从今以后，我也不委屈她了。”
“你真好，哥。”
“叫老公，不，文雅一点，叫爱人，哎呀，还是拗口，干脆叫亲爱的。”
“好，亲爱的”
“我爱你。”
“我也爱你。”
“以后中饭，我就在这里吃了。我老婆她在她单位吃，她单位离我们这里很远。桌上那个铁盒子，我放了零钱，每当快用完我都会放零钱进去，你拿去买菜，做得丰盛点。”
“好的，做菜我可会了，包你吃好。钱，我这里有。”
他就笑了起来，“哈哈，你有几个钱？估计是拿不出手的。这些零钱，基本上是我工资的五分之一吧，平时在外吃酒，往来应酬用的，实际都是送给了那些饭店老板。不如给你，吃饱喝足之外，还可以让你买些衣服，买些化妆品，好好保养。我的女人，我不会宠么？”
“谢谢你，亲爱的。”
她走过去，打开桌子上的铁盒子，看了一眼，再用手翻了一下，“哟，这么多。这里晚上不是还有人来吗？那我下午回家去时，把它藏一下。”
他点点头，“就这样。”
过了一会儿，他又把她领到了床前，他站在床头边上，对她说：“这张床，是我专门请人定制的，床底下靠近中间处，有一个机关，也就是一个孔洞，用中指连按5下，这个床头就打开了，它是一个长方型的柜子。我们的钱就在里面。这些钱是我二十多年来躜下来的，一部分是口里省下来的，大部分是帮人办事，得到的报酬。这些钱，我家里人是不知道的。我已经转移到这里来了，它足够我们下半辈子吃喝。什么？机关保险吗？绝对保险。因为睡在床上的人，不会没事钻到床底下去，再说，也钻不进去，床沿下方，我加了栏板的。仅只容一只手可以从下面摸进去，且还要用力伸，才能触及到机关。”
“那就万无一失了。”
“是的，万无一失。你轻易也不要打开。如果万一出什么事，我就拿着这些钱，带你远走高飞。”
“全听你的！”
“今天中饭，就下碗面条吧，时间比较迟了。”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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