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第九章
阿福注意到，老爷今天回来的比平时稍早一些，且心情前所未有的差。
如果他没记错，上一次让布鲁斯露出这样表情的还是小丑，以及他的又一次越狱事件……这样想的话，好像也没隔太久。
哥谭首富先生一边摘下身上的义警行头，一边询问蒂姆的健康状况——阿卡姆发生暴动时，他正在城市的另一边打击一些不适当的交易行为，并被要求继续执行夜巡的任务。
确认这只罗宾的安全后，他在管家侠不赞同的目光中为自己冲了一杯浓缩咖啡，接着沉默的回到蝙蝠洞，开始敲打起键盘。
这一行动持续了一小时又三十二分，但最终一无所获。
布鲁斯·韦恩先生动用了手中的一切搜索手段，甚至还翻了一遍联邦调查局的系统资料，但却没能得到任何可用的情报。
克洛莉斯，这个名字登记在案的数量是一百四十六个，其中百分之八十七都是女性，他们分布在这个国家的各个角落，正过着各不相同的生活。
但没有一个是他想找的人。
蝙蝠面罩中的高倍率视镜曾在恰当的时候捕捉到了一些重要信息，在那张皱皱巴巴的地契上，克洛莉斯女士的名字端端正正的立在上面，在它旁边，还有一枚已经褪色的章印。
如果他的记忆没出错的话，那枚印章应该是属于二百多年前英属北美殖民地政府的官印。
韦恩先生并不确定那张地契是否还有法律意义，但事实是，在他们接触的十几分钟中，那个女孩所表现出来的平静、恣意以及漫不经心的态度都真实的无以复加。
这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克洛莉斯的确有恃无恐，要么，她的微表情研究和控制都比他更高明。
不幸的是，他甚至无法确定哪个选项更差一点。
现在，更坏的消息来了：在目前的情报搜索范围内，他找不到到任何关于对方的线索。
没留下过任何生活痕迹，再加上令人琢磨不定的态度和想法，在某些方面，她似乎和哥谭市的一个熟人产生了微妙的重合。
显而易见，任何人都很难这这种情况下保持好心情。
在努力无果后，韦恩先生闭上眼，做了两个深呼吸，接着转过头，看向他忠实的管家侠：“你觉得现实中真的会有超现实能力吗，阿福？”
“我不确定您是指什么，先生。但我想，也许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阿福面带微笑，轻声道：“毕竟，在这之前，我也没想到，有人竟然能不眠不休的工作三十多个小时——还打算再来一杯咖啡。”
韦恩先生：……
一只蝙蝠侠决定现在放下咖啡杯去睡觉。
本次事件的罪魁祸首，让韦恩先生多喝了一杯特浓咖啡的克洛莉斯女士，今晚的心情还算不错。
薅完纽约首富的羊毛后，哥谭首富相当及时的站了出来，无缝衔接上了组织建设的资金业务，为组织头目解决了当下最迫切的需求。
请点完他给出的定金数额后，克洛莉斯决定为他颁发感动you-know-why十大人物金奖。
在心里。
是的，蝙蝠侠先生的另一个方案是，他将支付一定数量的美元，从她手里租赁走这片土地，以保全上面的建筑物。
这并不在克洛莉斯的计划范围内，她本打算将大本营建在那儿，甚至已经联系好了建筑工人——但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克洛莉斯决定在战术上进行一些微调，把自己的办公地点转移到纽约市中心。
在各种意义上来说，这都是个好主意——而且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好。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现在，半夜十二点二十五分，克洛莉斯乘坐着奥古斯汀的汽车，顺利到达了之前选定的酒店。
是的，一些聪明的小朋友选择住在大都会。
尽管它和哥谭之间只隔着一座不算太长的跨海大桥，但前者的系统推荐等级却是令人安心的五到十级，和新手村不相上下，整座城市都令一级号克洛莉斯女士相当有安全感。
办理完入住手续后，她决定给自己点一份外卖。
阿富汗航空的餐食实在不容乐观，克洛莉斯自认并不怎么挑食，但也实在难以说服自己接受那个——但考虑到其他因素，阿富汗能有航班，且没被半空中被打下来，已经足够了。
她的饥饿值还没有到达令人担心的程度，但问题是，酒店餐厅已经在两小时前就停止了餐食供应。
克洛莉斯权衡了一小会儿，让奥古斯汀带她去找家餐厅，这是个简单又方便的主意，但多少有点缺德；点外卖也能达到同样的目的，但她得多饿一段时间。
出于一些对珍惜保护动物的爱护——毕竟，他是整个组织里唯一一个忠诚度达标的绿名——克洛莉斯决定选择后者。
当然，她并不会有饥饿感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有些玩家在进入游戏前就将所有痛感调到了0，是谁大家都知道。
在简单的挑选后，她选定了一家披萨店，并在下单后五分钟内就听到了礼貌的叩门声。
送餐员是个身形高大的小伙子，正戴着一副相当土气的黑框眼镜，朝她露出了堪称憨厚的笑容。
克洛莉斯朝他礼貌的点了点头，然后拿过披萨，并在道谢后关上了门。
接着，在几秒后，这扇门又被相当用力的拉开了！
送餐的小伙子正准备离开，他疑惑的转过身，再一次扬起刚刚的笑容——
“福尼斯勒披萨店。”顾客的眼神在他的头顶和手里的小票之间飞快腾挪，她问道：“夏威夷披萨双倍芝士，对吧？”
“是的。”他点了点头，回答道：“您有什么疑问吗？”
“你叫克拉克·肯特，是这单外卖的配送员？”
这个带着眼镜的年轻人有些疑惑：“是的……？”
“你还叫卡尔·艾尔，对吧？”她第三次问道。
配送员挠了挠后脑勺，不明所以的道：“抱歉，女士，我没听过这个名字。您有什么问题吗？”
克洛莉斯再一次看向他头顶上等级后跟着的阿拉伯数字79，接着将视线下移，挪到了血量那一格。
“我有问题。”她满脸凝重的看着他，仿佛在看一只活体赛亚人。
“为什么你的血条比这条走廊还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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