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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4章


锦粟粟与卞广思并辔而行,手里拿着那张书信,百思不得其解。

        两人快马快鞭,天色渐暗,卞广思瞧眼不远处的客栈道:“不如今夜在此歇息,明日一早再赶路。”

        锦粟粟点头,不远处便是沙漠,夜里入漠太过危险。

        两人落座后,叫了两碗面,卞广思取下行囊,拿出水壶,道:“我去后院取水,明日进沙漠,按着大师兄所说,沙漠要走几个时辰,若是没水,可算是寸步难行。”

        锦粟粟见人离去,百无聊赖,将那张书信铺陈在桌面上,忽的一阵风吹,那张书信竟兀自烧起来。

        火焰呈蓝色,诡异异常,她忙用行水道引杯中水浇灭这火,然那张书信被烧得只剩下“坐轿子”这三个字。

        正寻思着,察觉行囊中有异动,锦粟粟警觉起来,一手摸着腰间的柳叶刀,另只手准备行水道,却见行囊中探出半颗脑袋,与一般孩童无异,仔细瞧着是个男孩,心中生疑。

        只见那男孩探出脑袋后,转动那双大眼睛,对着锦粟粟道:“你是谁?”

        声音稚嫩,却异常冰冷。

        锦粟粟四处打量,见无异状,笑道:“我是锦粟粟,你呢?”

        那男孩在行囊中挣扎着起身,险些掉下来,好在锦粟粟眼疾手快一手托住行囊,见行囊中剥落两处蛋壳,醒悟道:“你就是那枚怪蛋?”

        话音刚落,只见那男孩蹙眉,道:“孤是太子,并非什么怪蛋。”

        锦粟粟闻声愣住两秒,随后笑出声,道:“是是是,您是太子,敢问太子有何吩咐?”

        她长在桑月城,小时候没少跟师兄们玩过家家。这时用那时的语气同这男孩说话。

        客栈中只燃得一只蜡烛,借着烛火,锦粟粟看见这男孩头上长着一棵苗芽,不觉伸出手去抚摸,哪知手还未到,被男孩躲过。

        又听男孩道:“男女授受不亲,这点礼数想必你还是知道的。”

        锦粟粟笑道:“你这个小娃娃也是,真难伺候。”

        不知为何,心中生出没来由的亲近,道:“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没等男孩回答,又道:“瞧着你头上长着一棵麦苗,不如喊你菜芽如何?”

        男孩绷着嘴,口中念念有词,“孤不叫这个名字,孤有名字,孤的名字是仇酌。”

        刚说完,听着院后传来卞广思的声音,“火啊,是火,怎么这么大的火。”

        锦粟粟没寻顾名字,忙将行囊合上,背着跑去后院。

        入目即是,卞广思上衣被火烧着,店小二用冷水一桶接着一桶灌过去都无济于事。

        锦粟粟一见那火的颜色,便知是怎么回事,忙用行水道引来井中凉水,朝卞广思过去。

        卞广思顿觉凉爽,长叹一口气后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自言自语道:“我这不过是来取口水喝,怎么这火就起来了,如何都浇不灭,真是奇了怪。”

        店小二在旁被吓傻了眼,结结巴巴道:“有妖怪有妖怪啊。”

        客栈老板与老板娘早已睡下,听得店小二的喊声,点了灯下楼来,正好瞧见锦粟粟行囊中的男孩,又见其头上的犄角,吓得魂不守舍。店老板险些摔倒,握紧蜡烛,不敢向前,道:“妖怪切莫吃我,我家里还有几头羊,您若是不嫌弃,我立马吩咐店小二去做,您稍等。”

        锦粟粟原以为是对自己说话,见店老板神情,才知是行囊中仇酌惹得祸,忙将菜芽掩住,笑道:“店家说笑了,这不过是我在路上买的一只瓷娃娃,不是什么妖怪,店家不用惊慌。”

        仇酌一听自己是瓷娃娃,在行囊中憋得头昏脑涨,想探出脑袋,却被锦粟粟一手压住,动弹不得。

        店老板听了这话,方才放心。

        店小二却道:“不是在这位姑娘身上,是在天上,天上有妖怪,我看见了,蓝幽幽的,像”

        店老板听着这话,探出手对着店小二的脸就是一下,道:“你是守店糊涂了,还不快去给两位客官下面。”

        店小二被打的眼冒金星,似乎从梦中惊醒,定了定神,道:“是是是。”

        卞广思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眼锦粟粟,道:“粟粟,你这玩水的把式又是跟谁学的,二师父还会这个,怎么没听二师父提起。”

        他刚刚惊慌失措,对店小二与老板对话没在意,更不去细究瓷娃娃的事。

        锦粟粟道:“二师父有时候变变戏法,我也是胡乱跟着学,这种算不上什么功夫。”

        桑月城学的是御剑术,以气运剑,奈何锦粟粟初来城时,无论如何都拿不起剑,拿起来不久也会脱手,至于是何原因,众人也是不解,无奈只好跟着二师父聂元风学习如何使刀,因此桑月城其余弟子都是御剑,唯有锦粟粟一人使刀。

        卞广思将信将疑。

        锦粟粟跟着阿水学习行水道这事,桑月城无人知晓,阿水说过,见过她这件事与何人都不要提起,自然是不能告诉卞广思的,想到这里,岔开道:“卞师兄,刚刚你不是来后院打水,怎的惹上这火?”

        卞广思道:“我刚将水囊放在一旁,准备打一壶井水上来,正打着听得有人在唱曲儿,声音一会儿远一会儿近,我正寻思问问店小二,这附近可有什么听曲儿地,猛觉后背一阵灼热,就”

        锦粟粟道:“这就奇怪了。”

        垂眸沉思时,又想到刚刚还未烧完的书信,遂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告知卞广思。

        卞广思听完,打了一个寒颤,道:“真是稀奇儿事,我们进客栈时,没发现附近有什么唱曲儿的地方,再者这里荒郊野岭的,哪会有什么戏班子,我原以为是我疏忽大意,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说完打了喷嚏,肚中呼噜噜作响,道:“夜色已深,用过晚饭后早些歇息,今晚怪事频出,入睡前可得将符纸挂在门前,若是有什么脏东西靠近,符纸会自燃,再者不可睡得太沉。”

        锦粟粟点头道:“是。”

        回到房间,将行囊打开,见仇酌沉睡,拍醒人,道:“刚刚真是抱歉,若是被客栈老板看见,定会惹得一身的事。”

        仇酌揉揉眼睛,沉着声音道:“孤不是什么妖怪,孤是九重天仇酌太子。”

        锦粟粟听完心想,这五界的事如今连孩童都知道,又或者说这孩子聪慧异于常人,想到这里,摸了摸仇酌的脑袋,柔声道:“我知道你不是妖怪,饿了吧,我去厨房给你拿些吃的来。”

        仇酌刚想说“不饿”,肚中却咕噜作响,觍着脸,道:“孤想吃玉露金展鹅。”

        “什么玉露金展鹅?”锦粟粟奇道,“这吃的我还没听过,再者,这沙漠边上,哪里有什么鹅,且先吃两个包子垫垫,待回到桑月城再说。”

        仇酌本不想,但闻着锦粟粟拿来的包子味道,也顾不上什么,饿了一天,拿起包子便吃。

        锦粟粟在旁递水道:“慢些吃。”

        随后又道:“小孩,你多大了,爹爹妈妈呢,你头上的犄角是怎么回事,是小时候生怪病长出来的吗?还是什么。”

        两个包子下肚,仇酌脸色红润起来,道:“孤头上的可不是什么犄角,是龙角,孤是九重天帝释的孙儿,名为仇酌,至于孤的爹爹妈妈。”

        说到此,仇酌停顿,良久才道:“孤是帝释和栖后抚养长大的,并未见过自己的爹爹妈妈。”

        锦粟粟听着并不打断,哄小孩道:“那我知道了,以后不这么说你头上的龙角了。”

        仇酌听出其语气中哄人的意思,道:“孤没有撒谎,孤说的都是真的。”

        锦粟粟跟着点头,道:“好了好了,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听你说帝释和栖后的事,今晚先早点睡吧。”

        说完又瞧眼仇酌,道:“你从这蛋中出来,倒是光溜,什么也不穿。”

        仇酌听了这话,从耳根红到双颊,支支吾吾,道:“孤孤之前不是这样的,孤有衣服穿的,孤之前在九重天”

        “我知道了,”锦粟粟从行囊中翻出衣服,道:“这是我的换洗衣物,现在先给你做件衣服,等明日去了小河新庙村我再买就是。”

        说完伸出手掌在仇酌身子附近申张。

        仇酌涨红了脸,道:“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锦粟粟道:“当然是给你量尺寸做衣服了。”

        见仇酌那副模样,不觉笑出声,“你这小孩也是,才多大点,怎么什么事都知道,我不会欺辱你的。”

        她对男女之事也是一知半解,还未通窍,只是见仇酌忸怩的模样,猜知此事不妥,心里揣测一二。

        仇酌听见这话,脸更红,背对过去,盖上被褥,道:“你你做好衣服就送过来,我自己会穿,不用你”

        情急之下也不说什么孤不孤的了。

        锦粟粟找老板娘借了针线,借着光亮缝制衣服,她知仇酌没睡着,又问:“之前在蛋中你可听得见我说话?”

        仇酌道:“听得见,你说要将我送给另外一个姑娘。”

        锦粟粟:“”

        仇酌说完,回头,见锦粟粟缝制衣物,眼中不觉湿润。

        还没反应过来,听锦粟粟道:“小孩,你怎么哭了?”

        仇酌诧异,忙用手擦掉泪珠,道:“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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