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采石人，痴情种
“大哥哥，南海的位置我知道，我带你去吧。”萧亦寒站在苏半鸿的身旁，笑眯眯道。
“你知道？”苏半鸿挑眉，一脸的怀疑之色。
这也不怪他，萧亦寒的年龄摆在这，也就是个十几岁出头的孩子。
换成这样一个岁数的孩子站在你面前这样说，你也不会相信，起码一开始的时候不会。
萧亦寒拍了拍胸脯，打包票道，“大哥哥你放心，我真的知道，仙界的地形我很熟悉的，以前没少跟师兄师姐出去过。”
一旁的王凯也附和道，“萧师弟说得对，你别看他年纪小，但他去过的地方可多着了。”
听到王凯的话，萧亦寒骄傲地抬起头颅，一脸的我没骗你的表情。
苏半鸿哭笑不得，“既然这样，那我接下了。”
王凯应了声，将木牌拿到一旁的桌子上进行登记，再询问了苏半鸿的姓名，流程就算走完了。
“有一种外貌呈海螺型的生物是以凌音石为食物的。他们的境界不高但一般都是群居，师弟在采集的时候只要多加小心即可。”
临走前，王凯朝苏半鸿两人叮嘱了一声。
苏半鸿点头，示意记下了。一旁的萧亦寒到时没怎么在意，他挥舞着拳头，做示威状，“大哥哥你放心，我一拳就可以把他们打趴下。”
苏半鸿哭笑不得，他虽然从前面的事情知道了萧亦寒是掌门萧佑安的弟子，也猜测萧亦寒的境界可能会比他高。
但对于这个年龄比他小上不少的孩子，他一直是以成年人保护小孩子的姿态来看待。
“走吧。”苏半鸿揉了揉萧亦寒的脑壳，两人启程出发。
……
南海，位于道门的南方，距离道门约有上千里，但也属于是道门的势力辐射范围之内。
两人从道门出发，由苏半鸿以气御剑飞行，萧亦寒给他指引方向。
飞行的速度很快，大约飞行了三个时辰，两人便到达了南海。
一路过来没有什么阻碍，最初几百里还可以见到人烟，可越到后面，入目所见几乎都是山林草木，清泉石流。
“看来仙界真的是地广人稀啊。”苏半鸿不由得再次感慨。
到达南海之后，苏半鸿便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了。
说起来，这还是他活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来到海边。
蔚蓝的海水，被风吹起而荡漾着的海面。时近正午，还可以看到海面上闪着刺眼的光。
“所以说，大自然可以包容一切。”苏半鸿喃喃自语。
望着一望无际的海面，他的心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宁静。那是一种很自然，很舒服的状态。
当然，他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
感情流露了一番之后，他看向不解地看着他刚才那副模样的萧亦寒，问道，“凌音石的位置，你知道在哪吗？”
萧亦寒点点头，“凌音石一般是一种很大块的石头，在浅海附近就可以看到。”
说罢，两人边沿着海边寻了一圈。
“那里便有。”萧亦寒眼尖，指向浅海处露出了尖尖一角的石头。
那应该是被海浪冲刷起来的。
石头的表面很光滑，就像是镀上了一层膜一般，但透过这层膜，却可以看到石头里面刻着的各种不规则的纹理。
这种光滑与刻有纹理的感觉，让苏半鸿有种奇怪的感觉。
不过，苏半鸿疑惑道，“怎么没有看见海螺？”
凌音石四周一片安静，只有海水轻轻地冲刷着它。不像是有生物存在的样子。
萧亦寒挠了挠头，他也不晓得为什么会这样。他皱着鼻子，嘀咕道，“可能是运气好吧。”
苏半鸿也不疑有他，不再多想，准备动手将石头切碎带回去。
他先并拢双指，调动灵气包裹着凌音石，“起！”
双指吃力地抬起，凌音石像是被从水里拔出一样，而后噗的一声，落在沙滩上。
苏半鸿接着以气御剑，动手切割。
“你干嘛？！”远处传来一声质问，声音之中带着浓浓的怒气。
苏半鸿抬起头，就看到沙滩的另一边，一个人高马大，皮肤呈古铜色的汉子怒目圆睁，正往这边过来。
汉子的身后，还背着一个大袋子。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袋子应该很沉。
很快，他便来到了苏半鸿他们面前。
汉子一把将袋子放到沙滩上，指着苏半鸿的手质问，“你这是在干什么？这是我的凌音石。”
？？？
苏半鸿一脸黑人问号，“这位……兄弟，这凌音石无名无姓，谁先找到最是谁的，你怎么就说这是你的？”
汉子脸色一沉，这个年轻小伙竟然还胡搅蛮缠，但还是耐着性子，毕竟这两人看起来不好惹，他只是一介凡人。
但即使如此，他的语气也变得生硬，“你是真不懂规矩还是挑事情？”
“规矩？”苏半鸿疑惑道，转头看向萧亦寒。
后者也是茫然地摇了摇头。
见两人神色不像有假，汉子也是解释了一番，“这一带的采石人有规矩，只要在凌音石附近没有海螺，就证明这块凌音石是有人找到的，只是由于某些原因暂时不能采集。”
苏半鸿恍然道，“原来如此。”他连忙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并向汉子表达歉意。
“实在很抱歉，我是第一次到南海这边，并不知道这里的规矩。”
见苏半鸿的态度诚恳，汉子倒也不好再发难。他摆了摆手，“没事没事，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汉子重新背上袋子，他原本就是想先将这个背回去，然后再来背这一块凌音石的。
只不过才走了没多久，便听到这边的动静。赶过来一看，就看到了刚才那一幕。
汉子转身准备离开，苏半鸿却叫住了他。
“等一下，这块凌音石我帮你带回去吧，也算是表达我的歉意。”
汉子本想拒绝，不过看苏半鸿坚决的样子，也就同意了。他瓮声瓮气地道，“谢谢。”
……
在回去的路上，苏半鸿便同汉子聊了起来。
汉子名叫朱八，是南海这一带的采石人。
所谓采石人，就是专门负责开采凌音石，然后拿去变卖的人。
朱八只是一介普通人，在仙界，像他这样因为仙根过差而没有仙缘的人也是存在的，而且人数还不少。
朱八的妻子马春从十年前得了一场大病，那时两人刚新婚不久。
从那时起，马春基本上就是植物人的状态，周围的人都劝他重新讨个老婆，甚至她妻子的娘家人也准备放弃马春了。
但朱八一直对马春不离不弃，为了给她治疗，他一直在外奔波，甚至用掉了几乎全部的家产。但妻子的病情还是没有好转。
可朱八相信有一天，妻子一定可以治好的。这一坚持，就是十年。
苏半鸿注意到，朱八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里有着柔情和对妻子可以治疗好的坚定信念。
听完朱八的话，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拍了拍朱八的肩膀。
一旁的萧亦寒也没有蹦蹦跳跳了，就算他年纪不大，但也被朱八的故事所深深感动。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朱八只是憨厚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苏兄弟，我这跟你聊得来，一下子不知不觉就说了很多。”
苏半鸿摇了摇头，开口道，“朱大哥，好样的。”声音有着几分嘶哑。
他暗自下定决心，如果可以的话，他一定要帮助朱八。
朱八的家在南海附近的一处废墟住址。这里也是南海的一个居住地之一。
这里的人，大多都是没有仙根或是仙根低劣的普通人。
朱八在这里生活许久了，他的家在废墟的中部位置。
一栋由简易的木材和茅草堆起来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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