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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23.5过渡


带着任务去,空手回,梁之庭嚣张地坐在地下室那张破沙发椅上,撕着所谓的真皮,反问道:“那你想怎样?”

        “我没想怎样。”剔牙的男人放下牙签,关掉咿咿呀呀唱戏的收音机,“你……等等,别走啊!喂!”

        梁之庭不管他的挽留,他甚至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名字。这种可有可无的中介,下次也不一定碰到。

        有很多双眼睛看着梁之庭,厌恶的、好奇的、探究的……他无所谓地往前走,走着走着跑起来,一直跑到小路尽头的枇杷树那里,三下五下爬到上面。这事他做的太多了,即使很久没做也没生疏。

        方孔家就在旁边,梁之庭从口袋里拿出石头扔他卧室的窗户,把玻璃砸了,里面却没什么回应,只有玻璃碎掉的声音。

        应该是没人在,梁之庭胆子大又砸了一个。反正他是野孩子,做坏事得心应手,方孔也是这样说他的。

        徐谨宁不认识梁之庭,但梁之庭认识他。

        利用小孩做事会有意想不到的方便之处,方孔需要一个熟悉澜汀区的小帮手。梁之庭在徐谨宁之前就帮方孔做了很多,徐谨宁不配合的他都配合。他以为他和方孔不是可以用钱买断的关系,原来只有他以为。

        方孔把钱给他,却把情给了徐谨宁。

        梁之庭起初嫉妒的要死,方孔不允许他进家门,但徐谨宁在那里过夜都可以。他还不允许梁之庭出现在徐谨宁面前,梁之庭不愿意,就被他狠狠地教训。

        那是真的狠,梁之庭以为自己要死了。他不会写字,录好了遗言,往后都再也没有那时那种可以释然离去的感觉。可惜他只是在脖子处留下一圈疤痕,狗链一样,提醒他当过谁的狗。

        这形容不过分,可不就是争宠的狗嘛。梁之庭以前老拿小石头从背后砸徐谨宁,特别准,把徐谨宁砸得泪眼汪汪,跑去找方孔上药,还说有幽灵砸他。

        梁之庭这只幽灵,方孔开窗就能抓到。可他不会抓的,还给了梁之庭更大的石块,切面尖锐,砸到哪里都像是会出人命。和它比起来,梁之庭手里那些砸人也痛的小石块都变棉花了。

        “你以为徐谨宁算什么?”方孔说,“和你一样的东西而已,你要是喜欢,砸坏了我也不会心疼的。”

        梁之庭后来想想自己应该把石头砸方孔脸上,把他砸个脑震荡。

        他看清方孔的面目要早很多,醒悟得更干脆,觉得徐谨宁笨死了。

        他把树枝敲的掉了好几片叶子,暗骂徐谨宁不争气:别人给你穿好点就把你收买了吗?

        梁之庭满脑子徐谨宁的,以为是自己骂多了才老听到徐谨宁的名字。但他猛然一想,那是别人的扩音器在喊,不是他的错觉!

        几个扩音器摆在已经人去楼空的徐家门口,循环播放着“徐超还钱”。红色油漆泼在里面的门上,写着“欠债还钱”。

        还没搬走的邻居聚在旁边指指点点,小声讨论:“听说徐谨宁偷了好多钱,就为了还债。”

        “还听说去金店偷了黄金。”

        “啊,他怎么会这样?”

        梁之庭拳头攥紧,这下徐谨宁偷钱的理由都完善了。方孔,还是你最敢。

        在澜汀区,家里欠债被泼红油漆是一件常见的事。正由于太常见了,要徐超还钱这件事没引起什么声响,它更像是一个警告。

        一个接一个的警告,直到最后一张通牒。

        叶近秋早上就接到了他的人传来的消息,肺腑都要炸了,趁他不在就动手脚。

        但他的考试还没结束,教育事业怎么可以说放就放?这可是事关积分的大事,而且徐谨宁现在不知道,叶近秋的心态更稳了,考完再说。

        每一场考试之间的间隙,别人在复习,叶近秋在争分夺秒地做其他事。

        整方孔这件事,叶近秋真的是一刻也等不了了。方孔拿到好项目跳得这么高,越等越让他蹬鼻子上脸,得先放点什么绊住他。

        叶近秋看着和方孔共同投资的企业里,自己的持股占比还剩百分之一,不再拖延,卖掉了这最后一点。

        方孔不给他反应的时间,他也没有必要给,所谓礼尚往来,他们两个彼此彼此。方孔让徐谨宁变成经济犯,叶近秋也会还给他的。

        非法套现、非法经营,希望方孔会喜欢这个罪。

        叶近秋安安心心地考完最后一门,和系统兑换了教育事业的积分,十分欣慰地看到负数的积分又变少了一点。

        马不停蹄地赶到机场,航班也没延误,准点起飞,都是好事情。虽然回来时外面在下雨,叶近秋的心情还是很明媚——在得知某件事之前。

        “老板,你班上的那个学生,在这边现场赌博,这怎么搞?叫什么木涵的。”

        “教育。”叶近秋甩着一天写了三张试卷的手臂放松,口气不善,“教育就好。”

        “明白了。”

        接电话的人再转述给伙伴:“老板说要好好教训,啊不,教育他。”

        教育木涵的事让叶近秋蛮后悔,养了那么多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

        他们把哭天抢地的木涵送到了警局,让他去自首,却没说清让他自首什么。木涵哭累了,说先睡一觉再自首,大家都对他无语。他睡椅子也睡得很香甜,如果不是那对吵架的夫妻实在太吵,他可以睡到中午。

        来警局求帮助的夫妻吵架还动手,木涵的童年阴影都被他们勾起来了,躲到角落里捂着眼睛。耳朵还露在外面,他听到妻子控诉说:“他都答应了我不会再赌的,明明忍了好几年,最近又不知道去哪里赌了!又输了一个精光。”

        木涵伸手再去捂耳朵,把眼睛漏了。他看到那个丈夫挂在腰间的钥匙,有一个塑料的挂坠,他也有。但这不是他的两个女友送的,而是地下赌场给会员的认证,造型不变,以颜色区分等级。

        这个丈夫和木涵在同一会员等级,木涵惊讶地想,他是花方凛的钱才到这个等级,这个人如果是花自己的钱,那也太富了吧……

        “我辛辛苦苦存的十万块,前几天想找出来借给我一个大姐,她住院急需用钱,我去拿的时候才发现被他用掉了!”妻子把鞋子脱下来砸到丈夫的头上,没人拦,拦也是虚拦的。被砸的丈夫都知道自己理亏,没躲开。

        把救命钱拿去赌掉,赌的还不是自己的钱,什么孬种!

        木涵突然正义凛然地站起来,对上警察叔叔的眼神,大声喊道:“我知道他去哪里赌的!”

        暂时没有人知道是这一个凌晨引发了后续一系列的治理活动,后来拍摄的纪录片,被打码的线人木某说:最开始我只是被带过来自首的,我对不起一个人。

        闹到六点多,这对夫妻要以离婚收场。有人想劝他们两个再仔细考虑考虑,在感情方面非常牛逼的木涵一锤定音:“离!他们必须离!不离不是人,你说是不是,白恬阿姨?”

        白恬亢奋地回答:“是!不离不是人!”

        她的丈夫哭哭啼啼:“我不是人,我不是人,不要离……”

        不过没人理他。

        原本答应借人的十万块钱不能兑现,白恬当了她的黄金首饰,凑了三万拿到医院。

        白恬也不隐瞒她的难处,已经把最好的都拿出来了,她愧疚地说:“我家当年出事的时候,我只是大姐你招的兼职工。你二话没说就给了我钱,也没说我什么时候还。现在到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厂里的假也请不了,不能来陪你,我真的是……唉。”

        “你这不很好了吗?我又不会怪你,干什么哭成这样?”赵菁摸摸她的头,训道,“别哭了,等被人看到,你又要说丢人自己生闷气了。”

        屋内两个姐妹说着悄悄话,屋外的人不好意思进来。

        倒是赵菁发现了他,招呼他进来,和白恬介绍说:“这是我侄子,无争,贺无争,他会来陪护的,你不用担心。”

        白恬见过许多二十岁出头的青年,没一个像贺无争这样的人。他难以让人生出亲近感,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很明显。

        在经过白恬的时候,贺无争将衣服往自己的方向收了许多,让白恬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让他嫌弃了。

        赵菁只能说:“无争就这样。”

        她不好对白恬说贺无争之所以能来陪护,就是因为他得了某种心理疾病在休学。每个人都有难处,说与不说是种选择。

        “我打算把我的店给无争和徐谨宁管。”赵菁说起其他的事,“你当过店员,到时候可能要你帮他们两个一下。”

        “这当然没问题。”白恬答应的爽快,后知后觉地又说,“只是你的店……”

        “没了,让他们摆地摊去吧。”

        贺无争听到这句话有了一点反应,还是不很好的反应:“我不想去。”

        他的声音平的让白恬再一次怀疑,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他看得上的东西吗?

        赵菁嘴角一扯:“谨宁会去,本来他就是我最佳的选择。你只是顺带的,让他带你散散心。他……”

        赵菁把视线往床头看去,带着贺无争和白恬的眼睛也往床头柜上看去。洗净的玻璃牛奶瓶放了点水,插着几枝鲜艳的花。

        “他是一个很讨人喜欢的人,你也会喜欢他的。”

        赵菁说完,把他们都赶出去,自己睡午觉。她做梦梦见漫天都在飘钱,巨型的广告牌立在离她很远的地方,她却能看清上面的人物,是徐谨宁和贺无争。

        ……

        被很多人惦记的徐谨宁过得要比所有人都想的平静,唯一的苦恼是叶近秋已经跟在他身后一天了!

        徐谨宁收拾完要换洗的衣物,见叶近秋不动,问:“我洗澡你也要跟进来吗?”

        叶近秋道:“如果你允许的话。”

        “我允许,你进来吧。”

        徐谨宁这话真的是晴天霹雳,叶近秋真心推脱了一下:“不好吧?”

        “木涵把我的肩撞伤了,我手臂很难抬起来。”

        当天是不痛的,过了一晚就起了淤青,再过几天手臂抬不起来,徐谨宁忍到今天好很多,但还是痛。

        前几次叶近秋帮徐谨宁脱衣服还要被他骂,今天难得主动被要求帮忙脱毛衣,叶近秋有些受宠若惊。

        【木涵是什么人间杀器,把你的反派撞的这么严重?】叶近秋看着伤口,只是看看都觉得疼,小心翼翼地不碰到它。

        浴缸里早早放好了热水,泡沫够多,徐谨宁坐进去,叶近秋什么也看不见。

        两个人什么话也没说,但徐谨宁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他把叶近秋叫进来,是想做点什么的。制造一个暧昧的环境,顺理成章给他暴涨一个爱意值,省得让他来烦他。

        但徐谨宁高估了自己,叶近秋可以厚脸皮,他不行。他把叶近秋叫到身边,又伸手盖住了他的眼睛。

        徐谨宁的手是湿的,突然放到叶近秋眼睛上面,在死洁癖头上动土,换平时叶近秋肯定要气死。

        但现在叶近秋远不如徐谨宁想的那么厚脸皮,他只是不说,心跳快得吓人。

        徐谨宁放弃了,说:“你别看。”

        加爱意值的方法那么多,他为什么选了最蠢的这个,诱惑这种事他完全做不来,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我本来就看不到。”叶近秋把他手拿开,找了个眼罩带上,在旁边等着,“你自己洗,好了我帮你穿上衣。”

        水声不响,有冒水咕噜的声音,叶近秋说:“你快点,不要玩水,下次带你去海边玩。”

        被抓包的徐谨宁:“哦。”

        浴缸水面浮着一只小黄鸭,徐谨宁出来时把它也拿出来了,放到盥洗台上。他自己穿好了衣服,想起隐形人一样的叶近秋。

        他站在一边,也不和系统聊天。

        “我好了。”徐谨宁说完,他还是没反应,像睡着了。

        他去摘叶近秋的眼罩,从边缘掀一点点起来,看到叶近秋闭着眼,但他的嘴巴动了:“我听你的话吧?闭着眼,你说睁眼我才会睁眼。”

        “先别睁。”

        徐谨宁重新把眼罩盖住,手指沿着叶近秋的鼻梁往下滑,到柔软的嘴唇,不经意地分开上下嘴唇。往下走过喉结,到锁骨,一直到他的文身那里。

        如果被看着,徐谨宁是不敢这么做的。他想摸一摸叶近秋的文身,从手臂的蛇尾到肩头的蛇的牙齿。

        叶近秋一到家就开暖气,热起来就穿得很凉快,进了浴室更过分,徐谨宁才是洗澡的那个人,穿得却都比他多。

        徐谨宁戳了戳叶近秋肩头的文身,蛇的奇妙竖瞳,并不让人害怕,还有几分可爱。

        “可以了谨宁,到这里吧。”

        徐谨宁被叶近秋捉住还想再往后背去的手,听叶近秋哄他道:“下次再给你看文身。”

        他对什么东西会吸引到徐谨宁很清楚,方孔的蓝眼睛,他的文身,一些少见的、美丽的、奇怪的东西。

        所以穿衣很有讲究,哪里露出来,哪里不露出来,给他看到哪种地步……叶近秋高兴,不枉他一番心血,徐谨宁上钩了。

        就是……

        【爱意值怎么不涨?】

        徐谨宁微笑,白嫖不快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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