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师尊是疯批大反派18
如此安静的环境，更令秋染感到浑身不适。
她满不情愿地让他说说曲子背后的故事也好，她的艺术鉴赏水平真没那么高，还是得有个人解说解说的。
显然他今天不喜说话，便简单应付：“这把琴材质上佳，不可多得，正适合赠与我那位擅长谱曲的老友……只可惜，已经见不到他了吧。”
这家伙，也太敷衍了，不提及曲子，反而说这把琴。
也罢，不说就不说吧。
失望之际，秋染莫名把注意力放在了他按着琴弦的手指上。
这指节又长又白，难以想象，那是对龙爪子。
话说能做成加大号的泡椒凤爪吗？
看着看着，她就噗嗤笑了，“老实说，这把琴的琴弦是从你身上抽来的筋制作的，你弹的时候不会觉得背后疼吗？”
“不会。”
感受到秋染对自己这双手投来怪异的视线，月皎就把手收了回去，然后一本正经说，“我已是神体境，龙筋可以再长，只是避免不了筋骨损伤，无法固化，偶尔疼痛难忍。”
他的背后一寒。
原来是秋染绕到了身后，冰凉的指尖从他脊髓骨的位置，由上往下地抚摸滑落，“那还可以再接回来不？把这个，重新放你身上，你就不会疼了。”
“你，真是异想天开呐。”月皎手肘往后一拉，将背后在捣蛋的秋染抓个正着，转而轻轻一扯就将她翻身，顺着惯性让她跌落在自己的怀中。
琴弦随衣衫的触碰而拨动了几声，秋染欲要挣扎起身，纤细的腰际却被紧紧禁锢住了。
秋染神色陡然一紧，怪自己干嘛无端端地开这种玩笑，难道是主线修复得越多，她的行为就越向原主偏移了？
抛开这条大龙所做的坏事，她其实挺喜欢他的沧桑而饱含磁性的嗓音，像她以前小时候在教育频道经常听到的那些旁白。
因为那样的声音一响起来，就使人迫不及待地竖耳聆听，渴求更多的知识。
不如说，她只希望月皎能陪她多说点话，以缓解漫漫无眠长夜带来的寂寞，不料到会往暧昧的方向发展……
“我的蛟珠，拿去哪里了？”月皎撩开她的头发，紧盯着她雪白的脖颈上所佩戴的玉饰，忽然面露不悦之色。
还行，事实后面并未如秋染想象中的严重。
趁着他的手臂有所松动，秋染才从他怀中脱离，起来连后退了几步，手捻住锁骨间的小青鱼状玉制品，看了看。
随着系统修复的主线越多，秋染对于这本原著的内容就越清晰，记忆也就自然注入得更多了。
原著中的女主轮回后，出生时就是含着半颗珠子的。家里人都视那颗残珠就是她的命根子，便一直让她戴着。
等女主懂事后，因为嫌弃残珠残缺丑陋，就扔给奶娘保管，自己则换了玉坠来戴。
秋染屑屑地看向月皎，心想月皎阴魂不散的理由，原来是为了自己的蛟珠……
“你有蛟珠？难道你是蛟龙？”她估摸着，敢情他长得龙模龙样，又自称是月岛的月神，原来只是头蛟。
蛟是龙的近亲小弟，永生不得为王，硬说他是魔神的话实在不妥。
不过月皎敢挑战绝对权威的勇气令她佩服，这么多年了，他自称是月神的事情竟然没有其他龙出来阻止他……也许是用了某些可怕的手段吧。
“秋染小姐，你每次关注的地方总是出乎我想象，令我不知从何答起。”月皎仿佛能看穿她的小心思。
“难道我应该问，为什么你的蛟珠会在我身上这种已知答案的事情吗？无非就是我的体质很适合存放你的那个东西，打从我出生起，你就选我做容器了呗。”秋染反驳道。
“确实。”对此事，他不可否认。
秋染：“……”
他补充说：“或者将蛟珠藏于你身，才是最好的办法。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也与我相熟了，我也该跟你说真话。”
随后闪到了她的身后，一只手掌捂住了她的双眼。
透过冰凉的手，秋染犹如被带到了一千五百年前，看见的是被冰雪覆盖的大海，永无春天的寒冬海岛。
这座岛的地貌如新月的形状，远眺并不大，实际里面的陆地面积足够容纳二十座城池。
月岛原本也是四季如春的。后来，名为彧褚的魔神占领了此地，自封为王。
彧褚生于深海冰山，喜寒冷，为让月岛变作适宜它生存之地，它使海水结冰，隔绝月岛以外的海域。
至此，月岛成为了冰冻之原。
许多生活在月岛的老弱妇孺因此而冻死，剩下的人对彧褚入侵他们家园的行为忍无可忍，开始奋起反抗。
可是，凡人的血肉之躯不可能是魔神的对手，几番反抗死伤惨重，均已失败告终。
渐渐地，月岛的人开始出现了分歧，一部分人坚持对抗彧褚，一部分人则是选择服从和供奉。
坚持反抗的人，没日没夜向他们千百年来所信奉的月神祈祷，请求他的降临，让月岛恢复如初。
服从了彧褚的人，久而久之忘记了初心，并且将这些“异类”都抓了起来，甚至还将其献给彧褚当做奴仆。
多年过去了，他们的月神始终没有来拯救他们，以至于那些苦苦坚持的人都怀疑月神是否存在，他们来到月岛扎根的祖先，是否欺骗了他们。
一年年，一月月，坚持的人不再坚持。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被训化成了彧褚的奴隶，从此不再有人出现为曾经温暖的月岛请命。
但有一个人，月岛的岛主，却始终相信着月岛子民最初的信仰。
他一次又一次地在隐秘之地，按照祖宗流传的规矩，每年栽种芍药花，并在每月的十五日就在给月神修建的简陋祭台上，献上香甜的芍药花糕。
就如此，岛主从雄心壮志的青年到垂垂老矣的暮年，都没等到月神的应答，直到去世前，他还让自己的后代，偷偷给月神做了一盘芍药花糕。
对于岛主的行为，彧褚自然也有听说，它只觉这人有趣，根本是放任他这么做的。
见他到老死也未能请来虚无缥缈的月神，彧褚更是开心，喊来自己的好友到月岛游玩时，前前后后将那些愚笨的人做的蠢事都告诉了好友。
只是彧褚从未想到，就因自己分享的这件愉悦之事，它的好友银龙会突然毫无缘由地反目，还将它打落深渊，连带它跟其他两位伴随而来的小魔神，都一并封印于月岛之下……
片刻后，月皎松开了手，秋染随之被拉回到了现实之中。
“月岛的地脉正被苏醒的魔神破坏，等封印完全松动的时候，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因此我需要为月岛，以及整个子民们提前准备好后路。”
对于为什么要将蛟珠给秋染，月皎还特地多加解释了句。
总言之，他在强调自己是正义之士，如果不是知道原著里有那么一个剧情描述，秋染说不定会被他的只言片语所欺骗。
这家伙当初杀害自己的好友，并非是替天行道。
而是与好友争抢地盘，冒充月神，享受被人崇拜的感觉罢了。
“没征求我的意见就擅自作主张把自己的蛟珠给我，实在草率。现在好了，我也不知把你蛟珠丢去哪里，应该是我那大伯又拿来送给什么人了。”秋染十分为难，她真的拿不出来什么蛟珠，只能埋怨。
“是吗？原是我自作主张，如今丢了也不好怪谁。”月皎并不介意蛟珠还在不在，他不过是随口问问，如果在自然是最好的。
接着他又说，“明日就是你的大喜日子了，我虽尚未了解你的心意，但若是你临时反悔，可以来延水村的港口找我。”
反悔可以吗？不可以吧……
要是把好端端的进度破坏，又得白干了。
“如果我不来呢？”秋染虽是提问，但语气却又那么肯定。
“只是假设，不必着急回应我。”月皎闭眼，他假设好了所有的可能，包括她明天的大婚不能顺利办成的可能，他会被屠龙师追杀的可能。
好家伙，跟月清然的话一样，说是给时间考虑，实际就是没得商量。
为避免夜长梦多，秋染干脆利落地拒绝：“还是别等我了，你直接出现在延水村定会被屠龙师发现。反正直至明天，我都不会反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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