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黄金黎明
在约翰开始搜集情报的第四天，灵主总算是完成了自己的炼金武备。
这是一个球状的炼金物体，其内部有着极其复杂的结构，最核心的是用炼金材料无望之壁作为折射棱镜将融合了太阳草和金光花这两种炼金材料打造出的虚假太阳多重散射驱动的武器。
说这是武器，还有些不对。因为它主要的作用就它是将灵主的炼金术伪装一下，转化成在灵主看来十分低级，但是是中土世界最常见的一套炼金术体系。
不过即便是炼金术也要讲究能量守恒，被弱化的炼金术失去的能量自然就被储存在了这个装置里面。
而这些能量在经过复杂的炼金矩阵系统进行驱动后，虚假太阳就会慢慢转变为伪太阳。
一旦核心部分由虚假太阳变成伪太阳，那么这个装置就能够实现自我供能，成为一个从吸收能量到用能量进行攻击的全自动武器。
，有了这个全自动武器，到时候自己再遇到需要用武力解决问题的时候，就不需要担心威力太大把现实砸个洞，让亚空间和空间缝隙的失控风暴到处席卷，那会是很麻烦的。
当然伪太阳只是一个权宜之计，想要在中土世界行走还需要为自己打造一副可以让这个世界承受的身体。
自己当初还是有点小看活体陨石了。要不说人当初为什么要与星球融合来吞噬星球呢。
要是活体陨石直接张口吞噬星球，那不知道要弄出多少空间裂缝和现实漏洞来，到时候空间乱流可有的是你好受的。
完成了自己的炼金武备后，灵主继续开始了对这个城市的游历。
洛克尔斯的地下管道系统就要比灵主游历过的其余南方城市发达得多了。
城市的地面距离正真的地面足足有两米，上面密布着各种管道和仪表盘，这意味着是覆盖整个城市的管道系统，以及在地底修建的蒸汽厂。
城市的郊外也有着数座蒸汽塔。
但是这里的市政府可没有像圣国城市那样的大型差分机组成的机械半自动管理系统，只能靠人力和小型差分机来管理。
所以市政府对于管道系统的管理有些混乱。
在平日里还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但是一到更新换代的时候，就很容易就漏掉一些废弃管道。
而且政府部门也实在是没有那个预算召集更多的档案整理人员，所以每一次更新换代的时候都会将久系统的档案销毁掉。
这就导致了许多废弃的管道根本不在政府的管道管理部门的档案中，也就很容易成为帮派们使用的秘密地盘。
例如作为走私点东西的通道，修建非法武器作坊的用地，当做解决敌人的乱葬岗。
后来一些地面上穷人实在是没有地方居住，在这里修建了简陋的居住场所。
又后来，一些炼金术士在这里修建了对抗古议会官方开办学院的简易学校。被被迫害又无法离开洛克尔斯的炼金术士在这里进行着自己的复仇计划。
这里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城市的阴暗面。兜售地下世界地图的利润可一点都不比兜售地上城市的军事地图来的低。而且往往前者那是有价无市的。
丰富多彩的地下世界，这可是灵主以前在其他南方城市所没有经历过的，所以它自然好奇。
按照“问”来的消息，灵主穿上深蓝色的防水服，内衬是便于行动的猎手服，脚上穿着防水靴子，还有最重要的一个东西，防毒面具。
当然还有它的炼金武器，虚假太阳。
准备好了以后，灵主走到了一个小巷子里。靠着这一身地下管道行者的装扮，倒是没有多少小混混团体对他有什么意思。
在洛克尔斯，基本上是地下世界狠过地面帮派狠过小混混团体。
很快，穿过狭长的小巷，灵主来到一个废旧的管道入口。
看起来这里似乎以前是用来运输蒸汽的主干管道，管口附近还有这着整整齐齐的仪表盘，不过大多都破碎了。
为什么一个用来运输蒸汽的主干管道都会被废弃，接着被漏算，并最终成为了地下世界的入口？
这很简单，控制入口后面世界的人给官员塞了钱，这里自然就很顺利地被精确漏算了，紧接着，档案被归类到旧系统当中进行销毁。
然后这里基本上永远地从政府的档案中消失了。
经过短短十几年的时间，洛克尔斯市政府基本上就失去了对于城市外圈区域地底的管理。
地底的失控也影响到了地面的管理，帮派更加不惧怕警察，警察也更加不敢招惹帮派。最后基本上这里就成为了帮派的自制领，当然一些原则问题他们还是不敢触碰的。
但是现在就说不准了，毕竟罗德兰公国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戴好放毒面具，将防水服的拉链拉好，扣子扣好，手套戴上，将胸前挂着的手电筒打开，然后再打开入口处的气阀，地下世界便向你敞开了大门。
废弃的蒸汽管道最常见的就是各种酸臭的积水，地下世界拥有者修建的建议照明灯，布满苔藓的管壁以及各种老鼠。
这里的环境比较恶劣，充斥着氨水的味道，所以不得不戴上防毒面具。
当然了，这只是表象，再深入其中，你会发现周围环境在越变越好。
最终，当你来到一个大型的被改造过的蒸汽积蓄场所，你一定会被眼前的景象惊呆。
用来积蓄蒸汽的空间往往有半径一公里的球体那么大。这里在地下世界居民的改造下完全变了样。
最顶上有一个巨大的太阳能加热系统。这本来是罗德兰公国用来彰显自己的科技势力而修建的根本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保温措施。
不过在最初落难到这里的炼金术士们的改善下，已经成为了一个可以充当地下世界太阳的设备，既节省了白天的用电，也提供了日照。
原本密闭的管道系统被打开了几个大洞，这些大洞中有通风设备在运转，使混浊的空气相对变得清新了一些。
到了这里也就基本上不需要再戴着防毒面具了。
依靠着原本是给管道管理人员以及巡查人员躲避蒸汽热流的住所，一个微缩城市在这里被人们搭建起来。
当然了这里毕竟是个微缩城市，放眼望去也就百来户住家以及一些流动商铺和工匠铺。
最底下则是养殖蘑菇的“农田”，还有炼金术士经营的炼金农场，这些农场大多都能在阳光照射条件不佳的情况下，生长出小麦，黑麦这类主食的原材料，价格相对于地面上的市场要相对便宜一些。
那些在地下世界买房子的人虽然住在地下世界，但是工作地点却是在地上世界的。
市政府为了维持曾经罗德兰公国首都的形象，避免那些人从管道入口出来，不得不在地下修建一个地下火车系统来载着这些“地下人”到达各自的岗位。
所以一般居民是不会走那些通往外界的气阀出口的，那里的通道自然没有人去清理，也就变得肮脏无比。
不过随着黄金黎明的大部队到来，为了隐藏自己的行踪，这些出口就被经常光顾了。
当然了，躲在城市内圈的家族势力虽然知道这些事情，但是现在他们没有余力派人来查看。
而圣国驻军本来就只是来做表面工作的，谁会傻到放着好好的驻军生活不享受，没事跑到那些地下管道当中去抓老鼠。
对于从气阀出口通道进来的灵主，地下世界居民也就见怪不怪了还有些人开始推销自己从管道系统里打捞上来的“奇珍异宝”。
虽然的确有那种因为各种原因遗失到地下管道系统中的好东西，但是那种概率就基本上是比被雷劈还要小了。
灵主只能施展一定的炼金术让这些人尽快离开它的身边。
要是被缠住了那可不好，不是当地人，不出点血买下一箩筐的东西是别想从这里离开。
当地人肯定是知道自己捞到的都是垃圾，但是有人来这里怎么能不收一些“保护费”呢。
经过了积蓄区域，接下来就来到了一个更大的地方，转化区。
为了分担暴雨天气排水系统的负担，也为了清除掉蒸汽管道中过多的积水，这里就是一个巨大的蓄水池加上排水系统。
这里即可以在经过一定的操作后与蒸汽输送管道隔开成为排水系统的泄洪口，也可以成为收集积水并排干净的排水装置。
被叫做转换区是因为没有人会想叫它“雨天转化及蒸汽积水排水区域”这么长串的名字，也没有人乐意在记录档案的时候要写那么长的字，即使是用打字机，那也是相当烦人的。
于是官员们就用其最大的作用命名了这个区域。
现在这个区域也被地下世界的人改造了。
有着可以与其他蒸汽管道断开关联的特点，这里通常是许多帮派和地下势力喜欢作为基地或者作战基地的地方。
看看这里的构造，面对敌人的大举入侵可以直接关闭所有的蒸汽通道，那些用来抵御蒸汽热流的门可不是一般的门，那可是厚达半米的防爆门。
在配合上自己改装的防御设备，炼金矩阵，不可谓不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
不过这里的帮派老大似乎十分有实力，所以这么个地方被他用来作为一个地下都市，而不是用来抵御敌人的作战基地。
为了驱动转化区的大型设备以及检修这些设备，在这里曾经有着完善的电力供应以及大型蒸汽动力机，还有多个检修工临时居住和躲避蒸汽热流的设施。
围绕着这些设施，管理转化区的帮派修建起了一个微缩的都市。他们铺上新的输电线路，整修好原本用来充当备用动力的小型蒸汽机。
这里有酒馆，有黑市，有非常规服务场所，有贩卖地上物资的商铺，还有各种定制品的作坊。
这里说是地下都市，不如说是地下世界的交界地，这里这么多的帮派常用场所不可能只是提供给积蓄区的住民的，更多的是给常年行走在管道世界的帮派们使用的。
当然灵主也不是随便找了一个地下世界，这里的背后可是有黄金黎明的影子。所以在众多一般地下世界都有的建筑中，还有那么几个其他地下世界一般都没有的建筑。
炼金作坊，炼金术士学校以及实验室。
还是老样子，先体验了一下地下世界的种种风情，当然没有去非常规服务场所，然后才用炼金术进入了炼金术士学校。
在炼金术士世界，阶级是完全被固化死了的。哪怕你是天纵奇才，那些处于高位的古老家族们也只会认为你是个威胁，而不会来拉拢你。
除非你愿意当一个提供优秀血脉的工具，不然他们可不会把你平等对待，哪怕是后代可能会有你的血脉。
难道这些古老家族就不害怕这些平民出生的天纵奇才会打击报复吗？那是自然不怕的。
就像前文所说，没有积累和知识的炼金术士，哪怕他是一个权威级，甚至是机械降神级的，也就像一个拿着一块巨型钢铁的孩子一样，不知道怎么打磨出一把锋利地钢剑，只知道一味地乱砸。
那些古老家族甚至只需要派出一堆“拿着木剑的大人”就能够把他们打得遍体鳞伤。
所以知识，矩阵和炼金术的研究在炼金术士的世界中尤为关键。
以前平民炼金术士们几乎都没有办法进入到那些古老家族开办的学院里学习。不过现在只要花费大量的圣卷还是能够学到一些基础的。有的小家族是在是缺少资金也会开办小学院。
黄金黎明就通过集中组织的资金然后选拔出最忠诚最勤奋聪明的人隐藏身份去这些学院学习，然后将他们所学的知识带回来。
接着在经过组织专门部门的检验，将一些基础汇编成册，下发到组织开办的学校进行教学。
通过这几年的努力，黄金黎明现在的知识储备已经相当于两个小家族了，不过这点知识储备相比于古老家族还是差的太多。
那么黄金黎明哪里来的底气可以与古议会进行战斗？其实是因为黄金黎明中还有许多的古老家族和小家族的人，他们大多是不满家族或者受到了家族的迫害。
不要以为那些家族内部就没有那些权力的斗争了，一样多。只要不涉及到家族的根本利益，家族高层是不会去管后辈门的争斗的。
这些人所掌握的知识是可以和古老家族碰一碰的。
但是知识毕竟是他们的立身之本，所以也就没有和黄金黎明共享。不过在和古议会的战斗中，他们会出死力的。
除了从那些家族开办的学院中学习知识，还有的办法就是前往管控相对较松的圣国留学，圣国自身的水准较高，也就提升了基础教学的水平，比起古议会那些家族开办的学院教的更多。
或者是进行自行研究，通过感悟炼金本质，尝试对炼金矩阵进行修改来领悟知识。
虽然这两个的上限很高，但是风险也都是挺大的。前者容易导致组织被圣国势力渗透，后者则需要大量的资金和炼金材料，而且还需要时间来产生结果。
。
正当灵主在游览炼金学校的时候，杰瑞正在和黄金黎明的代表进行会谈。对古议会的行动即将开始，这基本上是两者合作的最后会谈，双方需要就一些后续以及前面几次会谈没有最终定下的核心问题进行讨论。
黄金黎明虽然看不起一个大多数是普通人的四指会，但是四指会里面的炼金术士们还是较为被他们重视的。
毕竟四指会有约翰这个权威级的炼金术士存在。
黄金黎明是第一次对古议会发起主动攻击，自然希望高端战力更多一点，让行动变得更加稳妥一点。
这场会议持续将近半天，从早上一直到黄昏时分才终于结束。
之所以谈论这么久是因为黄金黎明虽然也是一个类似于帮派的组织，但是又与四指会这种帮派有很大的区别，当听说四指会想要在这里建立据点和势力范围的时候，黄金黎明对他们是有些不信任和排斥的。
因为在他们看来，加入类似四指会这种帮派的炼金术士大多不是什么好人。虽然他们需要四指会的战力但是可不希望这些人成为新的老虎
杰瑞只能不断地向他们证明自己的那些炼金术士们大多都是因为遭到了迫害无奈加入四指会的。而且四指会也不是只干违法的事情。
好在最终双方可算是达成了共识，黄金黎明假如取得了洛克尔斯的控制权，可以允许佩刀党在第二环城铁路到第一环城铁路之间的一部分区域拥有地盘。
而假如黄金黎明失败了，那么佩刀党就会成为黄金黎明在此地的代言人。
约翰此时正在继续调查着城内的帮派势力。
因为不久前结束的战争的侵袭以及圣国驻军为了显示自己的正义进行的维护治安行动。
当地的几个大帮派已经要么被消灭，要么就被打散，已经没有什么松散的联合组织管理这里的帮派世界了
现在因为地盘和权力有大量的富余，再加上圣国的驻军，所以这些小帮派们并没有开始大规模地火拼，而是尽量地吞并自己原本地盘周围的地盘。
并且，其中有好几个帮派背后要么是黄金黎明，要么是古议会，双方在彻底撕破脸皮之前还是不会进行战斗，哪怕是手下控制的帮派。因为对于炼金术士们来说，这些帮派可就相当于古时候的领民。
除了本地原有的帮派，还有许多外来者，其中当然也有四指会的老对手，佩刀党。
不过因为本地帮派大多都有炼金术士作为高端战力，外地人没有能讨到太多的好处，也不可能派出自己的炼金术士队伍来这里抢地盘。
所以，他们基本上也就只能在外围地区或者是正在重新修建的地方建立自己的地盘。
约翰觉得这倒是一个好机会，趁着四指会和黄金黎明合作，提前占领一些重要据点，等到洛克尔斯的混乱开始之后，可以在帮派混战中抢占先机。
杰瑞晚上和黄金黎明的代表吃完晚饭后，回到了作为四指会在本地的大本营，仓库。
今天，四指会要进行相关的会议，将所有的预案最终完善一下。
。
灵主花了一个小时在不惊扰任何人的情况下，参观完了位于地下世界的炼金学校。
这里的老师大多都是一些老人，相比起世俗世界的教学，炼金术士的教学要更加需要经验，因为有许多东西都是要消耗时间自己去钻研去感悟的。
不像科学，一加一就是等于二。在炼金术士的世界里，或许体系的不同，就会导致一加一等于三。
没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基本上没有多少公式，也就是不知道离石源头的炼金矩阵有公式可言。
但是想要培养出一名优秀的炼金术士需要根据每一个学生的独特之处指定相对应的学习方案，也就只有积累了一辈子的老术士们有这个能力。
但是这些可都是宝贵的教师资源，所以一所外围的学校基本上只有一个老教师，剩下的大多都是交一些矩阵知识和炼金材料知识的。
因为战争即将开始，炼金实验室也被用来当做了炼金武器作坊，所以灵主没能窥探黄金黎明的最前沿炼金知识究竟到了哪一步。
从这个地下世界离开，灵主朝着城市内圈前进。期间更换了自己身上的装扮，把那套地下世界行头全部扔掉了。它实在是有些无法忍受那段肮脏通道的污水。
虽然全身笼罩在防护装备里面走的时候有一种很酷的感觉，但是当把衣服脱下来后，就立刻有一种恶心的感觉。
内圈的通道虽然被古议会的人封锁，但是，还是老样子，没有人能够阻拦灵主的步伐。
内圈的世界和外面又是不一样的画风。进入这里可就算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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