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无涯（二0二）舞女荷香
（二0二）
““请开始表演，舞曲小倾城”，那丫头一声叫起，右侧边厢打开，七个装扮火辣的女孩儿，略施粉黛，带沟酥胸浅露，露着肚脐，衬裤刚到大腿根部，臀部上的布条条上挂满铃铛，围城一个六加一队形，在乐声中开始起舞。肢体舒展很是引人遐想，优美动作如行云流水，节奏点位踩的恰到好处。那领舞女孩儿，妆容极是显眼，带着蒙脸莎巾，那灵动的眼神，一颦一笑都是扣人心弦，是的，应该是好奇心大盛，都想看看美女模样，身材和舞姿曼妙，神态自信，这长相当是不差。
一曲舞罢，七人定住身形，众人一时愣神，全陷其中。“客官”，那丫头叫到。
“奥，奥，请原谅我等失态，实在是这歌舞太妙了，入了心神”，敬德说道。
“管事的，能不能看看美女长得啥样？”仁爱做为女孩儿，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诸位请起，”大义站起身，对着半屈身的七位姑娘说道。
“请起，请起。”八师姐抬手示意。
“各位稍等”，管事的女孩儿对那要退场的七位舞者说到。
“是”这七个声音一同发出，竟然也是如此美妙，日间知天堂那么多女弟子，都比不得。是因为地方的缘故，书卷里发不出温暖腔？不禁摇头自笑。
“客官，本店领舞之人每天六人，皆是经国舞院培训选拔而来”，顿了顿又说到“诸位看到的领舞人叫荷香，来自燕国一个大家族，其家族没落，迁徙至此，荷香也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改变命运”。
“那你每天跳舞能赚多少银子？”敬德问道。
“这……”声音如蚊蚋轻不可闻。
“本店只负责姑娘日常开销，不付工钱”，管事女孩儿说道，“当初我也是如此。”
“奥？”大家更是来了兴趣，有人胳膊架在桌子上听故事一般。
“我们这种除了卖艺不卖身外，每天的表演只为等待有缘人”，管事的看着大家继续说道，“每曲用心舞罢，自然有客官询问。各位怕是自那远方而来，不晓得这个规矩。”
“是何规矩，说开听听”，八师姐说道。我大概猜出了是何规矩，卖身跟人走。
“这有缘人当是有一定家财权势，能改变我等家族命运之人，最主要的是能被荷香看中”，管事解释道，“刚才荷香未离去，说明座中有了意中人。”
“好！”行孝大声开口到，“姑娘看上我等兄弟哪个还请之说。”
“且慢，”管事的说道，“按照本店规矩，第一，需要出示纹银二百两，第二，家境必须殷实，必须对女方家庭有所帮助。”
“这样，我看四位都有意，此四人为本国第一学府知天堂的三代弟子，其身望相当于一个知县，本人已有家室，相互恩爱，无意再续。我这里有黄金百两，今天姑娘不论选中他们那个，这都是他们的家资”，我拿出一块儿日里练功凝结后打磨的金疙瘩说道。从那荷香目光中，我看的出，她似乎对我更有好感。
“如此便好”，管事的转身对荷香说，“你且放宽心选上一个。”
“谢谢姐姐。”那荷香对着管事的盈盈一拜，不禁泪水夺眶而出。几个伴舞的小丫头也是抱着她激动不已。
“荷香，你可想好？”管事的给了她一个眼色，荷香立马破涕为笑，“让大家见笑了，荷香这是高兴。”
“理解，理解”，谦和出声打圆场。
“你等四人往她身前一丈处立定”，八师姐说道。
“哗啦啦……”一阵响，行孝的凳子还翻在了地上。
八师姐和我相视一笑，“完了，行孝这么不稳重，怕是要落选。”我说道。
“那你猜她会选哪个？”八师姐说道，“我看她原先打的是你的主意。”
“忠勇的机会大点。”
“何也？”
“那荷香随家族颠沛流离落难至此，无依无靠，家里倾尽所有把她弄到这一步，首先要的肯定是安全，不被欺侮，忠勇无论是容貌，还是行走步态，都符合。想必我们自进入这院落，已被观察过。”
“师弟言之有理。”话音刚落，荷香就站在了忠勇面前，扯下了面纱。
“客官看事真准”，管事露出一副佩服的表情，“我们每人要为本店出场十次，才有开口机会。初荷香外，跳的最多的是六场。”
“依惯例，客官需要到账房处交纳十两纹银”，管事的对着忠勇说道，“请随荷香去办理”。
“荷香，你且带官人把后续事宜办理周全。”
“姐姐请放心，荷香知道如何办理。”
“你等散了吧”，管事的说道，“下面是乐器演奏一生欢。”
古筝和琵琶两个乐器相互伴奏，一会儿古筝为主，一会儿奇葩为主，时而忽高忽低，时而若有若无，也有高潮迭起，如友人相聚谈天论地，如听涛巨浪翻涌，又如行舟间烟波浩渺，又如嫁娶时门第高欢，还如得了那官职返乡，诸多镜像依次出现，让人情不自禁，各种获得之后的喜悦油然而生。
曲罢也是无人声。
“师叔，我们回来了。”忠勇带着荷香站在身侧，我才醒来，“你俩且坐下”。
八师姐对他们点点头说道，“妙极，秒极！”八师姐说道，“这一晚，我等也是有所值也。”
“是的，”我接道，“这舞曲和音乐是极美的，寻常间很难听闻。”
“见过弟妹”，敬德过来拱手道。
“见过嫂嫂”大义和行孝也过来见礼。
荷香一一回礼，不卑不亢。
管事的还要继续奏乐，八师姐摆摆手说，“可以了，感谢，感谢，师弟，每人送一贯小钱吧。”
“好，连带前面的六个小妹一起叫来，有劳管事的。”我说道。
给付二两银子，众人千恩万谢离去。
“众生如那乐一曲，初听不明曲中意，再闻已然曲终人。”八师姐慨叹道。
“师姐动容了”，我微笑道，“大雅之音，皆来自俗世烟火，这人间风景却是美好。”
演职人员散去，闭了隔厢，这边菜色一下子铺满桌。
“大家动筷，不要停”，八师姐招呼道，“桌子上摆不下了，荷香可以先点菜三个小菜，等会儿再上。”
“好的，谢师叔”，忠勇答到。
“吃饭，吃饭！”问道一脸喜庆地催促。
饭罢，打包了多余菜色，吩咐收拾台面。
“吃饱了，大家边喝茶边吃水果，都谈谈今日遭遇的经验得失，认真总结下，以免下次再遭不测。”我转向八师姐，“师姐请。”
“今天的首先责任在我！”八师姐说道，“我要检讨。按照职责分工，外事组和安全组应该负责此事，冲到前面。是我提前要求，没有考虑周全。今后必须按照各个小组的职责进行，有问题再反馈管理组决断，日常事物，管理组不予直接领导，各个管理组自行决断考量。”
““我付主要责任。”我说道，“无论外事组还是安全组，都是我任职组长，出了这样的事情，我难辞其咎。所幸补救即时，没有出现大的损失。今后工作中，我定然守牢安全底线，时刻绷紧安全弦，冲到第一线。”
“我们团队乘员十人，五男五女，突然出现极端强盗事件，且一连两次，空间和时间上我们都是猝不及防，这种事很难防范，所以我认为我们必须提前打探地理人情，比如这个渡口附近的安全情况，也可能栗司风等人今天是碰巧在这里接头，那么就有必要扩大安全信息打探范围。”
“说得很好，如果提前掌握了情报信息，我们就可以绕过此地。”八师姐点头称可。
“行孝也是热心参与，看对方人多怕师叔你们吃亏”，问道说，“这种武力值事件，对于我们来说，是超出能力应对范围的，这次很多幸运和偶然因素在里面，很难说，以后这种事我们能安然度过。还是要尽量避免陷入如此绝境，江湖人士心狠手辣，都是杀人如麻，我们的性命在他们眼里值不了几个钱。前面四个男的一走，后面只剩一个男的，瞻前不顾后，使后方空虚，给了地方可乘之机。”
“是的，以后需要明确的是，安全事件有安全组来应付，其他人员做为预备队按要求行动”，我表示认可，“这次要对行孝的表现进行充分肯定，为了团队不顾安危牺牲主动参与，令人敬佩！”
“今后要加强团队应对危机的培训和训练，每个人都要掌握必要的防范心理、单人反胁迫技能，两到三人的合击配合训练”，忠勇说道。
“很有必要，这件事，你来具体安排。”八师姐说，“你们向忠阁研究兵法较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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