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西西里的第六天
「県境の長いトンネルを抜けると雪国である」
穿过县界长长的隧道，便是雪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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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一转，我已经和魏尔伦来到了通往雪国的列车上，车厢里静悄悄的，零零落落的分布着几个人。
我站起身缓缓地扫视了一遍，然后整理好裙摆重新坐下。
来自异国的贵族小姐和她的兄长。
人设还是不能丢啊，而且我已经找到了想见的人，叶子小姐和岛村，这就意味着雪国的剧情开始了。
魏尔伦正靠在座位上浅睡。我可不敢傻乎乎的靠近，不然等下被他分/尸，我就哭不出来啊！
说实话，魏尔伦长得很精美，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他，也许说是北欧神明才恰到好处吧。
“站长先生，请您告诉我弟弟，叫他下次休假时回家一趟。”
在我失神的片刻，叶子小姐已经主动走起剧情了，她那优美又近乎悲凄的声音在雪夜里久久回荡。
我闭上眼，进入了雪的梦境里。
不知过了多久。列车已经到站了。魏尔伦将我叫醒，可我却迷迷糊糊地拉住了他的衣角。他好像很满意我对他的依赖，牵着我下了列车。
在一行身穿严严实实冬装的人里，我们两个格外显眼。
我瞬间被寒风吹散了睡意，松开手，整理好衣服。我现在觉得我急需加绒斗篷。列车里有暖气浑然不知，可下了列车到处都在吹来寒风。
再看看一边的魏尔伦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输了！想到这，我立马站直了身子，淡淡地打量着雪国的居民。
其中除了霓虹人，还有不少的外国面孔。这可是我这些年辛苦付出换来的结果啊！
离我们的最近的便是男主岛村，他看着来来往往的外国人，显得有些吃惊，“这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西洋人。”
客栈掌柜马上回复了他，“是近几年来的，后来越来越多了，他们大部分都选择在这里居住。”
岛村有些不爽的收回目光，然后和边上的客栈掌柜上了汽车，我知道他是要去温泉客栈，于是我率先走上了汽车，魏尔伦也跟了上来。不过他一副大爷样，眼里明晃晃写着‘为什么要坐汽车’。
哈哈，我要冷死了，我这老哥不懂人心啊！
办好入住手续，雪国旅行就开始了，不过便宜老哥一直提不起兴趣，直到我答应他下次和他一起出去旅行一次，而且地方由他来定，他才满意。
真难伺候，希望弟弟能理解他吧。
然后我们就度过了愉快的三天(？)
我们是看完叶子小姐从蚕房掉下来后离开的。
那个如天鹅般的美丽女子。
見上げてみると、銀河はがらりと音を立てて、彼の心の中に流れ落ちたよう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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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回到了人声鼎沸的圣马克广场，我觉得我有必要去一次叹息桥，而且会有人陪我。
我重新往回走。去寻找水上巴士了。
魏尔伦站在松软的雪地上，静静地看着天上的银河，他突然有那么一个冲动，想邀请他的亲友一起来。可是，他已经背叛了他。
【“你是人类”——这句话我听了不知道多少遍了。这是我在世间最讨厌的一句话啊。】
他周身的空间开始扭曲，下一秒他出现在了水上巴士上。
“嗨，兄长。”我贴着玻璃欣赏着水上的美景，在这个安静的空间里，双脚落地的声音都被刻意的扩大了。“马上要到叹息桥了，你有什么想做的吗？”
没想到魏尔伦竟然一反常态的贴近我。“你需要一个吻吗？”那声音好似亲密时的低语，缠绵至极。
我顿时寒意不止，差点没从座位上跳起来。“你们法国人真可怕。”
这一次他没有反驳我说他是法国人这句话，而是坐在我前面的位置上与我一起欣赏风景。
巴士很快就行驶过了叹息桥，我并没有让司机停下来，而是一直向前，就像我的人生一样。一直向前，我有预感过不了多久我就要消失了。在此之前，我应该让这个人生变得更加有意义。
到sanmarco站时，我和魏尔伦分别了，他向我承诺不会干涉我的生活，对此我很满意。
“aurevoir,monfrère”
“aurevoir,mas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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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了瓦利亚。
时间如流水般过去，我眼里的寒冰也渐渐融化，随着寒冰的融化，我的异能力开始大幅度的增强。但是能力已经和身体不合了，那就意味着寒冰消融之际，就是我死亡的日子。
真可惜，这就是残次品吗？
我是个半成品，或者说是一阶段成功了，还没来得及进入第二阶段，我就把艾斯托拉涅欧负责我的人全部宰了。
魏尔伦告诉我，他也不能完全控制异能。再加上霓虹横滨六年前的爆炸，我已经深刻认识到了人造人的悲哀，就连生命也不能属于自己。
“我心中在哭泣，如雨般洒向街头，潜入我心坎的，该是何种烦忧？”
这是魏尔伦寄给我的信里的诗句，不得不说，比起暗杀他更适合当一个忧郁的诗人。
当然我也不是没给过他这个建议，却被他一口回绝了。
“妹妹，你喜欢我可以再写给你，但是诗人不可能。”
有些遗憾，如果把他写的诗卖出去，并且冠上暗杀王的称号，那可以值多少意大利面呢？
他还给我寄了白桦做的十字架，告诉我这是他的签名。
嗯，我知道，因为暗杀界都知道了他去暗杀了英国女王，虽然没杀成，但好歹打了英国一巴掌。
我都已经准备好他来找我的时候，我去向鲨鱼队长请长假了。但是我没有等到那一天。
在一次出任务的时候，我眼里的寒冰融化了，我也暴走了。过往在我脑海里全部炸开，什么椎名千代啊，那就是我自己。
多么的可悲啊，我再也回不去了。
在血染红的大地上，我看见那湛蓝的天空被疯狂延伸的寒冰包裹。在离这里不远处的地方就是居民区。不过我现在失去意识的话，整个佛罗伦萨都会因我而毁灭。
我让寒冰加速蔓延，最后破开了空间。我并不是什么浮云，会有云属性。单纯的是因为我的异能需要它来平衡罢了。
我突然很想向魏尔伦道歉，因为我要错过和他约定了。
"désolé,sevoirlaprochainefois”
我缓缓闭上眼，任凭自己坠入无尽的深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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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接住你了，椎名千代。”sinar从寒冰里走出，直接环抱住了从上面坠下的女孩。她从冰里拿出匕首，缓慢地没入了怀中人的心脏。
“这算不算杀死你呢？”她喃喃自语。
伤口并没有迸出鲜血，只是淡淡的散发着柔光，那是靛色和绯色交错在一起的光芒。
“我还是很恨你，但是……”
“已经没有但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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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冰冷刺骨的海水里清醒过来的，我竟然没死。但异能暴走后残留给身体的痛苦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我真相，我到底是死了还是……
我抬头看着波光凌凌的水面，这里应该是浅水区吧。
我轻轻抚上心脏的地方，这颗不会跳动的心竟然重新焕发了生机，我的人性，我的善，她醒过来了，和我融为了一体。
将她的一切托付给了我，对爱情的向往，对亲情的渴望，对友情的憧憬。
是这样的吗，椎名千代，你的愿望我收到了。
我将心脏上的匕首拔掉。低头看着溢出的冰蓝色液体。我好像明白了什么，我被人杀死了两次。
lucilla杀死我，是为了让我回到过去。而sinar，是为了救我。她们消失了，sinar她恨我吗？
也对啊，她们都应该恨我，都应该。
我还要带着千代的罪孽活下去。她给予了我，我一直没有的东西，我在这一刻成为了人。
我借助冰块作为支撑慢慢地探出了海面，刚探出头，我就看到了银装素裹的城市，我迷茫了。
这里不是佛罗伦萨，这里是哪里？我湿漉漉地爬上了岸。
然后我就从路人口中得知了这里是横滨，双重记忆交叉着向我冲来，一个是失忆时对横滨的认识——有一个七岁的弟弟。
一个是我之前来过这里时，认识的朋友，有关中也的记忆。
“不知道中也管不管意大利面。”我摸着饥饿的肚子向城市中心走去，走了一会我发现不行，因为我每走一步，经过的路面就开始结冰，而且横滨会下雪多半也是因为我吧？
我狠狠地尬住了。所幸我脚上看似没什么用的锁链开始发挥了它的作用。
然后我感觉到了强大的异能波动，好兴奋！
我立马改变了主意，摇晃着身躯向波动处走去。
随着一声巨响，兰堂从空中跌落，狠狠地掉到了地上，汩汩鲜血从他的大衣里涌出，他的瞳孔开始慢慢消散。
“中也、君……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什么。”
“活下去。”
兰堂躺在地上，似乎在透过仓库的顶部看些什么。外面是一片雪白。没有他印象里蔚蓝的大海。
“你是什么人、从哪里来……事到如今已经无法知晓了。”他的声音渐渐小下去了。“但是你……就算只是力量表面的装饰……你就是你。什么都、不会改变……毕竟所有人类、所有人生……都是脑与肉/体、是包含这两样的物质世界的装饰……都不过是、那样美丽的装饰而已……”
“请问。”正当中也聆听兰堂的遗言时，仓库的门前传来一声轻咳。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逆着光慢慢的走了进来，她的脚下有寒冰溢出。沿着仓库的墙壁和地面开始扩张。
“阿蒂尔·兰波在吗？”
“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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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问，就是社死现场。
我刚耍帅两分钟，就看到老熟人中也。他看上去很是狼狈，旁边还有一个一身血的黑衣小哥。
然后我将目光移到了地上躺着的快要咽气的拥有外国面孔的男人身上。
我靠近他蹲下身戳了戳他的脸，“兰波？”
“你就是兰波吗？魏尔伦兄长心心念的亲友。”
他那逐渐涣散的瞳孔突然睁大，像是回光返照一样抓住我，“亲友他……”
我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我也不想让他继续说了，因为他快死了。我抚上他的伤口。寒冰从我的指尖溢出，瞬间将他变成了一个冰块，然后我把他丢进了雪国。
我若无其事的站起身，看着纠结犹豫的中也，“嗨，中也。”
“椎名千代！”他的脸莫名的扭曲了，“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啊？！”我摸摸脸，“因为刚从横滨的海里爬出来。”
“这也是没办法的啊，我一觉醒了，就发现自己到了横滨的海里。”
中也好像误解了什么，他看了看地上残留的血迹，“你刚刚说，他……”
“你说兰波先生啊，他是我兄长的亲友。”我冷漠地回答。
事实上，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的脸还没好。
他难得的沉默了，这时当了许久背景板的黑衣小哥开口了，“你就是小矮子那个不辞而别的朋友。”
总感觉他好眼熟，我想了许久，原来是你啊，小兔宰治。
“中也，我很抱歉。”我无视了太宰治，很诚恳地看向中也，“这种事我是不能控制的。”
“事实上我的异能总是暴走，我清楚的记得我是在佛罗伦萨的，下一秒我就从横滨的海水里爬了出来。”
中也好像接受了我的说法，只有一旁的太宰‘哀怨’地盯着我。
“椎名，你这段时期会留在横滨吗？”
“当然，我还没找到我的弟弟。”我看着中也，莫名觉得他有些眼熟，于是我靠近他，在他脸颊上下其手，“总感觉你长得好像兄长。中也，你该不会是我弟弟吧？”
他再次沉默了，我本来是开玩笑，但是……看着同时沉默的两人，我也沉默了。
“也许吧。”他从牙关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啊！？？朋友变弟弟。
我想了很久，抱住了发愣的中也，“弟弟，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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