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代价
闻言，林凡若有所思点点头。
结合高元说的，再联想到之前车恩静说的义哥，林凡不再怀疑车任志是否有亲生儿子一事。
就算有，林凡也不能拿车任志怎么办。
高元作为王族，父亲是高句丽王，就连高氏一族，都不曾知晓的事情，林凡怎么可能会有证据呢？
而且，林凡打心底里，还是防备着车任志。
对方太有诚意了。
准确的来说，是过于有诚意。
有诚意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份诚意背后，充斥着阴谋，怕就怕车任志是一个笑面虎。
这一仗，林凡输不起。
输了，朝廷绝对会趁机打压，削去王位还好，就怕这场仗输了，朝廷那边借题发挥，大肆乱按罪名。
自从为朝廷效力以来，林凡在朝堂，树敌众多。
以前李世民欣赏，自从封王以后，和李世民面和心不和，再加上李恪和朝中文武大臣时刻盯着自己。
这场仗要是输了，可能连命都保不住了。
而且，这场仗，关乎着许多将士的性命。
赢，则安然无恙。
输，不仅仅是自己，其他人也会被连累。
最终能否平乱。
就看接下来这一仗了。
“好了，闲事谈完了，咱们该谈谈正事了。”
收敛思绪，林凡回过神来，扫视在场的将领们，说道：“我决定明日攻打西京城，眼下咱们攻城器具齐全，又演练了这么多遍，是时候和他们一决雌雄了。”
听到攻打西京城，在场的将领们个个都激动不已。
姚琮更是毛遂自荐，主动请命：“林帅，让末将打头阵吧，自从攻打岩城之后，末将可就再也没有担任过先锋了，这次让末将作为先锋吧。”
“诶诶诶，老姚，这可由不得你。”
这时，裴检站了出来，说道：“你好歹也做了一会先锋官，这次再怎么说，也得我露面一回，攻打西京城，先锋官，我最合适。”
说着，裴检看向林凡，说道：“林帅，末将请战，作为先锋官，带领弟兄们冲锋！”
还没等林凡开口。
其余将领们纷纷表态了。
“不行，依我看，还是我作为先锋官最合适。”
“你不行，你骑马差。”
“你行？咱们比的是勇猛，骑马再厉害又怎么样？刀抡的转吗？斧子劈的狠吗？”
先锋官是最危险的职位，随时可能丧命，但此刻，所有将领都在争抢着先锋的位置，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能够担任先锋官。
眼见现场乱哄哄的，林凡咳嗽了两声。
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林凡语重心长道：“本帅知道，你们都想建功立业，但是先锋官的位置，只能从你们当中挑选两名出来，况且，攻城先锋很危险，随时有可能丧命。”
“林帅，您这就小瞧我们了。”
姚琮嘿嘿一笑说道：“武将自当马革裹尸，能够战死，是武将无上的荣耀。”
“没错！”
众人纷纷点头附和。
林凡手指在案桌上有节奏的敲击了几下，说道：“这次攻打西京城，姚琮，裴检，你们二人为左右先锋，切记，如若敌方坚守，且不可恋战。”
“末将领命。”
姚琮和裴检抱拳道，两人都无比的激动。
林凡目光一转，看向苏定方，说道：“定方，后续部队就靠你来安排了。”
“末将定当不负林帅所托。”
苏定方抱拳道。
随着逐一任命，攻打西京城的日子终于是定了下来。
“好了，都回去休息吧，养精蓄锐，明日一早，出发西京城，争取早日攻克西京城，我们也早点班师回朝，陪媳妇孩子。”
林凡笑着道。
众人也纷纷笑出了声。
所有人都明白，这是在苦中作乐，毕竟打仗是会死人的，今天大家聚在一起，可战后，是否还是这么多人，那就是一个未知数了。
正所谓，及时行乐。
现在开心一下，免得以后没机会再开怀大笑了。
众人相继离去。
林凡起身，走出屋外透气。
刚走出屋外，却见不远处有一道黑影，林凡眯着双眼看向那道黑影，问道：“谁躲在那里？出来吧！”
话音落下。
黑影动了，朝着林凡这边走来。
等到走进之后，在烛光的照样下，黑影的真容显露。
是车恩静。
“是你？”
林凡有些意外，说道：“不去睡觉，在府内瞎逛什么？”
“睡不着。”
车恩静叹道：“这里不是新城，翻来覆去睡不着，那个能不能带我出去透透气？”
透透气？
林凡有些想笑。
大姐，你可是人质啊，不是来度假的。
不过看到她面带愁容，林凡也不好意思拒绝，反正明日就要攻打西京城了，今晚就带她出去走走，顺便自己也散散心。
“走吧。”
林凡最终同意了车恩静的要求，带着她离开了城主府。
来到府外。
不多时，二人来到街市。
俾沙城的街市，远远不如大唐城内的夜市，大唐夜市，灯火通明，恍如白昼，各种小贩叫卖，还有灯火表演，在烟花之地，更是无数风流才子喜欢去的地方。
而俾沙城的夜市。
虽然路边有灯笼，但比起热闹程度，则远远不如大唐。
就连路上的行人也少的可怜。
恰好这也是林凡希望的，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安安静静的散步。
两人并肩而行，气氛十分沉闷，为了打破这样尴尬的氛围，车恩静主动打破沉默，说道：“你明天就要攻打西京城了？”
“你怎么知道的？”
林凡猛然转过头，盯着车恩静，冷声道：“你偷听我的谈话了？”
“没没没有。”
车恩静连连摆手，解释道：“我恰好路过，听到你与那些将军们谈话，我真的是不小心听到的，你放心，我只听了一小会就离开了。”
“这件事，你有没有给别人讲过？”
林凡一把抓住车恩静的手腕，目光凶狠，要知道，他与将领们的谈话，属于军事机密，若是泄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我就听了一小会，然后就在远处站着了。”
车恩静感觉手腕吃疼，想要挣脱，却发现林凡抓着自己的手如同老虎钳一样牢固。
“当真？”
林凡一脸冷漠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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