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时间突然变得很快，第一片叶子猝不及防黄了，第一片雪花悄无声息落了。
学生们兴高采烈地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家，齐四海和班主任在讲台上慢悠悠得晃着，也许是气氛太浓烈，也许是好奇心作祟，大家在最后一节自习课开始讨论起喜欢的类型。
女生吗叽叽喳喳，男生们兴致勃勃，大家讨论得热火朝天，有些喜欢这个爱豆，有些喜欢那个偶像，有些喜欢成熟的，有些喜欢活泼可爱的。
不知道哪个男生喊了一句，“楼开心，你喜欢什么样的？”
周围瞬间安静了，大家不约而同看向楼开心，齐四海就那样噙着笑望着楼开心。
楼开心思考了一下。
“我喜欢高的帅的，像齐老师一样。”
齐四海感觉心漏了一拍。
楼开心一脸认真，透露出的不靠谱让大家沉默。
“你怎么不说老张？你不是最喜欢他了吗？”
“我现在最喜欢齐老师。”她还骄傲得扬起头，小孔雀一样炫耀着。
齐四海望向扰乱了一池春水还一无所知的女生，他恨得牙痒痒，又舍不得这种酸酸甜甜的感情。
外面雪花飘飘，教室内却温暖得可以脱下外套，一派温馨。
“当~当~当~”
“老师再见”
“老师新年快乐，提前祝你。”
“齐老师新年快乐。”
“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齐四海就靠在栏杆上和学生们一个一个挥手，外面已然是过年的气氛了，张灯结彩，家家户户贴上了对联，不少超市都推出了过年走亲访友的好礼，趁着节日大赚一笔。
地上的雪很薄，楼开心啪叽啪叽得踩着。
–别踩了，鞋子快湿了，会感冒的。
“你调一下鞋子，我还想玩。”
–……知道了，就十分钟。
“行行行。”
回到温暖的家，楼父楼母已经做好了饭，楼开心把成绩单递给母亲后就把书包放回了房间，把饭扒拉了点坐在电视机前面开始调换频道。
楼母看着年纪第一的成绩还是被惊讶到了，她知道闺女后来很用功，成绩上去了，但是没写到上去的这么夸张，已经到了年纪第一的地步，一时间和楼父面面相觑。
既开心又心疼，不知道多辛苦。
楼母顺手给开心夹了用筷子菜，催促楼父去舀汤，“没看见大宝吃干了吗？快去舀汤。”
“小宝别离电视那么近，挡住你姐姐了。”
“过来和姐姐一起坐。”
楼高兴打她回来就一直很开心，比她小两岁，他们两个吵到大没消停过，性格也是截然相反，楼开心外向，楼高兴内敛。
楼高兴很开心姐姐拿到了遥控器，他实在不想看偶像剧了，慢吞吞的，妈妈就要看。
“让让，老爸让让，我过不去了。”
“臭小子。”
楼开心面不改色得把妈妈刚才夹过来的凉拌菜里的胡萝卜挑进了楼高兴的碗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戳了戳楼高兴，示意他不要说话。
“我看见了，说了多少遍，胡萝卜对眼睛好，你就是不听是吧？”
楼开心点头，“太难吃了。”
“我就切了一点，你这个孩子真是。”
“我和你爸爸看了一下，你有没有什么想上的高中，现在你的成绩应该可以都够上分数线。”
“我和你爸的意思是，英才高中就很好，离家近，师资力量也行，那群富贵子弟你不要去招惹他们，老老实实学习就行了，你自己的想法呢，你想上哪儿？”
“就英才吧，能不能给我买俩电动车啊，我完了就骑着回家。”
“让你爸送你。”
“不行，我会迟到。”
楼母戳了一下楼父，“你看看你多不靠谱。”
“等你考上就给你买。”
“行吧。”
吃完欢欢乐乐的一顿饭，窝在沙发上面和楼高兴打了一会游戏，快乐得洗了个澡，才回到卧室，翻开书包准备整理一下假期作业。
她的书包里躺着一个mp5，泛着昂贵的金属光泽，悄无声息得出现在她的书包里。绿波家的，这个九万八，别问她为什么知道，她当时想要一个mp3练听力，搜的时候被价格吓到了，现在也是。
“谁送的？”
–齐四海
“哦，真有钱啊。”楼开心不禁感慨道。
趴在床上从手机里找出齐老师的聊天窗口，开始发消息。
开心:老师，这个是您的吗？
四海升平:你怎么知道？
开心:猜的，太贵重了，开学给您还回去。
四海升平: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小玩意儿，你拿着吧。
四海升平: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就当老师给你送的毕业礼物吧。
开心:[转圈圈表情包]
开心:谢谢老师!
刘老二开着车，回头就看见齐四海抱着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笑得和二傻子一样，一阵狐疑，挑起眼角，审视着今天的二傻子，“你真的没谈恋爱？看起来不像啊。”
齐四海看着可爱的海绵宝宝表情包，好像那个漂亮的女孩就站在他前面。
“你和谁谈啊？你们学校我看过了，没什么好的啊？”
“我靠，你该不会还玩上师生恋吧？”
齐四海默然，刘老二睁大了眼睛，“你还真的？”
“没。”
“还得等几年才成年。”
刘老二把车停在路边，抽了两根烟没想明白，混乱风流的齐家怎么教出来一个纯情的，齐四海的父亲私生子满天飞，齐老大冷漠但情人却也是没有断过，听说那个小的在学校也是女朋友日抛，像这种长得帅，出身豪门望族还能有这等底线，他是真的佩服。
“你要是真等成年，人都跑了，你不得先确定下来。”
其实刘老二是不相信的，上位者的世界有太多的选择，一时心动说明不了什么，更何况处于齐二这个身份，花花世界的诱惑太多了，也就是这两年被下放没见几个女人才会被小丫头片子迷了眼。
“你可以先和人谈，实在不行还可以分手，你要是真等成年，那指不定就和男朋友甜甜蜜蜜去了。”
刘老二想明白了，先谈着，也不碍事，等下放完了再甩了就是，这个家世，这个帅脸真是便宜了那个丫头，他想着。
“她好像对我没感觉，只当老师。”
刘老二手里的烟火一抖，掉了，骂了一句。
“感情我刚才脑子里胡思乱想半天你和小姑娘谈恋爱怎么办，你这边人家还不喜欢你？”
刘老二揪着齐四海质问道。
齐四海的头发长长了，盖住了眉毛，露出的眼睛可怜巴巴，鼻梁高挺，下颌线优越。刘老二看着自己兄弟无敌大帅哥的脸，没想明白。
“不是，你这张脸还拿不下。”
“昂。”
“别谈了，哥给你介绍两个，保证个个比丫头好。”
齐四海刚想张口，就被刘老二打断了。
“好了不要再说话了，咋们快赶不上晚饭了，老爷子又该不高兴了。”
炫酷的跑车在高楼大厦的城市里风驰电掣，一路上不知道引来多少明里暗里的目光，在环山路上开到140迈，背后是一片霓虹灯，进了这座山，就是齐家的地盘了。
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了，刘老二给他示意了一下让他赶紧滚。
齐四海给他拜了拜手，“新年快乐。”
汽车的轰鸣声带起汽油的呛鼻味，驶进了黑夜，他也转身看向了这座吃人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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