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复仇的代价
与蒋霁一样不肯接受如此残酷现实的苏母，失声痛哭，当场晕厥了过去。
医院方面立即实施救治。
蒋霁当场被拷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好几起案件基本水落石出。
顾绯站在医院门前，看着被押上警车的蒋霁，眸色微暗。
转身就看到一道身影从医院后门离开。
是那个老头。
“顾小姐。”
张若城将顾绯叫住。
“张队，这儿没我事了吧。”
张若城眸色深沉的盯着顾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之前的那番话，并不像是一个跑腿的能说出来。”
“这么说来，张队也怀疑我了？”顾绯失笑。
张若城沉声道：“这些事情最好也不要和顾小姐有关系。”
“我能走了吗？”
“不管怎样，还是要感谢你一声。”
“感谢就不用了，张队只要不怀疑我，我就很高兴了，”顾绯抬手一摆，朝医院后门洒然而去。
张若城盯着顾绯的身影看了半会，转身回到警车那边。
接下来，还有许多疑点需要理清。
*
顾绯追出来的速度很快，纤细白皙的手如千斤重按住了老者的肩头。
老者心中一骇，转身就要反击。
顾绯抬手一挡，看到老者冰冷的眼神以及苍白无血色的脸，顾绯愣了下就松开了手，往后退一步。
“你的孙女叫方宁，S省人。两年前来海城打工和蒋霁认识，然后相爱。你们方家和甄家那边刚好有牵扯，所以你出手害了甄家几条性命。蒋霁办公室的法器也是你放的，本来你也打算一起对付苏家，可是你发现蒋霁背后找了人算计苏家女儿的命，所以你就顺水推舟，帮了对方一把。”
方老脸色比刚才难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方老见过对方的样子，是不是这相貌，”顾绯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上面素描画像正是上次她随意的一瞥，将对方的样子描绘出来。
方老看了眼，冷淡的道：“不认识，小姑娘，你是不是侦探小说看多了，所以……”
“你在用自己的命复仇，在报复别人的同时，也会相应的减弱你的寿命。这就是代价。”
方老盯着顾绯，眼神幽深。
顾绯又道：“你只有半年的时间。”
方老这下才确认，眼前的小姑娘是有真材实料。
方老凹进去的眼，露出凶光，“既然你知道了，还敢来掺和，就不怕我给你下降头。”
顾绯摇了摇头，“我与您不同，除了某只恶魔，暂时没人能要我的命。给我下降头，只会加剧你寿命的削减。说不定你连后面复仇的机会也没有了。”
“你到底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方老阴恻恻的问。
“我想得到一些有用的情报，毕如这个人的长相，”顾绯指了指手中的画像。
方老听出顾绯并不打算管自己闲事的语气，稍松了口气，冷淡的道：“有七分像。”
顾绯收起了画像，“多谢。”
说罢就转身要走。
方老一愣，惊讶的道：“你不打算向警方揭穿我？”
顾绯背对着方老，嘴角微勾，“您只有半年的时间，若是继续下去，不过一个月就损命。我又何必多此一举，而且，你方家人的死，也实在是太冤了。”
扔下这话，顾绯大步离去。
徒留方老一人站在原处久久未动。
S省方家被甄家背后的阴谋计划搅和了进去，害死方老的儿子和儿媳妇，全家人也只剩下方老一人。
不巧的是。
甄家人的死，刚好牵扯了姚家。
顾绯以前只是一味的做好人，可是现在，她不想遵守那些所谓的规矩。
没错。
她也是在利用方老对付姚家。
顾绯手握着方向盘，嘴角露出苦涩的笑，“爸，您一定对我感到失望了吧。”
数月前的生死经历，醒来后，她患上了严重的ptsd，也就是所谓的创伤后应激综合症。
活着的人比死去的痛苦。
人活着，可那些鲜血淋漓的画面将伴随着她往后的余生。
顾绯咧牙一笑，车速加快，心跳也跟着一起加快。
她在笑，手却在抖。
她的人生中，不再有恐惧，只有不惜代价！
顾绯将手里的那张画像，放到了前面，冷冽如霜的眼眸，正冷漠的盯着它。
“就从你开始。”
*
次日。
FX大楼。
身姿修长的萧褚行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正拿着一份文件。
半会后放下，抬起头那一刻，将他的清雅如玉展现得淋漓。
“开光的事，交给你办。”
“那我马上去准备，你要亲自观摩？”林寒郁有些惊讶的问。
萧褚行点头，“先见见对方。”
林寒郁更讶异了。
以前房产地开发区的开光，也没见萧褚行亲自观摩啊。
难道说这次的开发，对他很重要？
林寒郁思来想去，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那就是萧褚行最近闲得发荒，突发其想的想要观摩这场开光法事。
这种东西，向来就是走个过场。
很少能像这次一样这么重视的。
海城郊区。
顾绯拿着刚刚到手的照片看了一眼，然后站在前面一片准备开发的区域。
工人和机器全部到了现场。
就等着那位开光大师来了。
顾绯站在外面，隔着一段距离。
对方不轻易能看到她的身影，而她却能看到对方的一举一动。
一辆车驶进去，从车内下来的中年男人身着西装革履，与一般的法师不同。
看上去就跟业内精英差不多。
他走出来后就四下观望。
顾绯拿起手中的照片对比了一下，果然有出落。
对方稍微改了容貌！
然而瞒不过她的眼。
顾绯选了一个位置，往后倚靠，等着对方开场。
中年男人下来后就对负责人道：“开始吧。”
负责人笑道：“我们萧董还在路上，请您再稍微等一等。”
中年男人眉头一挑，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还是点了点头。
跟在中年男人身边的两人，一人进场后就采点，此时走到中年男人的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中年男人微微点头。
这时一辆低调的豪车驶了进来。
车停门开，下来一名修挺如竹的清隽男人。
顾绯看到萧褚行，眉梢一挑。
这地方是他的？
也太巧了！
顾绯摸了摸鼻子，身形往后退了退。
中年男人看到萧褚行，嘴角微勾，眼中闪过一抹算计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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