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刀
小厮一脸慌张，连滚带爬的跑进来，一个没刹住，直直的撞在李凡的身上。
他一把拉住李凡的手，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明……明轩阁的人来了！”
梅姨循声而来，连忙问道，“秦江虎呢？来了没有？”
“来了，掌柜的，都来了，还带了好些打手。”
话音刚落，一群人浩浩荡荡，簇拥着秦江虎走进来。
只听，砰的一声，临江楼大门紧闭。
秦江虎迈着四方步，慢悠悠的走到李凡面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轻摇折扇，语气轻浮，“梅掌柜！真是好久不见了。”
梅姨捋了捋衣襟，淡定的走上前，柔声道，“哟~秦掌柜，没能亲自迎接您，真是失敬。”
转过身去，厉声厉色道，”你们是怎么搞的？看到秦掌柜怎么不提前通知我！还不去领罚！“
秦江虎则翘着脚，轻声笑着，看着眼前这场为他而准备的闹剧。
“好了，好了，梅掌柜，何必跟下人们如此置气，可别气坏了身子~”说完猛地一把拍在梅乔荷的屁股上。
李凡跟在梅姨身后，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面色阴沉，盯着秦江虎的眼神里尽是杀意。
梅姨轻轻的碰了碰李凡的胳膊，调整好表情，一脸的媚笑，“还得是秦掌柜，知道心疼人~”
“实不相瞒，今天约您来，是要向您介绍一个人。”
“哦？能让梅掌柜亲自举荐的，定是能人一位啊。”秦江虎嚼着糕点，粉末四溅，模糊的说道。
梅乔荷灿笑着将李凡带到他面前，“秦掌柜，这是我侄儿李凡。”
“李凡？李山水的儿子。”秦江虎抬起头来瞥了一眼李凡，不假思索道。
李凡一改阴冷的神色，巧言令色道，“秦掌柜，昨日小人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明轩阁的实力，实在是万分佩服啊，“
“呵呵，昨日你可是以一挑十，英勇的很。”秦江虎摇晃着身子，神色淡然，仿佛在说着与他无关的事情一般。
”秦掌柜属实是折煞小人了。“
”小人心里清楚的很，秦掌柜是有意放小人一马，不然小人哪有机会见您这一面。“李凡放低姿态，毕恭毕敬道。
听到这儿，秦江虎翘起脚，一脸愉悦，”还是李凡老弟，看事情通透。“
李凡低头憨笑，”不过……“
”小人还是斗胆，求秦掌柜给小人一次机会。”
“哦？什么机会？”
“小人想要盘下这铺子。”
秦江虎讥讽地笑着，“老弟呀，你这不是斗胆，你这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吧，哈哈哈哈哈！”他放肆地笑着，带着对李凡无尽的嘲讽。
“秦掌柜！”李凡一个箭步冲上前。
没等靠前，秦江虎的壮汉护卫一把抡出银斧，在空中划出一道银线，拦住了李凡的脚步，大声叫嚷着：“站住！”
李凡跳起躲避，然而护卫却再次冲了上来，他发现壮汉并没有收手的意思，似乎真的是要取他的性命。
他跳到至高处，抽空看了一眼秦掌柜，发现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手扶着下巴看着这出“好戏”。
李凡幡然醒悟，秦掌柜根本就不是来赴约，他早就知道梅姨的用意，只是想顺便“收购”临江楼。
李凡不再一味的躲避，他飞身来到桌子旁，敲碎了茶壶，用衣襟将碎片裹住，左手握拳，左脚微微后撤，做好防御式。
壮汉踏着沉重的步伐，斧子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的风声，只听乓的一声，斧子砸到桌子上瞬间裂开。
李凡原地猛力下踏，一跃而起，挥舞碎片直击壮汉的面门，然而壮汉已有防备，微微右闪，堪堪躲过。
李凡见一击未中，没有丝毫的犹豫，从后向壮汉躲闪的方向快速连砍数次，刀刀命中，碎片划开皮肉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令在场的人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壮汉一头栽在了地上，痛苦哀嚎起来：“好汉！好汉饶命！”
李凡低头俯视着那名壮汉，眼神闪过一丝狠厉，他的手微微颤动，举起碎片刺向壮汉，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只听啪的一声，碎片插在了地面上，瞬间裂成数块。
李凡站起身，转头走向秦掌柜。
“小心！”梅姨大声呼喊，眼看着斧子朝着李凡的方向劈下，她便紧紧闭上双眼不敢再看。
砰！
壮汉的脑袋上多了碗大的洞，躺在地上没了生息，李凡手里拎着的酒壶上正滴答滴答的流下鲜血……
砰！李凡将手中带血的酒壶扔到了秦掌柜的桌上。
他表情淡漠，眼神冷若冰霜，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秦掌柜的面前，薄唇微微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悠然道，“小人的表演，秦掌柜看的可还满意？”
秦掌柜嘴角不自觉的抽搐着，讪讪的说：“哈……李凡兄弟果然不同凡响……”
“谬赞了。”
李凡手指轻叩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酒楼的氛围瞬间紧张起来。
秦掌柜身后的护卫浅浅抽刀。
周围的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就连昆虫扇动翅膀的声音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李凡心里清楚，如果不能屠龙那就只能变成龙！
他灿然一笑，语气轻快的说道，“能为秦掌柜带来点儿乐趣，也算是小人的福气。”
聪明人之间不需要过多的解释，仅仅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相互理解。
秦掌柜脸色一变，声调也调高了不止一倍，脸上堆满笑意，“李凡老弟，你的表演简直是深得我心啊！不过……这表演虽精彩，却也为大哥我带来不小的麻烦啊……”他愁容满面不断的叹息着。
李凡也跟着飙起演技来，唏嘘道，“这倒也成了小人的不是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的火热。
“说来惭愧，老弟手刃之人乃是我们明轩楼的四大护卫之一，这……再过几日就要代替明轩楼参加今年的角斗赛，如今搞成这般模样，老哥我实在是难以交差啊……”
李凡一脸遗憾，叹着气，“这……这可如何是好……”心想，这老狐狸！想连本带利的要回去！那我就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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