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孤说你是狗 你就是狗

嘉德低着头在门外候着，寝殿内断断续续的哭声随着男人诱哄声渐渐低下去，他还没来得及松下一口气，淅淅沥沥的哀泣又隐隐传来，好像捅破了泪泉似的。

        乐康哭得大脑一阵眩晕，连那泪花都顺着衣领淌进了锁骨，他也不敢去擦，他就这么呜呜咽咽地缩在付玄文的怀里，手还试图去攥住付玄文的手指，无助地想要找到些安全感，来降低内心的胆怯。

        付玄文也不催他，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任由乐康在他怀里拱来拱去。

        他把大半张脸埋在付玄文的肩颈处，雪白的颈子泛着新雪般的色泽，微挑的眼角处晕染着淡淡的柔红，仿佛把夕阳揉碎在他鬓边，轻盈盈的。

        像朵菟丝花似的，就这副样子还想离开他，这软了吧唧的性子，可不就是权贵最喜欢的小宠。

        乐康总以为逃了他就能安稳生活了，殊不知他这张脸只有活在他身边才是最好的庇佑。

        “天天哭，哭伤了眼睛有的你后悔。”付玄文轻抚少年柔红色晕出的眼尾，话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嗔怪。

        你瞧他这个人多坏，分明是他把少年逼到这个地步，却还故作怜惜，责怪少年不爱惜自己。

        乐康怕他得紧，这些年被付玄文有意无意圈养得对他既依恋又恐惧。

        有时他只需要挑个眉乐康就能吓出一身冷汗，可心里再害怕，这小团子还是要颤巍巍地去牵他的手指，好像握在手里心中就安定了不少。

        “不，不想哭的，对不起”乐康声音有点打颤，手指也攥的紧紧的，他拼命地熬住，想把啜泣声咽下去，但眼泪还是涌上来，亮晶晶地挤在眼圈边儿上。

        乐康实在是哭得有些犯糊涂，难过了委屈了想哭都是他的自由，何需向始作俑者道歉呢。

        “好了，再哭也逃不了罚。”付玄文把乐康从怀里推出去，“跪着舔，孤要你记住什么不能做，以后再有什么小心思就想想今天。”

        乐康怯生生地发出猫似的哭腔，跪坐在床上可怜极了：“殿下，您疼疼我，您疼疼乐康，乐康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小孩语无伦次地求着饶，睫毛湿漉漉地颤动着，任谁看到都会心软地把这朵俏生生的栀子花放在怀里好生照料擦干他的泪水。

        “乐康，孤再说最后一遍。”付玄文不为所动，语气都冷凝了几分。

        “狗舔，人不舔”乐康脑子糊成一团，没听出付玄文的不耐，还在乱七八糟地找理由。

        他说的上下颠倒，付玄文还是听懂了他的意思，他轻挑眉梢，饶有兴趣地凑近了乐康。

        半晌，他把乐康哭湿成一缕一缕的头发拢在耳后，歪歪头柔声道：“孤说你是狗，你就是。”

        他笑意不变，话音刚落就一把拽住乐康的头发把他扯下床，乐康猝不及防跪倒在地，挣扎着试图爬起来，被付玄文踩在肩上又按下去。

        “孤没那么多闲工夫和你在这扯皮，你这是又不听话了？”

        这一摔终于让乐康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些许，也意识到面前的男人不是他能讨价还价的。

        “听话，乐康听话。”慢一拍地想到不听话的后果，乐康慌得直咽口水。

        他慢慢爬到药汁前，手脚都发软，又因为屈辱而在发抖，乐康咬着下唇，扭过头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付玄文。

        清凌凌的眸子里沁着朦胧的水雾，泛起一片水泽雾霭，眼神里满是惊怯试探，偏又有几分乖巧顺从的意味，付玄文面上仍是端坐，却不由地动了动喉结。

        乐康见付玄文神色愈来愈冷，终于转过头认命地慢慢探出舌尖。

        屈辱让一秒钟被无限拉长，乐康恍恍惚惚地觉得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他站在半空中冷冷地看着那个撅着屁股舔舐汤药的少年，连他心中都生出了不屑，这般懦弱的性子就是他自己都打心底瞧不起。

        倒真是像极了仰人鼻息的狗。

        突然乐康感觉下半身一凉，他打了个小哆嗦，回身看去，竟是付玄文一把扯下他的裤子。

        付玄文看着少年那两瓣圆润白皙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心上早就窜了一把火。

        少年又哭得婉转动人，他剥荔枝壳似的剥出个水白的小荔枝，跟上好的青瓷釉面般翘在他眼前。

        乐康反应过来想要挣扎，付玄文把他的手反剪在身后，紧紧桎梏住，低头给了乐康一个短暂又湿润的吻。

        乐康半睁着双雾蒙蒙的眼睛，仰着头哭喘哀叫，湿漉漉的小脸蹭在付玄文的胸膛上，手抵上去似乎是要推拒，又怯怯地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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