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查案
很快，小厮拿来了手串。
他摊开手上，将其展现在沈夫人和沈纤月面前。
褚安陵道：“夫人，太子妃，你们看看这个是不是慕儿的手串？”
沈夫人颤抖着将手串拿了过来，声音发颤。
“这……这确实是……慕慕的手串……”
褚安陵手指抖了几下，骤然握成了拳，撑住了自己的头。
“我要是早点发现就好了……”
沈夫人一手握着手串，另一只手紧紧握着沈纤月，几乎是靠着沈纤月的支撑才没有倒下。
沈纤月看着几人惆怅的眼神，心里也很不好受。
她拍了拍沈夫人的手，开口道：“慕慕只是失踪了，还不一定出事了，我们要做是立刻查找。”
褚安陵心里几乎都要急疯了，但到底是一个理智的人。
他道：“太子妃说得对，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我马上安排人手去找慕儿。”
众人点头。
大约一个时辰后，沈纤月回了太子府，凌玄羽正好也回来了，三人在大门口相遇。
他见两人脸色似乎都不太好，有些担心。
“怎么了，怎么这副神情，出什么事了？”
两人扶着沈夫人走进内厅，沈纤月三言两语，简单向他解释了沈慕慕失踪的事。
凌玄羽立刻就想到了最近频频发生的人口失踪案。
没想到这帮人这么嚣张，竟然连沈慕慕都敢下手。
“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也会尽快把人找回来，您别担心，先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儿。”
沈纤月在旁边点头。
沈夫人知道凌玄羽这么说，就一定会去做，倘若她郁结于心，只会给他们增加负担。
“辛苦你们了。”
沈纤月要扶她，沈夫人轻轻按下她伸过来的手。
“月儿去休息吧，不用担心娘亲，娘没事！”
沈纤月还中着蛊毒，奔波了好几个地方确实累了，她怕跟着出去有什么意外，到时候被沈夫人看出端倪，就更不好了。
她叫小瑶代替自己，送沈夫人回去了。
等到沈夫人的身影出了门槛，凌玄羽才拉过沈纤月的手，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你没事吧，很难受吗？”
沈纤月摇摇头，温柔道：“还好，只是有点累了，人口失踪的案子怎么样了，慕慕会不会有危险？”
凌玄羽知道沈纤月想听的是实话，便没有瞒着她。
“有点棘手，我会加派人手，至于会不会遇到危险……说不准……”
沈纤月心里也有点发愁，叹了口气，沉默下来。
凌玄羽隔天立刻增加了人手去调查这件事，并且着重寻找沈慕慕的踪迹。
他临出门时，太子府来了个客人。
凌玄羽打量着一脸坚定，站在自己面前的褚安陵。
“你确定要跟我一起调查这件事？”
褚安陵原先在国子学承担公务，跟凌玄羽现在负责调查的案子区别很大，而且也不是什么容易立功的地方。
褚安陵完全没有犹豫。
“臣已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慕儿，求太子殿下成全。”
专情的人总是让人欣赏，且褚安陵也是有能力的，凌玄羽见他坚持，便点了头。
“本太子会先向朝廷汇报，你去等消息吧。”
褚安陵千恩万谢。
城南。
凌玄羽站在一处荒地前，不远处是一个乱葬岗，禁军围在外侧。
荒地中央，瘫在原地的人骨，分不清是动物还是人的烂肉，几具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散发着不知名的恶臭。
这样的场景让人十分恶寒，一般人受不了。
他们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有人在这里找到了失踪女子的线索，而他们怀疑这些骨头和烂肉就是那些女子的尸骨。
仵作蹲在旁边检查，凌玄羽神色不变，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纤月被他勒令留在马车上，但她还是下来了，站到他旁边。
“怎么样，仵作查出结果了吗？”
凌玄羽不想沈纤月接触到这些东西，但是他也知道要是不让她知道结果，肯定是无法安心的，那样对身体的影响更大，于是只好实话实说。
“仵作只查出这些确实是人骨，但是无法更进一步确认身份。”
对于这一点，沈纤月倒是承认，这个时期技术有限，不像现代社会那样有精密仪器、先进技术去确认死者身份。
她看向那些让人隐隐不适的烂肉，突然想到什么，又转头看向凌玄羽。
“可以让我来查吗，或许我能查到些什么。”
凌玄羽对沈纤月向来是信任的，但是又不太想她去碰那些肮脏的东西，有些犹豫。
沈纤月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眼中满是央求。
他招架不住，只好点头。
“量力而行就好，不要逼迫自己。”
沈纤月朝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
“知道了，我会照顾好自己。”
沈纤月从仵作那里取来样本，花了半天时间调查。
褚安陵则是跟护卫一起去查看那些搜查到的衣物以及随身物品。
他一一看过，确定没有沈慕慕的。
虽然这么想对死者有些不敬，但他还是感到十分庆幸，这说明她暂时没出事，他们还有时间。
正当褚安陵在蛛丝马迹里寻找沈慕慕的踪迹时，她正被人带进一个地下监牢。
她那天原本是在尚书府稍远一些的地方等褚安陵，却突然察觉有人靠近自己，而且明显带着不好的目的。
她想走，但已经来不及了，争执间，掉了手串。
后来，她后颈一痛，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其实在到达监牢之前她就醒了，但她不知道这群人带着什么目的，所以就一直装晕，不敢打草惊蛇。
然而等她见到监牢的情形时，直接吓晕了。
监牢里关着的都是女子，她们的眼睛都被人挖了下来，空洞洞的眼眶分外吓人。
另一边，仵作正在和凌玄羽讨论这些尸骨应该如何处理，刚离开不久的沈纤月就急匆匆跑了过来。
“殿下！这些尸体一定要立刻销毁才行！”
凌玄羽看她急匆匆的样子，心里有了些不祥的预感。
“怎么了，月儿，查到什么了？”
沈纤月顾不得喘匀气，立刻道：“寄……寄……生虫！这些尸体里有寄生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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