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揽月看到了地上的鸢尾，紫色真是很美啊，哼！她用力抽了一脚，紫色的花瓣扬起又落下，零零落落。
史蒂夫看他那个动作表情，猜测之前她师姐跟那个人肯定很不愉快，但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跟着揽月，做足一个保护者的姿势。
揽月看到没关上的门，愤愤喷了一句：“混蛋！”谁给他的权力，随便开别人的门？她用力一脚踹门，发出嘭地一响。门大力地撞上墙壁又反弹回来，被她一掌挡住，进了门又是一脚，踹倒了屏风，然后她看到了躺在榻上的斯塔克。
“fxckyou！斯塔克。”她真的很不喜欢斯塔克，那个主意识好不容易在峨眉山上挂机了，你特么能不能消停一点。
托尼在榻上睡得不知身在何方，被踹门声惊醒，一个翻身从榻上滚下来。然后他听到一声骂。
他想起了，他为什么要来这里，他也淡定下来。
“想fxuk我的人多了去了，你得先排队？”托尼揉揉太阳穴，头还是疼。他还没有抬头看进来的到底是谁。
然后他一抬头，就看到一个蓬松披肩粟色头发的女孩，一脸的气愤，她身后跟着一个特别高大的魁梧男子，一身的肌肉，看起来就特别不好惹。
那女孩看起来有点眼熟。托尼想，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你是谁？”他问。
揽月向着墙边一甩背包，发出一声呲笑声：“你特么睡在我家，你还问我是谁？！”她还转头跟史蒂夫示意了一下，请他先落坐。
托尼只觉得她很吵，脑子里嗡嗡地响：“我买下了这栋公寓，你说这是谁家？”
揽月气得要死：“那是我租的公寓！”她一不小心把真相说了出来。
“那你是克劳蒂刘吗？”托尼漫不经心抬头，长睫毛大眼睛冷淡地扫了她一眼，眼中仿佛星河流转，可以掩盖一切世间声音。揽月一肚子的火气竟然就这么憋住了，慢慢地变小，最后在她心里发出呲的一声熄灭的声音。
卧槽，卧槽。这特么谁顶得住！揽月在心里疯狂尖叫。这双眼睛，谁特么顶得住。她扭头看了看史蒂夫，史蒂夫莫名其妙，一头问号，他的蓝色眼睛里像是能看到天空和大海，天地广阔。
嗨，这个金发蓝眼大胸甜心也好甜啊。揽月在心底偷偷地说，忍不住对着史蒂夫露出一个笑脸。
“嘿，女孩！”托尼见她没回答，竟然无视他，还去看那个肌肉大块头，不快地打断他两，“克劳蒂刘呢？”
揽月不悦地哼了一声：“死了！”又对着史蒂夫低声说了两句，起身去了厨房。
惯例，她去厨房也只是掩饰从包裹里取出食物。不过她确实有准备一些餐具和水具在厨房里。
\"嘿，她到底怎么样了？你又是谁？\"托尼非常不满她的无视，他是绝对不信她刚随口说出的话。
揽月在厨房里发出乒乒乓乓一顿响，没理他。
她一手一个盘子端着东西出来，史蒂夫还站起身接了一把。你瞧，还是大胸甜心比较贴心吧？
托尼莫名觉得这个画面有点眼熟，他们国家的人，是不是就喜欢请人吃饭？以前那个是，现在这个也是。
揽月进进出出好趟，摆了一桌子菜出来。几盘口水凉粉、葱油莴笋丝、五香茶叶蛋、又倒了一坛玉泉佳酿出来，给他们每人拿了分食的小碗小盘子，零零总总，摆满了桌子。
“史蒂夫，不好意思啊，太匆忙了，反正都已经在这儿了，将就吃一点。”揽月歉意地对着史蒂夫说道。
托尼刚刚也坐到桌子旁，跟史蒂夫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了，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就保持着沉默。
揽月体贴地给他们准备了叉子和勺子，自己面前放了一双筷子。
她冲着托尼翻了个白眼：“行了，先吃饭吧。”又对史蒂夫露出一个笑脸，托尼看得心里发堵。
做为主人，她还是很尽责地给他们俩一人一个杯子，并且给他们倒满。
三个人开始埋头吃饭，他们俩也看出来了，他们不吃饭，揽月是不想开口了。
“我师姐叫流云。不是克劳蒂刘，流云，ok？”吃了几口后，揽月开口了，“我叫揽月，她前段时间心情不好，回门派闭关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
托尼刚张了张嘴巴，揽月就止住他的话头：“别问我什么是闭关，什么是门派，你找人问一下，我不想跟你解释。”
“她没有说什么你们俩的事，但是我知道你是谁，以及，我猜你们俩可能发生过点什么。”
她耸肩：“那关我什么事？”
托尼噎住：“我想找她帮忙。”
揽月无所谓地回了一句：“那你去找呗，找到算我输。”
“你们来自哪里？你们为什么来这里？”托尼眼神又锐利起来。
揽月才不怕他：“关你什么事呢？你是执法部门？你有这个权力审问我吗？”烦不胜烦。
托尼反讽：“你知不知道，我一个电话，随时有人会上门查身份信息的？”
揽月嗤笑一声：“你觉得我在不在乎？你那么有本事怎么不自己找我师姐？”
托尼噎了一口，妥协道：“我需要做什么，你才能帮我找到她？”
“斯塔克，”揽月很正式地放下筷子，正色告诉他，“我觉得她不想见你。”
托尼闻言捂脸：“我知道，但我现在真的需要她的帮助。”抬起头，那张脸，那双眼睛，揽月看着他，一瞬间有点窒息，她说不拒绝来，她怕说不，会让他眼中的星河沉寂。
揽月说不出拒绝，怔怔地怔在原地。
托尼眼神露出脆弱的神色：“你问一问她？”
谁能拒绝这个拥有美丽眼睛的灵魂？没有人。
揽月捂住眼睛，她已经能感觉到主意识有复苏的迹象：“停，不要露出那种表情。”现在捂住眼睛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史蒂夫感觉在一旁吃了一嘴狗粮，这两人真的没有感情纠葛吗？只好默默在嘴里又塞了一口凉粉。
揽月感觉自己这次失策了，真的不应该见这个斯塔克，太有风险了。不知道是不是主意识承担了大部分的记忆和游戏内容，非常不稳定，她能感觉到，极其容易崩溃。她不想把主意识再叫出来，极有可能会导致主意识做为服务器直接重起。问题是现在是现实世界，重起这个操作，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万一不能重启呢？
她更希望主意识好好的做一个服务器，就做为服务器存在，让她这个玩家可以好好玩游戏。
“说说吧，你要她帮什么忙？”揽月认输，只能问他到底想干嘛。
托尼用手指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头痛仍然时不时地来一下：“我只是想让她保护我一段时间，等我渡过了这一段时间就好。我可以支付报酬的，只要我有，我都可以支付。”
“有个问题，为什么要她来保护？她又不是专职做安保的。”揽月提出了一个灵魂疑问，就是啊，人家又不是贴身保镖，你叫人去保护你才奇怪好吧。
托尼皱起眉头，以前甜蜜犹如糖浆的眼神现在满满都是破碎和脆弱感：“因为我患了ptsd，自从阿富汗回来后。我需要她的帮助。”这一刻，他直言自己的问题，很多很多未尽的语言，从他眼神中倾泄而出，揽月尽然看懂了，她知道，这一劫她是躲不过去了。也不知道谁是谁的劫，他们俩像是在一个危险纠结的道路上踏出了一步。
一时间揽月心中惊涛翻涌，她觉得自己也需要平静一下，生硬地转换了个话题：“你可以先想一下需要支付的代价。”她沉默了许久，仿佛在脑子里斟酌语言，“我师姐不会再出现了，你没得选，如果你需要人帮助，要不是我，要不是我师兄。”
放服务器出来自己玩，万一崩了怎么办？崩了三个号全都崩掉，整个游戏系统插入现实世界的压力全在主意识上，让主意识只作为服务器平稳运行不好吗？
揽月：“鉴于你跟我师姐……的关系，只能是我师兄。”
托尼真的是已经忘记她师姐长啥样了，一时他怀疑是不是她的托词，疑惑地看着她。他又不认识她师兄，换个人来对他的ptsd有什么好处呢？
揽月忽然饶有兴味地抬眼打量了托尼两眼，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我觉得吧，看到我师兄，你肯定会觉得很惊喜！”
托尼一头雾水：“什么惊喜？”
“那你还需要保护不？没问题的话，我通知师兄过来？”揽月露出一个唯恐世界不乱的笑容，她对托尼见到人后的反应相当好奇，总感觉会有什么好玩的事发生。
揽月哼着小调，愉快地剥了两个茶叶蛋，给史蒂夫和托尼一人一个，又给自己剥了一个。
嗯，开心。
史蒂夫轻声道了声谢，开始用叉子叉茶叶蛋。他总觉得自己今天的经历不像是真的，相当梦幻。在公园跑步帮助一个女孩儿打跑了几个劫匪，然后发现这女孩非常能打，送人家女孩回家，还遇到了以前老朋友的儿子。又发现这小侄子（？这侄子现在比他还老！）跟人家女孩姐姐有一段，还想让人家姐姐保护他一段时间。
总觉得今天的打开方式不正确。
史蒂夫默默朝嘴里送了一口茶叶蛋，嗯，真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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