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偷灵草下山
“不好，已是卯时！”
龙介被外面清脆鸟鸣声从睡梦中唤醒。
清晨曦晖舒适地洒落整片山林，透过木屋的四处漏洞映入屋内的一片狼藉。
急忙跳下床双脚一路地，就被地板上昨晚留下的肮脏积水溅到口鼻。
“咦！”
顾不得恶心和擦拭干净，这泡了一夜的布鞋估计穿不了了。
把浅蓝的启子序弟子锦袍往书箱一塞，然后一把就将书箱背上身，一脚就踢飞剩下的一片半破木门，将其击飞到屋外三丈多距离，最后赤脚疯狂飞奔向峄皋山！
别看昨晚狂飞呼啸暴雨倾盆，一到早上就整片山林生机盎然鸟语花香！
“走道路有点绕，直接抄近路好了！”
于是直接穿出茂密的丛林，直直冲向峄皋山！
这丛林大树稀少，可枝叶繁茂的灌木真多。一根根细小枝条肆意迎面打来，龙介只能双手臂挡在脸前。
出了丛林，双手已是通红。
眼前出现一条八丈宽的小溪！
“啊呀呀！”
边加速奔跑边手忙脱内衣，最后连同裤子一起塞入书箱，快到溪流时一脚就将书箱平稳踢飞过到对岸草坪上！
“快给我闪开！”
对着小溪水面上的一群野鸭一吼，就以鱼跃之势噗通一声扎进溪流，把旁边不知所措的野鸭惊到四处乱窜。
然后边急游边张合嘴洗漱几下，一到对岸就在那片干净的草坪上连滚几圈，把身上擦了个大半干。最后取出衣裳一顿操作，就很快穿好，再冲到旁边大树下，捡起两块硬木板，用干藤绑了几下，就成了简单的木屐，穿上双脚，再提起书箱边跑边背上身，摘下头上的发带，让湿透长发迎风飘扬。
“噢！然后十分神清气爽！”
好家伙，我从未见过如此沐浴整理出门之人！
“太好了，前面有熟果！”龙介看到前面果树顿时喜馋连连。
“呀哎！”双脚并拢用力一蹬，在约三丈高的腾空之际，连拽三个硕大浑圆饱满的红果，再一蹦就又拽下三个放入书箱，一落地就边啃边继续狂奔！
纵使龙介一顿操作猛如虎，等到了致学大殿，也要一个多时辰，开课时间早于开始！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在一片朗朗读书声中，龙介蹑手蹑脚地轻推后门，俯身低头偷偷溜进去，坐到座位上，长舒一口气！
但这时读书声戛然而止，众弟子个个偷笑望了过来，教书先生已在旁边站着，表情严肃！
“下课后罚你抄十遍《出师表》给我！”
“好，大家继续朗读！”说完先生走向讲台。
前面一桌的小孩转过头用手挡住嘴巴，轻声略带调侃地说：
“哎！鲨鱼小王子刚才是不是又骑鲨鱼去玩了？下课后记得带上我！”……
龙介只能呵呵一笑！
一堂课后，雨儿急忙拉着龙介到外边，询问经过……
“太欺负人了！她爹明摆着想赶你走！”
“没事没事，熟悉线路快点来就好！”
下课后，其他弟子都去修炼，小武独自留守大巅如实抄完十遍《出师表》上交给教书先生。
“先生，为什么别人迟到缺席你你不管，偏偏盯上我？”
“别人和你一样吗？”先生生气回答：“他们大多父辈有钱有势，剩下的灵根天赋比你高！”
“要是你只是个普通的小鬼，我根本不会理。只是见你毅力非凡，功课成绩最好，所以对你严格！”
“长大后不能当个修士，上京城考取功名也能光宗耀祖！”
……
午饭过后，龙介悄悄溜进百草园。
各种各样珍惜药草长满园子，地上的，栏杆上的，甚至小池塘水面漂浮的……井然有序，花草香阵阵扑鼻，让人心旷神怡！
“这么多草药，偷几颗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刚伸手想去摘一颗药草时，就被一颗飞来的小石子打中手！
“哪里来的小毛贼，胆敢来我百草园造次？”一白发老者出现，神情气生。
“还请许惟大长老恕罪！”龙介立马跪倒在地，：“我也是无奈之举！”
“序主孙子卫明，见我胜他女儿卫梦岚，于是就故意欺压我，要我住在偏远的邽濛山，还要每月上交树木二十颗！”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鲨鱼小王子，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许惟长老诧异问道。
“还请许大长老开恩，赐我几颗灵草，好下山换取所需工具和防身之物！”
“哈哈，给你可以，但你有何报答？”
龙介看向许惟长老身后的棋盘，便说：“我会下棋，可每日午中至未初这段时间陪您练棋。”
许惟听言，大笑道：“哈哈哈！无知小儿，在这整个启子序还没人是我对手！想要陪我练棋，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不试试怎么知道！还是您怕输？”
“呵！还懂激将法，那来吧，你执黑子先行！”
“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龙介起身，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走到棋盘旁席地而坐。
但当要拿起黑子时，“啊？这……”龙介居然两指捏不起一颗黑子！
“哈哈！”许惟站在对面鄙笑：“这棋乃玄晶铁所铸，每子重约百斤。不为风雨动，稳如泰山；不惧烈日晒，安若浩海；不易冬夏侵，温似篝火。”
“你连棋子都提不起，何谈对弈？”
“少瞧不起人了！”
龙介渐渐发力，“啊呀，呀”，最后双手捏住一黑子下入棋盘。
“下一子都如此费劲，接下来还不得没输自己就顶不住！”龙介焦虑地脑海打转。
“看你能撑几手！”说完，许惟坐下，左手食指与中指夹起一白子下人盘中。
这棋盘没设亭园，完全暴露在烈日之下。
十多手之后，“可以啊！这小子有点本事，”许惟长老看着满头大汗的龙介心底忖量着，“能在烈日之下专心，这本身就是一种对毅力的历练，何况这棋子对他而言还这么重！”。
又过二十几手，“啊！我竟被率先吃子！”许惟长老惊讶道。
“承让了！”龙介窃喜地想将那颗死子提出，可怎么都扣不出来。
“哎，让我来！”许惟长老有点不耐烦地拿走死子。
“大意了，没想到这八岁小孩还挺厉害！”许惟长老顺抚白须心里叹道。
一段时间后，龙介不知不觉由双手捏子变为单手抓子，动作越来越自然。仿佛四周变成了虚无的黑暗空间，眼里只有这场对弈。
许惟长老渐渐重视地由左手换成右手夹子。
又过了一会。
忽然一滴滴水声把龙介从虚无拉回现实。
“啊，下雨了！”龙介抬头望着这不知何时下起的大雨诧异喊道。
“小子，专注，不要为周围环境所动，你要劣势了！”
此时许惟长老落子掷地有声，仿佛每落一子都在触棋盘瞬间生成一圈金光。
“不，那是真的金光！”龙介惊讶地脑海思量：“是许长老动用了灵气，他想在气势上完全压倒我，可恶！”
龙介显然已受影响，单手已经抓不起，又变回双手捏子。并且湿滑的棋子更难捏起。
这大雨不停地下，嘀嗒嘀嗒打得整片百草园和棋盘声音吵闹万分，甚是烦人！
棋盘满是雨水，由于周围一圈的棋子阻挡流水，棋盘中间雨水都淹没了棋子。两人早于全身湿透！
“好小子，这一招不仅提高了被围黑子的弱气，还扩大了地盘，”许惟长老看着棋盘思量着，“不过你也撑不了几个回合！”
不一会儿，许惟长老站起身。“决定了！”声音洪亮。
“下棋如有神，一招定乾坤！”
随着许惟长老这一生猛落子，瞬间棋盘上生成一圈无形波力，把周围雨水和龙介猛然震开，无法坐定被击弹倒地！
靠！
“我输了！”龙介又沮丧但又不服气。
“跟一个八岁小孩下棋至于搞这么大气势啊你！”龙介心里暗暗不爽。
但许惟不为所耻，还暗暗偷笑。
不过最后转身说：“好，我答应了你陪我练棋，随我到后面取三株百年灵草吧！”
闻言龙介立马眉开眼笑！
……
戌初，龙介终于来到靖安市。
靖安市为启子序和其余几个修真门派共同建立的坊市。
整座城规模宏伟，设计严谨，布局井然。多条宽大河流汇入，建有许许多多高塔和广场。
现已入夜，路两旁一盏盏由坚石和精铁打造的高高路灯，投入一块灵媒就能燃烧一整晚，其产生的火光，加上各楼各户的灯火通明，使整座靖安市仿佛回到白日。
各门各派下山弟子，散修者，守城士兵，达官贵人等等络绎不绝。商贩吆喝声，马车声等等热闹非凡！……
“好一个不夜城！”
龙介惊叹着，一副没见过世面之样，欣喜地仰望着四周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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