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老凡尔赛了
好家伙，她暗戳戳地等了两年多的解释，结果就等来他这一句轻描淡写的不喜欢？！
“不是，有毛病吧你？你不喜欢你不看就是了！它碍你眼了你就要毁掉它？你知不知道你当时到底有多过分？！”付雅听完他这简简单单，风轻云淡的三个字，顿时气上心头，差点就没忍住站起来戳着他的脑门怒骂他了。
不行不行，冲动是魔鬼。要冷静，他们现在还在教室里面呢。她这会要是真的站起来骂了人，本就对她恨铁不成钢的年级主任老高还不得当场从讲台冲过来把她给杀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会让他难堪。
她脾气一向很暴躁，骂人骂的狠了，正常人一般都会梗着脖子跳起来跟她对骂，可程荒不会。
或许永远也不会。
他只会一脸委屈地看着自己，等她消了气以后再凑上来变着法子讨好自己。比如，在她的手心里放一颗小熊软糖，或者递给她一杯草莓圣代。
果然，这次也差不多是这样。
程荒紧咬着薄唇，试探性地伸手捏住她细嫩纤细的柔荑，见她并不抗拒，只是握着拳头往后缩了一下，手上的力度忍不住又稍稍紧了几分。
他神色不明地低着头，嘴上倒是诚诚恳恳地向她道着歉：“……对不起，姐姐，是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程荒没有明说，其实他这会只是在为自己之前惹她生气惹她掉眼泪而向她认错罢了。
至于那个被她视若珍宝紧紧护在怀里的水晶球音乐盒。它本就不该代替他守在主人的身边。
而那个人，最好永远也别回国，更别出现在主人面前招惹她。
否则他不敢保证，她心头上的那抹白月光，是否也会像她手里那个水晶球音乐盒一样，破碎在地上，最后被冲进泥地里。
“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惹姐姐生气掉眼泪了。姐姐你能原谅我这一次吗？”
程荒在国外数着日子硬熬过来的那两年，除了将人类需要学的那些死知识以及他父亲逼着他去掌握的商业手段硬灌进自己的脑子里面以外，他还学会了服软，退让，认错，以及更大程度的隐忍。
当然，这些都只是对他的主人的。
因为他深知自己那过于强烈的占有欲会让他的主人感到窒息，以至于后来厌恶他，远离他。
就像那个曾让他绝望到躺在玻璃渣上不知何去何从的雨天一样。
滂沱大雨一遍遍地冲刷着地上不断漫出来的血污。
雨水蜿蜒如蛇，带着一抹刺眼的嫣红色流淌进地下水沟里。险些将他绞痛的灵魂一同埋葬下去。
他示弱一般在她面前低着头，付雅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见他主动向自己认了错，还小心翼翼地请求自己的原谅，到底还是软下了心。
就连他为什么会莫名其妙不喜欢自己那个非常漂亮但无比无辜的音乐盒的原因，她都一下子丢在了脑后，忘记问清楚他了。
“早干嘛去了，现在才来跟我道歉。”付雅一脸嫌弃地冲他翻了一个大白眼，说着举起另一只手狠拍了一下他捏着自己柔荑的手，示意他赶紧放开。自己已经不吃他装乖卖惨的那一套了。
“那两年我一直在国外，回不来。”再加上她那时哭着让他滚，他后来甚至都不敢去联系她。
“对不起姐姐，以后不会了。”他轻垂下含着愧疚的双眸，紧抿着那没甚血色的薄唇，反复跟她说着对不起。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抛弃自己了。他绝不会再让她离开自己第三次。
程荒那时没有告诉付雅，其实她让他滚的那天，也是他的猫身被毒死，诅咒发作的日子。
等他醒过来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
那时付雅已经跟付谨言一起离开了洛城，他也被蓝亦舒以及程世钧派过来的那几个保镖强行带着上了私人飞机直飞加西国。
刚被查出身患癌症的程世钧一手将他送进了那个世界顶级的“疯人”疗养院那里接受治疗，并花重金聘请了十几个私人家教，逼着他系统地去学习那些专业技能以及商业手段。
一去就是两年多。若非他提前完成程世钧给他下达的各项任务指标，他还得再熬一年才能回来找他的主人。
嗯？原来他竟是出国了吗？而且还这么突然。这倒是她没想到的。
付雅听罢，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头，本想再继续审问下去，但见他这会眸光晦暗，脸色隐隐有点不太好，好像在回忆不好的往事，于是识趣地转移了话题：“话说回来，你是不是跳级了？”
他比她小两岁，照理来说，这会应该念高一或者高二才对呀，怎么直接念高三去了……
“是。”程荒轻轻眨了眨眼，如实点头道：“姐姐不用担心我跟不上你们的节奏，我是以你们高二最后一次模拟考年级排名第一的成绩考进来的。”
“得了得了……谁担心你了。老凡尔赛了，就你智商高，还装逼跳级。”高二最后一次模拟考考了全班倒数第一的学渣付雅是越听越不爽，忍不住酸溜溜地白了他一眼。
“……”
【作者题外话】：程小荒委屈巴巴：呜呜呜姐姐我没有凡尔赛，我跳级还不是为了追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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