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有人坏事
郑国荣本来还想带几个兄弟来照顾一下郑素素的生意，谁知道，今天一来还是没吃上。
“小妹，咋又卖完了！”
“大哥！”郑素素擦了擦手，看了看跟着郑国荣来的人，有一两个眼熟的，应该是上次去县城的“明儿我专门给大家留着，成不！”
“可说准了！”
“听国荣夸你做饭好吃，咱也得尝尝！”
郑素素知道哥哥在帮自己。
摩托车一阵风似的飞来，卷起了地上的尘土，车上的男人烫着头，戴着墨镜，红色的花衬衣，喇叭裤，脚蹬锃亮的皮鞋。
高飞摘下墨镜，冲潘美丽吹了口哨。
潘美丽当下吓得就快哭了，赶紧收拾了摊子躲到郑素素这边。
郑素素看她浑身发颤，问：“咋了！？”
潘美丽怯懦地说：“素素，咱回家吧！”
“美人！”高飞往这边走了两步“咋还躲起来了！”
郑国荣是个实诚的，挡在郑素素和潘美丽前面说：“你是谁？”
“我是谁？”高飞满脸的不可思议“美人~告诉他们，我是谁！”
潘美丽拽着郑素素的胳膊，战战兢兢地说：“素素，他……他是高飞。”
高飞！
怪不得潘美丽这么怕他。
可是，隐约哪里不对？
郑国荣被打断了腿之后，这潘美丽可是美滋滋地嫁给了高飞呢！
高飞绕过郑国荣，伸手抓着潘美丽的胳膊：“走，哥送你回家！”
“啊！”潘美丽吓得尖叫了起来。
高飞也吓住了。
郑国荣推了把高飞：“不用你送，你走吧！”
“关你屁事！”高飞趔趄地后退了两步，然后一拳打在了郑国荣的胸口。
不过看着人多，高飞也是个怂货，跨上摩托车就走了。临走的时候还指了指郑国荣“你给老子等着！”
方军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这边郑国荣一行人去了钢厂，郑素素和潘美丽就往小河村走。
一路上潘美丽还心有余悸，眼角悬着泪花。
郑素素有些懵，难道这潘美丽有苦衷？
回到小河村的时候，郑母已经自己下床在太阳地里晒暖，国兴去地里忙活还没回来。
“素素，你爹啥时候能回家？”
“快了！”如果明天郑华还没出来，她准备再去找一趟薛定山。
准备好了明天要卖的食材，天已经黑了。
郑素素着急忙慌地摊了几个煎饼，炒了个酸辣土豆丝和醋溜白菜，熬了面汤，简简单单的晚饭算是完成了。
国兴回来的时候满腿的泥。
“姐，做啥好吃的了！”
素素赶紧给他打了水：“你爱吃的土豆！赶紧洗洗，一会儿哥回来，咱们就开饭！”
国荣回来后，洗了洗手，一家四口围着饭桌吃饭。
郑母欣慰，给国荣夹了一筷子土豆丝：“儿啊，你跟美丽咋样了！”
国荣迟疑了下，也没说啥，喝了口面汤。
“你这岁数也不小了！也该定下来了！我看美丽那人挺好！”郑母就觉得潘美丽生的好看，看着也乖巧。
国兴把嘴里的饭菜咽了下去：“妈，美丽姐是好！可是她妈不行！昨天还当着那么多人面骂我哥呢！”
郑素素没说啥，她是感觉出来了，郑母着急儿子的婚事了。
恰巧潘美丽天天在跟前晃悠，她就动了心思。
“王红她就是贪个小便宜，人也不坏！”郑母为人厚道，她眼里没啥坏心眼的人。
国荣也不知道咋说，就闷着头吃。
“妈！等爸回来，咱再商量吧！”郑素素打了圆场。
潘美丽为啥跟书里写的不一样了？
而次日潘美丽却没来卖菜。
这两天黏在自己身上的人突然没踪影了，郑素素心理还犯了一下嘀咕。
不过她也没去叫潘美丽，一人到镇上的时候，看到自己的位置被人占了。
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胖乎乎的，挽着头发，扎着围裙，小车上摆着一碗一碗的凉粉。
俩人互相看了看。
郑素素就把推车放到了旁边。
“呸！”钱婆子朝着郑素素的方向呸了声。
郑素素也没理会，摊子支好了之后，陆陆续续就有人排起了长队。
“大妹子，今儿有肉夹馍吗？给我来两个！”
“我也来两个！”
“我要一碗凉皮！”
“凉皮我也要一碗！”
郑素素忙的不亦乐乎。
“这娘们做的饭你们也敢吃！”钱婆子嚷嚷着“她可是得了病，被婆家赶出来的！你们吃了不怕染上病啊！”
突然，人群涌动。
众人窃窃私语了起来。
有人离开了队伍，来到了钱婆子的凉粉摊前。
有人拿到了肉夹馍，又给郑素素放回来了。
排了长队的人散去。
郑素素擦了擦手，走了两步到钱婆子跟前：“大婶，我跟你也没啥过节，你为啥这么坏我！”
“大妹子，话可不能这么说！啥叫我坏你啊！”钱婆子眯着小眼，抱着手臂“我这两天去城里伺候我儿媳妇，我可都听说了的！”
“我才来这两天，城里都没人知道我在这卖小吃！”郑素素盯着钱婆子“咱俩今儿第一回见，你是怎么知道的？”
钱婆子嗫喏了两句，拍了拍自己的衣裳：“你管我咋知道的！你可离我远点吧，可别再染我身上病！”
说着她就推着小车，往东走，嘴上还吆喝着：“凉粉！好吃卫生的凉粉！”
郑素素走到大街上瞧了瞧，那街东头乌央乌央围满了人。
郑国荣从东边过来。
“哥！那边咋回事？”
郑国荣：“素素，王红在那头卖小吃呢！也是凉皮！她卖2毛钱一碗！”
“啥！”郑素素心里一沉“哥，你帮我看会儿摊，我去瞧瞧！”
东头这边是钢厂和板厂，没啥摊子。
不过因为有两个厂在，赶到饭点的时候也不少人。
王红一个人在这张罗着，排了不少人。
郑素素站在人群外，闻着这凉皮的味儿，有些不到火候。
“老板娘，你这分量有点少啊！”
“对啊，你这有辣椒油吗，能给放点吗？这吃着没啥味啊！”
“黄瓜丝也太少了，再给来点！”
“这凉皮咋没嚼劲呢！老板娘，你是不是不会做啊！”
“这离十字大街那家差远了！”
郑素素笑了声，也没再往跟前凑，就走了。
回到自己摊位前，看有一个男人在她的摊前等着，郑国荣挠着头，愁眉不展。
“大哥！”郑素素喊了声，围上围裙，擦了擦手，对那男人说“您要点啥？”
“肉夹馍！凉皮！各一份。”关青山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钱。他家就在这条街上，老爷子在家吃饭都不香，老说馋街上的一个叫凉皮的。
只是他每回下班晚，都碰不上。
今天休息，就来买给老爷子吃。
关青山走南闯北吃过的好东西不少，这凉皮他在外地吃过，本地少有，即使有也不正宗。
可这姑娘做的凉皮，他一闻到味儿，就知道错不了。
免不了多打量了郑素素几眼。
郑素素那一张素净的脸上，一双眼睛笑起来弯弯的像月牙，眉毛细长，脸蛋线条柔和，人也白净，看着就像那池子里的荷花，让人觉得清爽。
“你的凉皮和肉夹馍好了！”郑素素身手递给他。
关青山脸一红，接过来：“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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