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你在玩我
顾言说完长叹了一口气，本想说说沈舒的事情，可是看着陆霖的脸色，最终还是住了口。
“如果你真的对韩雨馨特别不满意，你可以重新选女主角。”
等顾言说完话，陆霖突然开口，一句话差点把顾言噎死。
“你……说什么？”
顾言一脸懵地看着绷着一张脸的陆霖，拼命忍住爆粗口的冲动，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陆霖，你是在玩儿我吗？”
顾言咬牙，突然摇了摇头笑了，冲着陆霖摆了摆手指：“不，不是你在玩我，是你和你妈在玩我，你以为我顾言就这么好惹的——”
笑着笑着，顾言突然变了脸色，心中的怒气再也压抑不住，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
“陆霖，我以前跟你说过吧，你这样蛮干迟早会后悔，你呢，却是一点不尊重我的意见，甚至连任何表示都没有，直接换了沈舒，把韩雨馨这个草包塞给我。”
“还信誓旦旦说什么都一样，一样个屁！”
顾言还是忍不住爆了粗口，明显是被陆霖给气急了，手指都差点指到陆霖脸上，可陆霖却像什么都不在乎一样，依旧直直地站在那里，眸色却越来越深邃。
“骂完了吗？”
见顾言发泄一阵停了下来，陆霖淡淡地问了句，顾言正在气头上，当即便吼了一声“还没完呢”。
陆霖不说话了，看那意思，明显是“您接着骂，我不插嘴。”
顾言看着自己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陆霖却跟没事人似的，突然觉得自己傻透了，当下便哑了嗓子，连骂人的心情都没有了。
无力地看了陆霖一眼，有些嫌恶地皱眉：“你来这里就是找骂的吗？”
陆霖看了他一眼，又提起了韩雨馨的事情：“我是为了韩雨馨的事来的。”
“韩雨馨？”顾言轻笑一声，“怎么，你是看沈舒走了，跑到这里为她报仇吗？”
陆霖没说完，顾言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嘴，半晌才有些难以置信地开口：“陆霖你是小孩子吗，这么幼稚的事情你也做的出来，你还真是……”
顾言“真是”了半天，懊恼地皱紧眉头，发现暂时还真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陆霖。
陆霖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秘书顾凯尽职尽责地站在他身后，两人都是扑克脸，看着有些还真是有些滑稽。
顾言此时却笑不出了，想到陆霖刚刚说的话，他气得肝疼。
“当初举荐韩雨馨，的确有私人原因在里面，但是，”陆霖看着几乎要跳脚的顾言，眸中闪过一道利光，“我虽然说过让韩雨馨做女主角，却没说你不可以申请换掉她。”
顾言微微张开了嘴巴，显然是对于陆霖的腹黑程度无比惊讶。
“所以，我刚刚说的话并不是在开玩笑，”陆霖接着道，“你若是对韩雨馨不满意，可以随时换掉她。”
“这个时候换掉她，你让我再找谁来演，沈舒吗？”顾言却并不领情，反倒是更加生气，“陆霖，你这话说晚了，以后也不要再来跟我说这些。”
“至于韩雨馨，”顾言冷笑一声，“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只有一点，不准来我片场闹，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
一场谈话不欢而散，离开时，陆霖依旧一脸冷漠，仿佛和顾言的谈话并未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陆总。”
车上，顾凯看着陆霖的冷脸，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今天这件事情，我不明白。”
“嗯？”
陆霖转过头，直直地看着自己的得力干将。
顾凯虽然喜欢看热闹，但是看着自家总裁老是不开窍，心里也急。
到底是怕陆霖以后再做出诸如今天这种丢面子的事情，忠心耿耿的助理终于忍不住了。
“陆总，恕我直言，您今天做的事情，的确非常不符合您往日的风格。”
顾凯说着，见陆霖眸色愈加冷了，一咬牙，干脆把话说完。
“您若是想借此为沈舒小姐出气，其实也说不通，您以前，是绝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顾凯言尽于此，随即便低着头看着手中的文件袋，模样十分认真。
陆霖却是愣了，他现在，变得很不像自己了？
细想起来，的确如此，好像在不知不觉间，有什么东西改变了，到底，是什么？
晚上，陆霖依旧去了林夏安曾住的房子，房子里什么都没变，因为他买的及时，林夏安离开之前的一切都保留得很完整。
晚上躺在床上，陆霖许久都没有睡着，脑海里一直是顾凯的话。
这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里还是林夏安在他办公室时的场景。
“沈舒，你到底想要什么？”他说，脑子像炸裂一般得疼，看着眼前的人，想要伸手抓住，却又如此无力。
林夏安哭得很伤心，冲他吼着：“我要的你给不了……我要的，是你的爱，你能给吗？”
轰隆！
陆霖猛地惊醒，恍惚了一阵才发现，外面原来下雨了。
雷声一阵接着一阵，打个没完似的，陆霖抬手抹了把脸，脑子里一直萦绕着那句话。
我要你的爱。
他终于知道什么变了，他，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了沈舒。
第二天，看着顾凯收拾完文件正要离去，陆霖出声叫住了他。
“顾凯，你觉得，沈舒在公司里，有没有喜欢的人？”
顾凯闻言抽了抽嘴角，心里猜测着陆霖的意思，想起昨天他抛下的那个雷，沉思片刻才道：“有。”
“是谁？”
陆霖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顾凯觉得压力很大，但还是面不改色地说道：“依照我的观察，沈舒喜欢的，就是陆总您。”
“那她和林冬生的谣言呢？”
陆霖说完，皱了皱眉头，只觉得自己是昏头了，仔细想想，林夏安和林冬生虽然接触频繁，平时却并没有什么太过亲密的举动。
顾凯显然也是没料到陆霖会问这么一个问题，面色变得有些古怪。
“陆总，其实公司里很多人都知道，林冬生喜欢的是韩小姐，这个您不知道吗？”
陆霖没有开口。
这件事情，他的确也曾有耳闻，只是当他听到林夏安和林冬生在一起的传闻时，理智瞬间被愤怒覆盖。
后来林夏安的亲口承认，对于已经爱上了林夏安的他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一切的一切，终究造成了这场悲剧。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陆霖皱眉说着，当办公室的门关上时，盯着虚空一点，喃喃地说出了两个字。
“沈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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