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Second

“快！夜翼你需要改道走右边！小心——我的天，今天是什么全城联欢吗？”

        “收收你那点不合时宜的幽默感吧，红罗宾。”夜翼在临时架起的通讯频道中高喊，声线在电流作用和背景的枪弹与搏击声下有点失真，“我们需要更详细的路线图！”

        “夜翼。”这是蝙蝠侠的声音，略显气息不稳但依旧低沉且冷静。

        “听着，我不需要你的帮助。现在，不管你在哪，想办法脱身，然后回你自己的城市去。这里很危险。我能应付。”

        “这幢楼的设计图确实被藏得足够严实，但在我面前毫无用处……好了。正在下载，马上传到你们的设备上。还有，蝙蝠侠，我说过了，你需要帮手——好消息是你大概不是在针对我，而是在针对所有人。”

        红罗宾继续在频道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紧张喋喋不休，试图通过交谈缓解不能赶到现场而只能无能为力地旁观的焦虑。

        “你迟早得同意接受帮助，或者训练我出外勤的。说真的，你有注意到你刚刚最后两句话根本就在自相矛盾吗？”

        正如红罗宾所说，今天傍晚的这场骚乱是一次巨大的联手，一个重大阴谋的开场秀：几乎所有能叫得出名头的阿卡姆常客和大半个哥谭□□都掺了一脚。

        精疲力尽地完成了最后一点工作后布鲁斯韦恩带着硝烟和血腥气从蝙蝠车上下来，被等候多时的管家迅速而强硬地扶到医疗床上坐下。

        “你确定要接着这样下去吗？”阿尔弗雷德抬眼看他。

        “我猜劝你退休是不会有效果了，布鲁斯老爷。但总还有些其它我可以做的事，比如建议你把最近那位临时帮手，或者今天过去后会是那两位，的''临时''去掉？”

        布鲁斯在制服被从伤口上撕下时咬紧了牙关，沉默着没有回答——通常这意味着一个委婉但不容更改的“不”。

        “还有几位少爷。”阿尔弗雷德丝毫不为这个反应意外，边继续着手头的工作边继续说道。

        “我猜上周的咨询已经让你得出结论了。恕我直言，你不能永远都这么瞒着他们。”

        “但我必须这么做。”布鲁斯回答，低头看着阿弗开始给最深的几道割伤做缝合。

        “还记得最初决定收养迪克之后，你问我原因时我的回答吗，阿尔弗雷德？我说我看出了这个孩子身上的一些东西。一些好的、我所缺乏的、我愿意保护的东西。我收养了他们，教导他们，对他们负责，可以给他们提供他们所想要的任何正常的生活。”

        “但至于夜里的那些东西……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他们双双沉默下来，明白讨论已又一次地陷入僵局。

        当阿尔弗雷德把最后一样工具收回医疗箱中后不久一阵特殊的提示音响起。布鲁斯站起身，在庄园门口的监控画面里看见迪克迈进大门——这位已经在布鲁德海文定居的长子至少每周都回来过周末，而幸好他刚刚凑巧地被周五晚上一向拥塞的交通堵在了路上很长一段时间，给了布鲁斯一个现成的推迟晚餐时间的借口，不然他恐怕还得花心思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在今晚的用餐点不知所踪。

        “我不会自私到让他们被牵扯进这一切。”他最后说，在管家安静而复杂的注视下迅速地扣好了衬衫扣子，又重新检查了一遍，保证它完整无误地遮盖住了所有的绷带。

        “无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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