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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陈太后疯了


慕容琬幽幽醒来的时候,屋里除了隐隐跳动的烛火以外,便是垂首在她床畔,垂眸打盹的小凝。

        她眨了眨眼,立时想起今日一事,不禁悲从中来。

        小凝也似是有所感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便见慕容琬满面泪痕却又无声的盯着青灰色的帐顶。她倏然睁大了眼,连忙凑过去,轻声道:“姐姐,你别哭了……”

        可那眼泪就是止不住的流,而且越流越厉害。

        小凝这下着急了,却绞着手帕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才好,只好沉默的陪在她身旁,姐姐伤心,她心里也跟着难过,一难过,自己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傻丫头!”慕容琬瞥见她委屈的掉眼泪,一时也没忍住,哭笑不得的嗔怪了一句。

        小凝立时就擦了擦眼角的泪,哽咽着小声道:“姐姐别哭了,你一哭我也想哭!”见慕容琬神色间虽隐有凄切,却没再流泪,她便絮絮道:“人死不能复生!荷妃娘娘肯定也不想姐姐因为她的死而太伤心和难过的!”

        “我知道!”闻言,慕容琬重重的叹了口气,眼睛盯着帐顶,渐渐的又有些茫然起来。半晌,她才闭了闭眼睛,有些疲惫的问:“王爷回来了么?”

        小凝动了动嘴唇,随即将唇一撇,愤愤的道:“不知道王爷最近在忙什么,总是找不到人!”然后她止住话头,小心的看向慕容琬,见她并没有露出太过失望的神色来,她才微微松了口气。

        “小凝!”虽然慕容琬什么都没说,可她心里却是难过的,只是面上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罢了,“你去看看我今日煲的汤,给我端过来可好?我有些饿了!”

        小凝急急跳起身,连声道:“好好好!姐姐,我很快回来!”

        慕容琬看着她迅速消失的背影缓缓的扯开一抹苦涩的笑,随后便见她从腰间拿出那只绣囊,小小的绣囊上面精致的绣着一对鸳鸯,明明该是一副和和美美的模样,却让她硬是看出了三分苦涩。

        几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她从绣囊中拿出那条白色的娟帕,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静荷一针一线绣上去的字。

        寥寥数字,却让慕容琬觉得整个天都塌了下来。

        小凝端着汤盅从后厨回来,却见慕容琬已经起了身,此时正靠在窗栏边,抬头仰望着天空,她小心翼翼的放下汤盅,而后几步站定在了她身旁,也跟着抬头看向天空。

        黑沉的天际连一颗星子也没有,沉重的让人觉得有些压抑。

        小凝直觉的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忙伸手轻轻的扯了扯她的衣袖,“姐姐?”

        慕容琬这才回过神,她的眼神冷的如同窗外的风,无端的让小凝后脊生凉。

        之后慕容琬的神色又恢复了正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而她方才露出的那丝冷意也似乎是小凝眼花看错了。

        翌日,萧绝听闻消息回了王府便匆匆的赶往了听风阁,听风阁里,慕容琬正披着一件火红色的斗篷静静的站立在凉亭里,而那凉亭周围的荷塘则是一片残败之色。唯独那人风姿绰约的立在正中间,平白就给这寂凉的冬日添了几分喜庆的颜色。

        萧绝眸光一亮,急步过去搂住她,低头便在她唇角印上一吻,这才舒心的叹了口气,轻声责怪道:“昨日怎么就晕倒了?”

        慕容琬身子一僵,却还是在片刻后缓声道:“静荷死了!”

        萧绝神色一冷,稍稍松了松手臂的力度,低头静静的看了她片刻,“我知道!你是因为太难过了么?”

        “是太后下的手!”她并没有回答他的话,目光沉寂着看向灰败一片的荷塘。

        这片荷塘就如同这冬日的天,灰败,冷然,凄清!

        萧绝紧了紧手臂,眸中划过一丝狠厉,他当然知道是陈太后下的手,而这一招,也正是萧暄为除去两人所设的计谋。

        慕容琬的神色淡淡的,她看了会儿那寂然一片的荷塘,却半晌没听见身旁男人出声,这才又收回视线,轻声问:“太后不知道静荷是她的女儿么?”

        “不知道!”萧绝沉着脸轻轻的摇了摇头,他没告诉慕容琬的是,这一切都是萧暄在十年前布置好的,这个男人,有时阴险狠毒的连他都自愧不如。

        慕容琬的神色越发的淡了,她突地抬起头看向萧绝,眉目中流动着丝丝疑惑,萧绝也任由她看着,丝毫未曾躲避。

        半晌,慕容琬才拉着他的手朝亭内走了走,“外边怪冷的,你记得多穿点!”

        因着她关切的话语,萧绝只觉心中一暖,当即笑着将下巴靠上她的肩膀,“你也是,我不在府里,可别委屈了自己!有什么事都可以去找周德豫,我虽然不在,你的消息我却无时无刻都知道的!”

        慕容琬轻轻的应了一声,萧绝的手臂便越发的紧了,于是,他自然没有看到自慕容琬眸中闪过的,那一分浓烈的伤痛。

        静荷惨死的消息被萧暄压了下来,可这并不影响慕容琬寻找一些证据,而就在她准备顺着静荷留下来的线索去找寻她的生父时,宫里突然来了人,将她从半道上带往了王宫。

        慈宁宫!

        慕容琬抬头看见这三个字时只觉得讽刺,而她也真的笑了,嘴角微勾,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

        陈太后依旧如往常一般坐在那上首的位置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只是这一次,陈太后没有了往日的不可一世和骄傲,神情间带着浓重的灰败和不可置信。

        她手中紧紧的捏着半块玉佩,此时见慕容琬前来,她几乎是有些酿跄的站起了身。

        “太后!”身旁的小太监一声惊呼,忙伸手扶住了她。

        陈太后面容隐有一丝苍白划过,她握着玉佩的手几不可察的颤抖着,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你……过来……”

        慕容琬冷着脸,依言走上前。陈太后手中的玉佩她看的分明,正是静荷身上从不离身的那半块。她突然在心底冷笑开来,这个女人,如今终于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了么?

        果然,因果报应终有轮回!

        陈太后抖着身子,颤抖着将手中的玉佩递到她眼前,“你可认得?”她似乎费了极大的力,说话间连语气都是不确定的。

        看着她满带希冀的眼瞧着自己,甚至露出一丝哀求,慕容琬却并不觉得高兴,她只是觉得难过,若是静荷泉下有知,那该又有多伤心,自己找寻了多年的生母却是最后害死她的女人,她该有多难过?

        想到这里,慕容琬轻轻的闭了闭眼,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冷漠而又僵硬,“认得!这是荷妃娘娘随身佩戴的物品!十多年来,她一直细心珍藏,从不假于人手!”

        这句话,终于还是说出了口,她在心底重重的叹了口气,等睁开眼,陈太后震惊的眸里有一瞬的光彩被瞬间泯灭了。

        她哆嗦着唇角看着她,随后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你说谎!你一定是在说谎!”尖锐的叫声响彻在殿宇四周,身旁的宫人忙围上前来,纷纷惊呼,“太后……”

        陈太后握着手中的玉佩,抖着身子缓缓的跪在了地上。她头上的珠钗因着她的动作互相撞击起来,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似是在嘲笑她如今的自作自受。

        慕容琬抿了抿唇角,低头冷漠的看着这个向来不可一世的女人,半晌,她才轻声道:“太后!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您是否觉得很畅快?”

        她不想在她伤口上撒盐,可想着静荷的惨死,她终究还是没能忍住!

        静荷啊!你若是泉下有知,会怪我这样对你的母亲么?

        眼角一阵湿意上涌,她深深的吸了口气,而后重重的吐出,这王宫的空气,让她觉得压抑的快要死掉。

        索性转身,朝着来时的路缓缓的走出了慈宁宫。

        身后,一阵尖锐的哭声直直的冲入云霄。

        慕容琬从宫里出来,天色已经有些暗了,萧绝骑在高头大马上,神色复杂的看着她。迎着西沉的日光,她也抬起头,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对视着。

        良久,萧绝才轻叹一声,策马前来,俯身搂住她的腰便将她轻而易举的置在了身前。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

        慕容琬浑身似被抽光了力气,只软软的靠在他胸膛上,等马儿缓缓的朝着京郊之地行去,路上的行人渐少以后,她才轻声开口道:“静荷的生父在岭南石家村!若你想找出扳倒萧暄的证据,恐怕也只能在那里才能找到!”

        萧绝闻言,只淡淡的应了一声,搂在她腰间的手却不由自主的紧了些。

        慕容琬似是没有在意,只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话,“阿绝,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什么命定之女与她有何干系?

        感受着身后之人身体一瞬的僵硬,慕容琬勾着嘴角凉然的笑了,只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我也不是什么命定之女,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世人的执念罢了!”

        而世人的执念却最是可怕,明明知晓是假,却为了求得心安执意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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