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开学日常
仙女下凡后在学校里学习生活难道也和人间一样吗？
想到这些，程温玥犯难了。
这东西，她怎么会知道了。又回想着自己十五年来的日常生活：睡觉、起床、吃饭、学习、玩乐。总结下来：吃喝玩乐，多了一个学。
既然是这样，那得从观察学生的日常生活开始。
想半天也没有想起学校时期的生活，再说了仙界的事咱凡间管着着吗？思虑这番，程温玥索性停住思考。转眼看着桌上的资料，瘪瘪嘴，认怂。暂时没有想法，还是老老实实写作业吧。
一个寒假就这么在灵感迸发火光与做作业犹豫之间度过。
新学期，新面貌，新新人生。
高中第二个崭新的学期，校门口俨然正经坐着的两座大狮子眼神有震慑性的威赫四方。往里走是方块地砖两旁的枫树在展露着绿色未冒芽的树杈子，摇曳着空气中飘飘飒飒的春天气息。再往里踏过一阶阶石板台阶，左侧是百年槐树发着嫩芽展着细小的绿叶在微风中张扬着春天的颜色。这一切都在告诉着我们春天到来了。
一拨拨走进校园的学生们仿佛树杈上的绿芽，在雨露的滋润，在阳光的照耀，默默开花结果，等待时间的浇灌，一点点成长。
整理好行李的程温玥看着这熟悉的宿舍，想念又回味着往日的记忆。一蹦一跳，哼着小曲儿，来到熟悉的老地方。
不远处，斜阳微照，春天的夕阳暖暖地洒在储怀光的背上，给蓝白色的校服晕上一层淡淡的橘色光辉，整个身子仿佛发着圣光。
一小步一小步的小心翼翼靠近，程温玥不忍打扰到正坐在石凳上，修长手指摸着厚重书，目光没有一点飘忽的储怀光。缓缓靠近，看了看石凳子，轻轻一坐，整个身子僵直着没有动弹。
缓过注意力的储怀光拿着草稿纸往正在看的书页一卡，在石桌上的笔往草稿纸上一放。
一书、一纸、一笔，各成一幅风景。
微微抬头的储怀光，眼里的光芒一聚，从严肃的会神转而温暖的一视。
程温玥这才注意到储怀光的转变，不好意思地轻轻抬了下头，然后迅速低头望着有些字迹的草稿纸，眼里说不明的视线，轻声说道：“那个，我——我打扰到你了，不好意思哈——我。”还想说着什么，抬头迎上储怀光温润的视线。
头轻轻偏向程温玥那一边，储怀光提起笔靠在脸颊的一边，视线在程温玥呆呆的面容上停驻几秒，瞬而视线转向不远处的槐树，嘴角好看地上扬，有些傲娇着说道：“怎么？我现在可是很忙哦！”说完用笔尖指指石桌上的参考资料。
“嗨哟！我们的储公子真忙，让我来看看我们的储公子忙着什么？”听到储怀光这么一说，程温玥反而失掉刚刚打扰到储怀光的歉意，回归正常调侃语气，笑颜如花，眼神里的光彩愈发耀人。
被程温玥这么一打趣，储怀光脸颊旁边的笔惊吓得抖动两下，随后往石桌上一放，连忙把覆盖在参考书上的草稿纸放在一边，用眼神示意着程温玥自己刚刚思考的题目。
看着石桌上整整齐齐，有些熟悉的题目，大脑里不停回忆着学过的知识点。一个总体的知识点，延伸开来细细小小旁支知识点，再继续延伸，形成密密麻麻，互相关联的“蜘蛛网。”程温玥不由得头皮一麻，仿佛有蚂蚁爬过一般，有些激动晃悠着右手，食指不自觉点着摊开书目的题目，惊讶地说道：“这道题，我好像知道怎么做，却又有些不确定？！”
疑惑中带着惊喜与储怀光对视。
“是吗？那你说说你的想法！”储怀光带着鼓励性的语气，引导着程温玥开口继续说下去。
不是很确定方法的程温玥注视着储怀光期待的眼神，心脏起伏跳跃得尤为激动，指着书的食指都有些颤抖。眉心一蹙，但很快舒展开来，看向题目，凝神思考。
在脑海里快速过一遍题目，随后又仔细分析起题目条件，小声念道题目：“若奇函数f（x）在区间【3,7】上递增且最小值为5，则f（x）在【-7,-3】上为（）应该是b答案，题意中的f（3）=5，奇函数在y轴两侧对称区间内的单调性相同，那这样的话f（x）在【-7,-3】上也应该是单调递增；奇函数图像在定义域内关于原点对称，此时有最大值f（-3）=-5”程温玥用着试探性的口吻细声说着，歪头看向储怀光，屏息等着储怀光的回答。
风缓缓吹过树梢，轻轻作响，却敲打在程温玥的心上，“砰砰”作响。而储怀光没有很快回答，只是低头去看程温玥刚刚分析的题目，眉头深深皱起。
程温玥察觉到储怀光眉头的一锁，不自信的小声说道：“我——，我刚刚，分析错了——难不成？”有些不自在表现脸上。
看过题目的储怀光思考一番刚刚程温玥的解释，随后眉头一舒展，点点头表示赞同程温玥。
看着储怀光这一点头，一巴掌覆盖在脸上，整整盖住尴尬的脸色，深深叹一口气。随后待脸色恢复过来，侧脸望向储怀光，一脸真诚的问道：“我刚刚的解释不对的话，那你的解法怎样？我想知道自己刚刚错在哪儿呢？”
“嗯？”
储怀光反倒疑惑起来，眼神里的诚挚，从容说道：“我刚刚没有说你错误啊？而且分析的很对啊！”
听到储怀光“迟来”的肯定，程温玥脱口而道：“那你点个什么头，我还以为我刚刚分析错了呢！真滴是！哎呀，害我担心大半天。”
储怀光低声说道：“我点头是在肯定你的解法合理，表示赞同！很赞！竞赛题目都能很快分析出来。”茶色眼眸内流转着无尽的温柔。
“竞赛题目？”程温玥不淡定了，略过储怀光的手，拿草稿纸卡在正摊开的这一页，合上书看着书的封面。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后把书恢复回来，工工整整摊开来，把草稿和笔认认真真摆了一遍，一个示意储怀光继续思考的动作。
反而是储怀光被程温玥这一系列正经的动作不自在了，转头看着程温玥，眼里无尽的柔情水光。
程温玥则在一旁看向身旁点点花花草草，竟然欣赏起来春天的风景起来。完全没注意到此刻一股注视着自己的视线。
待回神到参考资料时，储怀光已正襟危坐，思考题目起来。
仔细看着身旁男孩正在认真思考题目的神情，程温玥反观自己，好像吊儿郎当一般。手指开始在掌中跳舞起来，为的是缓解一下此刻自己无聊的心情。
一旁的储怀光抬头看向低着头玩耍着手指的程温玥，右手撑在下巴，思量一会儿，侧脸对着程温玥，不由失笑道：“看来你这是刚刚给思维锻炼完体操，又来换着给身体的手指做操，大脑与身体，都要平衡一下，一碗水端平。”
程温玥闻言抬头，凝神一秒，低头看着自己还纠缠在一起的手指，快速把手指分开，背在身后，手臂自然垂下，手指也自然伸展开来，笑了笑，赶紧道：“有吗？或许吧！哈哈哈——”然后看向储怀光，眼眸微微一低，倒是畅开话来：“其实，我刚刚能分析题目来只是凑巧啦，可是我并不能向你一样，能一直集中精力一直专注在上面。我也有在努力去做数学题，但可能这努力在你们看来不值一提，或者说没有可比较性。确实没什么比较性。这有什么好比的嘛！我对数学这门课的毅力如果用画线来打比方的话，我就是一条短短的线段，而你们是射线，由一个端点，无限延伸；噢——不，应该是平行线，可以向两边同时发散，无限延伸。”越说声音越小，可还是倔强的抬起头，笑着述说这种解释。
看着程温玥仰面对着天空那“释怀”的一笑，储怀光只是盯着眼前的女孩，抿紧嘴唇，缓缓输出一口长气，展颜笑道：“你没必要否定自己的努力，你也有在每个周末都一起去听培训课，虽然一开始是挺不情愿的，可是你还是能坚持下来。这已经击败一开始准备打退堂鼓的你了，你已经不是当时的那个你，现在的你是不一样的你了。你看看你刚刚不是能快速准确分析出来那个竞赛题，这不就是之前一点一滴的积累之下铸造更强的你。所以，连你都开始不断否定自己的话，那心里这样的萌芽越长越大，挤压掉原本自信的你。”
眼里的坚毅看向程温玥。
程温玥头往前倾着，好像在认真思考着储怀光刚刚说着的一切：对啊！如果自己都先不断不停否定自己的话，那心里自信的另一个自己该如何成长起来！
抬头盯着储怀光，程温玥仿佛想通了什么，又犹豫起来说道：“你说的是没错，得先相信自己的自信，不然别人凭什么去相信你。”
嘴角一扬，储怀光眼里多了一份欣喜。
盯着储怀光的程温玥坚定眼神道：“就像刚刚的比喻，我对这门课的毅力就像一条线段，而你是射线或者说直线。我短时间我能接受，时间长了，我会对它们产生厌倦感。嗯？不一定是厌倦，反正不是喜欢，可也不是讨厌。就是一般情感。你们则多了一份喜爱，也就是这一份喜爱，能让你们坚持下来。”
嘴角拉成一条直线，扬起来的弧度缓缓拉平，思考着程温玥说着的一切。
每个人的喜欢都是有限的。分给了它一份，那注定的别的就会缺少那一份。
储怀光释然一笑，有所想，有所不想的点点头，淡然地对着程温玥说道：“我知道了。你只要能坚持你那份喜爱就行。而我——”后面的话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而你什么？”程温玥有些急切等着回答。
看着这殷切的目光，储怀光宠溺地摸摸头，淡淡笑道：“没什么。”继而话锋一转：“假期的故事写好了吗？我等着当你的第一个观众呢！”
程温玥被储怀光这么突然一问，有些不知所措，脸颊红晕一出：“诶——快了。”说着说着，起身小跑，趁储怀光不注意间偷偷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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