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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43章


第二天我悠悠转醒,采薇一直守着我,见我坐起来,忙递来一杯温热的茶水,我接过来一饮而尽。

        我忧虑再三,还是选择问出那个问题:“采薇,赵西风的尸首找到了吗?”

        采薇有些惊讶,她拍着我的手轻轻说:“找到了,在营外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被野兽啃的面目全非了,现场还发现了燕洵世子的玉佩,现在他已经被皇上召去问话了。”

        我十分激动:“就是燕洵杀的人,采薇你要相信我,燕洵就是个魔鬼,我亲眼所见,我现在就去指认他,这次他死定了。”

        说着,我立刻翻身下床,却被采薇一把拉住,她说:“公主昏迷了,您是被宇文将军在营地不远的地方发现的,可赵公子的尸体是在营外找到的,两个地点距离较远,不能作为证据,说出去皇上也不会相信的。不过公主,你真的亲眼所见,燕世子杀了赵公子吗?”

        我这辈子都忘不了,赵西风惨死的模样。他怎么能,怎么敢的?当着我的面,他对赵西风下如此毒手。光是想起赵西风对我说的那些话,我就气得嘴唇发抖,胸闷气短。燕洵那一剑,诀别了过去的一切,我给过他机会,不要成为魏帝那样的人,可他仍带走了西风的性命,接下来他要一个个报复,更会一点点抽走我的生命。

        我痛苦的闭上了眼,哽咽道:“对,我当时悲痛过渡昏厥倒地,一定是燕洵借此机会把我转移到别处,他好撇清关系。采薇,他绝不会善罢甘休,西风死了,接下来死的是舒游表哥,再下一个就是舅舅了。他要铲除一切阻止他回到长安的人,我真的好怕他有一天会向我索命。”

        采薇连忙扶住我,她提议:“公主千万别这么说,燕洵狼心狗肺,不值得您如此伤心,不管结果怎样,奴婢带您去见皇上,和燕洵当面对峙!”

        我稳住脚步:“你说得对,我要振作起来保护表哥和舅舅,走,现在就禀告父皇,让他好好查这案子!”

        我带着采薇怒气冲冲来到大殿,托王大监转告父皇,我是燕洵杀人的人证。

        父皇立刻唤我进来,一同在场的,还有元嵩元彻和宇文玥。我强压下怒火,没有冲上去撕碎燕洵假仁假义的模样,先给父皇请安,得到父皇的许可后,我指着燕洵便骂:“你这衣冠禽兽,杀了人为何不认!我亲眼所见你残杀赵西风,我悲痛昏厥后被你转移地点,这下便没有目睹你杀人的人证了,可我偏要说出来,你知道他恨你,故意引他至营外,一早布置好的人手将他伏杀!但你有没有发现,赵西风他一个护卫都没有带,他说这是他欠你的…你怎么狠得下心?!如果父皇不信,可以取燕洵佩剑,看上面是否有血迹。”

        我怒对燕洵,皇帝抬眸看了我一眼,眼里有淡淡的玩味,随后吩咐人去取燕洵佩剑。

        宇文玥这时开口:“禀皇上,臣在离帐篷不远处发现了晕厥的公主,可那时并没有其他人看见公主被何人带到此地,更没有人看见燕洵世子的踪迹,怕是不能做为证据。”

        我紧紧皱眉,宇文玥说的是实话,可我还是忍不住怨他话中的偏袒之意。

        父皇没有理宇文玥,反而问燕洵:“淳儿说的不无道理,现场还有朕赐你的玉佩,燕洵,你有何解释啊。”

        燕洵面上不显慌乱,他作揖的礼更深了几分:“回皇上的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公主要想给燕洵定罪,大可不必这么麻烦。燕洵乃罪臣之后,自知身份低微,解除禁足后未和公主说过一句话,更是不敢靠近,公主又何谈目睹燕洵杀了赵公子一事?还有,臣近日丢了御赐的玉佩,心中正忐忑,臣也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定是有奸人偷盗欲陷害燕洵,前日魏舒游与臣起了争执,不少人都看见了,可能是他那时从臣腰间偷来的,自古门阀相争,魏舒游在杀了赵公子后便想嫁祸于臣,还请皇上明鉴。”

        元嵩此时也帮腔:“父皇,确有此事,儿臣可以作证。”

        我狠狠剜了元嵩一眼,反驳燕洵:“燕洵你别血口喷人,是你利用表哥易怒的性格,故意激怒他,让众人成为你的人证!世人皆知凶手不会留下明显的物证,你却反其道行之,就是为了扰乱众人视线,泼表哥一盆脏水,元嵩,你便是被居心叵测的小人给骗了!”

        等我们说的差不多了,皇上便把调查此事的任务交给了宇文玥,宇文玥考虑到由他这位燕洵的老友查案结果不公正,推脱给了元彻。

        这时,王大监呈上燕洵的佩剑,由皇上亲手拔出剑鞘,众人紧盯着出鞘的剑是否有血迹,我尤为期待。只要燕洵稍微疏忽忘记处理这个细节,便大概率能定他的罪。

        可惜,通体雪亮的剑没有一丝血痕,燕洵更是神色如常,没有露出半分劫后余生的侥幸。

        我微不可察的叹息,此事,是燕洵胜了。他虽是作为嫌疑人被控制起来,可没有任何致命证据,皇上再也没有追查的兴致,他也不顾赵婕妤哭闹着要上吊的事,带着王大监走出了大殿。

        我良久都未动,直到元彻拉住我的手臂,才被迫离开,来到殿外,元彻看到我满脸泪痕,一时不知如何安慰,他只能拍拍我的肩膀,递过来一张手帕。不料,我狠狠甩开他的手,我歇斯底里道:“皇兄,这一切都是燕洵搞的鬼,你相信我吗?我亲眼所见,燕洵杀了赵西风,你一定要好好的查!你一定要杀了燕洵,不能纵虎归山!”

        我越说越激动,元彻一把扶住我的肩膀:“淳儿,你看着皇兄!你是大魏最尊贵的公主,不可再像今日失态。淳儿,我们都相信你,可是燕洵太狡猾了,我们只能从长计议,你的愿望,我会尽力完成,皇兄绝不像宇文玥那般妇人之仁,你放心,该动手的时候,皇兄绝不手软。”

        元彻认真的神色让我止住了抽泣,我重重点头,接过手帕擦干眼泪。我相信七哥,虽然当年他是满朝上下唯一上书阻止皇帝除掉定北侯的,可他也是唯一一个不计儿女私情,一心为民的良臣,燕洵固然可怜,可长安城五十万百姓更无辜。

        七哥知道宇文玥优柔寡断,宇文玥一直有意帮助燕洵,可这不是过家家,三年将至,燕洵一直在扩张势力势力,暗度陈仓,宇文玥知道他们的动向,却仅仅是阻拦,而不是根除。

        元嵩心思单纯我不怪他,最令我难以忍受的是,赵西风死因明显,大义凛然如宇文玥,竟然还袒护那个乱臣贼子!

        我同元彻告别,闯进了宇文玥的营帐。我眼圈通红,也不管宇文玥作何反应,将心里的话全说了出来:“宇文玥,你最好记得自己喝的是长安水,吃的是天家的口粮,如果你忘了,我来提醒你。赵西风他固然可恨,可你知不知道,他死前曾告诉我,燕红绡一尸两命和他无关,是他手下一个小卒违抗命令,呵,他和你多像啊,你最清楚被人冤枉的滋味!没想到吧?你现在再看看你袒护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秉公办案没错,可你难道不应该同仇敌忾对付燕洵吗?你没看见他做的事,不代表他没做过!我不怕燕洵听见,他听见最好,希望从今往后夹起狼尾巴做人!赵西风他不比燕洵同你感情好,可他十几年来和你一样,身上的肉都是长安给的,你今日所为,他若泉下有知,定会失望,如果你执迷不悟,那我当从没有过你这个朋友。”

        我甩袖离去,宇文玥的理念是折中解决,等燕洵彻底谋逆再撕破脸皮,我和他不同,最后三个月,一定不能放虎归山,徒留后患。

        突然,我想到了魏舒游,燕洵敢往他身上泼脏水,早就在魏舒游的箱子里藏好了燕北布防图。一旦被人发现这份图纸,就被安上了私心吞并燕北的罪名,可是要全诛魏族的。元彻正往这里赶来,我匆匆找到魏舒游,他正满脸得意,仿佛燕洵已经被打入天牢。听说燕洵污蔑他的事,魏舒游更是不屑:“燕洵把玉佩丢在现场,还非说是本公子嫁祸于他,真是可笑,我和西风感情甚好众人皆知,西风的死怎么可能和我有关系。淳儿无需担心,我行得正,坐得端,就算他们要搜查,我也毫无畏惧。”

        听着他狂妄的话,我只觉心力憔悴,他太过轻敌,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可我不敢停下翻找的手,翻找间,正当我要碰到那个盒子时,突然传来一股电流,疼得我一下缩回手。我倒吸一口凉气,果然,系统传来不可改变剧情的提示,来不及打开箱子了,元彻已经带着部下来到魏舒游的帐中,我看向魏舒游,眼里饱含绝望。

        元彻拿着一支螺旋箭,询问魏舒游:“赵西风身上的箭是螺旋箭,全军上下只有你一人使用螺旋箭,你对此有何解释?”

        “螺旋箭的箭锲极难打造,铸成以后废品很多,只能百里挑一取用。”

        “那如你所说,这箭很是珍贵。”

        “虽然珍贵,但不排除仿造的可能性。”

        “那据你所知,猎场内外还有谁和你一样用此箭?”

        我打断元彻:“如果皇兄想要的证据是可仿制的螺旋□□,皇妹也用的是螺旋□□,怎么,皇兄是不是要怀疑我?西风死于螺旋箭下不假,可小人常用的伎俩就是嫁祸,我相信魏表哥的为人,皇兄一定会还他一个清白。”

        元彻不可置否,带领士卒搜查魏舒游的营帐。

        我还是想最后试一次。我踢着箱子缩到后面,努力把箱子藏在裙摆后,耳边是士兵翻箱倒柜的响声,眼看他们越来越近,我心中起伏不安,额头的汗没入发间。

        我仰起脸望向舒游表哥,他比以前成熟多了,现在正是未褪青涩的年纪,可是这却是我和他之间的最后一面了。忽然想起魏舒游早年的糗事,那个时候,他常躲在舅舅身后,模样稚嫩,甚至不敢大声说话。但没有以后了,我保不住他,魏表哥要死了。

        我一眨不眨的盯着那群士兵,他们没发现我身后的箱子,眼看要搜查完毕,士兵们却从角落里掏出一个布袋子,袋子里是女人的肚兜,而肚兜里裹着的,俨然是燕北布防图。

        这不可能!我比魏舒游还惊愕,明明是楚乔将它放在鲁班弟子打造的盒子中,我手里还紧攥着钥匙,怎么会突然跑到另一个地方?我颤抖着询问系统缘故,系统直言不讳,它为了保证剧情走向,强制将布防图转移地点。

        系统冰冷的话一头浇在我的头顶,我呆滞的楞在原地,魏表哥惊恐的摇头否认,他朝我求救,还不等我抓住他伸向我的手,就被两个士兵粗暴地押走。他临走前一直看着我的方向,大喊冤枉,求我和舅舅证明他的清白。

        “表哥!”我踉跄着要追出去,表哥伸出的手还未放下,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向死亡的命运,而刚干涸的眼再也流不出泪,绝望充斥着身体每一处。

        元彻怒斥:“站住!魏舒游犯下滔天大罪,你已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走,真相大白,你做为人证,跟我去见皇上。”

        “我不走!七哥你难道看不出来这是嫁祸吗?你生母并非魏贵妃,但母妃对你有养育之恩,自始至终淳儿视你为亲人,魏舒游是咱们的亲表哥,你却任由他被诬陷!”

        “这不是你胡闹的地方,就算你知道他被冤枉,那又怎样?他是我的表亲,可他的愚蠢同样怨不得旁人,淳儿,我要你记住今天的感觉,记住眼泪流干的绝望,我从宇文玥那听说三年前你和燕洵的事了,燕洵狼心狗肺,让你走他的老路,你也无需顾念往日情分,以后,如数奉还。”

        元彻俯下身子望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我的指甲嵌入手心,誓要让燕洵血债血偿,我顺从的随元彻来到大殿。

        文武百官立于两侧,皇帝正居高临下的审判堂下跪着的魏舒游。

        燕洵慷慨陈词:“禀皇上,魏阀的封地与我燕北犬牙交错,魏阀素有染指燕北之心,这些年,魏家派入莺歌院的杀手臣数都数不清,这是人皆共知的事情。当日,魏舒游盗取臣腰间的玉佩,杀害赵西风,想要栽赃陷害于我,致我燕洵于死地,这样,燕北即成了无主之地,他们魏家,才有机会吞并燕北,只是他们没想到,作法自毙!”

        燕洵一番话,不光正中皇上下怀,更引起赵大人的愤慨。赵大人指着惶恐的魏舒游义愤填膺道:“我家西风,自小与你交好,你却为了一己私利,竟下此毒手!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赵大人拱手道:“臣恳请皇上恩准,让这逆贼,给西风偿命!”他转头看向我,我悲拗的表情更是让赵大人思子心痛,“公主和西风一同长大,情分不同常人,魏舒游如此行径,更是伤了公主的心啊!”

        父皇问我:“淳儿,已证明燕洵清白,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见我久久不语,父皇也不恼怒,他把那支螺旋箭扔到魏舒游脚下:“公主都不愿为你辩驳一句,你还有什么可冤枉的!”他笑吟吟的对我说,“嗯,最初淳儿被魏舒游蒙蔽,误认燕洵世子为凶手,现在真相大白,淳儿能摒弃亲缘,乃识大体啊。”

        魏表哥一遍遍投来求助的目光,魏帝此话一出,我有心也无力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对燕洵的仇恨无限扩大。

        眼见情况对魏阀不利,魏光舅舅赶紧上前:“皇上,我魏氏侍奉皇上多年,绝不敢有半点不臣之心,望皇上明鉴。”

        “相国言重了,你扶助朕这么多年,忠心耿耿,再说魏家更是功勋显赫,怎么会有不臣之心呢。朕,相信你。”父皇语气一沉,“但是,此事已证据确凿,魏舒游,你就认罪吧,省的连累你的父亲和魏家。”

        闻言,表哥大惊失色,他仓皇的抓住舅舅的衣袖,连连喊冤:“爹,我没有啊爹,救我,淳儿妹妹我错了,你救救我啊。”

        我痛苦的别过头。舅舅响亮地抽了表哥一个耳光:“畜生!皇上如此厚待我魏家,你竟然恩将仇报。

        表哥哭着拽紧了舅舅的衣角:“爹,儿臣没有啊!”

        舅舅极为不舍地挥开了魏舒游的手,捡起地上的箭头,眸中寒光一闪而过,将锋利的螺旋箭亲手送入了魏舒游的胸膛。

        大厅里弥漫起惊愕的沉默,魏舒游还未断气的嗓子里拼命挤出那声不可置信的“爹”,我的耳朵比大脑更快反应过来,我听见舅舅哀痛欲绝的凑近魏舒烨耳边低语:“去吧,安心的去吧,你的大仇,爹会替你报。”

        舅舅目睹魏舒游临死之前的绝望,背过身的瞬间,他几乎目眦欲裂。语罢,他撤开扶住魏舒游的手,噗通一声响,表哥怀着终天之恨,倒在地板上。他的手无力垂下,不肯闭上的双目死死盯着燕洵的方向。

        元彻紧紧抓住瘫软的我,他压住我的双手,不让我扑向表哥的尸体。

        文武百官的惊讶只是一瞬间,虎毒食子对于老辣的魏光来说并不稀奇,众人很快移开了眼,面色如常。舅舅为了保全魏家,锥心泣血舍弃魏舒游,可他更是吐血三升,魏阀元气大伤,就算保下了家族,也无济于事。

        舅舅决绝回身:“皇上,微臣教子无方,请皇上赐罪。”

        魏阀被打压,魏光丧子,这就是皇上想看到的局面:“相国大义灭亲,足以证明相国的忠心,朕,怎能还怪罪于你呢?请起。”

        最后赵西风之死,以魏舒游曝尸三天结束,燕洵罪名洗脱。燕洵毫不留情的跨过表哥冰冷的尸体,泰然自若的走出大殿。

        我气得小腿肚都在哆嗦,愤怒和哀戚一齐凶猛地冲撞而来。皇帝宣布此事结束,文武百官跟着退下,他们两侧退场,这时有人来抬走魏表哥的尸体,我立马挣开元彻的手,冲上去拦住他们。

        舅舅怕被人看出心痛的端倪,不方便凑近,远远的望着魏表哥的遗容看了好久才离去。我伏在魏表哥的身上泣不成声,通明的烛火照不真切他的脸,我抖着手覆上魏表哥的额头,帮他闭了眼皮。不用刻意回想,十几年的记忆一同涌上脑海,不论是讨厌他的还是感谢他的事,在无力的现实面前,都是同样的苍白和单调。

        我抬起朦胧的泪眼,找元彻借了柄匕首。我割下魏表哥的一段袍子,也不管还在场的父皇和王大监,坐在表哥身边,就像表哥还活着那般同他聊天:“表哥,你和西风都不在了。时间真快啊,虽然我和舅舅总说你们两个狼狈为奸,游手好闲,但那都是气话,还有啊,你再也不用面对舅舅的管教了…可你也看不见,他一下子老了十岁的样子,他真的很想替你死,可是个人自有个人磨。就像我想替你们死,可老天不收,我只好用一辈子来记挂你们,但我向你们保证,只要燕洵活着一天,我就一日不死,生生世世,永生永世。”

        我拉住表哥的手,他的手冻得我直哆嗦,可他自小习武,手掌从没有这般冰凉过。是啊,他不在了。我一下子清醒过来,握着他的手,贪婪的试图抓住一丝他留给我的温热,可现在只能我温暖他了。

        我不住的哽咽起来:“表哥,我想说的话怕是连魏府的书柜都装不下,你哪都好,你从舅舅那得了赏赐,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给我,虽然有时买五食散还要找我借钱,可你总归是我表哥不是?舅舅总让我看着你,别让你做糊涂事,他不知道,小时候我骑马快跌下去了,是你拉我一把,免我摔伤,尽管上一秒我们吵得不可开交。从那时我就知道,我们是亲人,你的命,一百个燕洵也赔不起。无论人生重来多少遍,总有遗憾,我今早想挡住那个盒子的,可挡住了盒子,也挡不住你的离去。”

        我摇摇晃晃站起来,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我啊,欠你们的怕是这辈子都还不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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