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打脸霍昕
下午叶歆瑶按时来到了会议室，与以往不同的是，会议桌上原来的花茶换成了姜茶，叶歆瑶不喜欢后厨做的姜茶的味道，有点辣，茶香被掩盖了几分。
在女孩另一边修改着她设计稿的男人一直注意着旁边人的动静，一个小时，就喝了三四口热茶，现在姜茶已经凉了。他放下笔，抬头，剑眉蹙起，黑眸里的瞳孔动了动，叶歆瑶被男人的威严吓到了，一下子正襟危坐，：“干，干嘛啊……”
设计稿没那么差吧……
看女孩快要哭了，他意识到不能这么吓唬她，只好放下设计稿，起身拿起暖壶，把凉了的姜茶倒去，沏上了原来的花茶。泡好茶后，说：“姜茶不好好喝，那就给我好好喝热水。”
“花蜜早就用完了，先凑合，回家后给你新酿的花蜜。”他端着叶歆瑶的茶杯，给她放在手边，然后又挪远一点，怕她神经大条地碰到烫着手。
叶歆瑶注意到他各种细微的动作，这些细节触碰到了女孩的心动，这是游戏里没有的画面。好像不止这些，游戏里没有等她吃饭的裴少哲，没有在生理期温柔以对的裴少哲……
在她眼前，连毛孔都尽收眼底的裴少哲，是任何玩家都从未见过的。
“裴少……裴老师。”叶歆瑶双手交织在一起，憋笑憋的很努力，最起码在观众眼里，她是在憋笑憋难受了，才笑出了泪。
殊不知，叶歆瑶的两只手放一起，十指交叉在一起，狠狠掐着自己的手背，这样她才能转移注意力，才能笑出来，而不是哭出来。
裴少哲看她一脸傻样，无奈道：“怎么这么爱哭，笑了也哭，哭了，也哭。”哭相傻死了，还不好看。
叶歆瑶嬉笑，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很容易哭的，在原来的世界，在家里偷着哭，在学校住宿也偷着哭。
“对啊，我开心也会哭。”
最终决赛日
叶歆瑶早上没吃饭，裴少哲半推半哄，让她喝一点粥，她也不依，以前她还会腻歪撒娇打个吗哈哈过去，这次她格外强硬，“不吃，一上午不吃没关系，但是撑到了旗袍，显出了小肚子，那就不行。”
叶歆瑶早上给裴少哲打电话，告诉他今早不吃饭了，到时候直接去后台走t台。
裴少哲说什么都不管用，沉了口气：“你哪来的小肚子？”
叶歆瑶生理期快好了，底气也有了，反正是隔着电话，语气放肆起来：“就允许你有八块腹肌，不允许我没有小肚子哇！”
裴少哲眼皮跳了一下，下意识道：“你怎么知道我有腹肌？”还是八块？
电话里的人不说话了，哼了一声，丢了句“今早不吃了，你告我吧”就挂断电话了。
裴少哲放下听筒，无奈自己去餐厅。
至于她怎么知道自己身材数据的，他也没再管。
因为叶歆瑶平日的作风，就是个小登徒子，对于她知道这些私人信息，裴少哲没有任何不适。
相反，他还很乐意并且感到自豪。
上次他庆幸自己皮肤好几乎看不到毛孔，这次他对自己的身材又很自豪。
录制现场
舞台上是原来的红组，昔日的队友变成了对立的敌人。
只有裴少哲这一组不一样，因为只有他自己站在舞台上，搭档叶歆瑶不知道去了哪里。
其他人都看了看他，裴少哲感受到了其他人的瞩目，并没有什么表示。他只挺立在舞台上，身段好，像一棵松柏，休闲装在他身上也高了个档次。
不加修饰的头发的连忙，裴少哲擅长化妆但是不喜欢自己化妆，就算是再好的化妆品，放在他脸上，他也不乐意。
他是全场唯一素颜的参赛选手。
决赛很隆重，他们要求再一次做个自我介绍。
轮到裴少哲的时候，他只说：“16号组，导师裴少哲，学员叶歆瑶。”
主持人打趣他：“我们小叶同学今天怎么没来呢？”
裴少哲知道主持人知道她正在后台等着上台，虽然他不想做过多的解释，但是他还是说了：“拭目以待。”
拭目以待，看看她有多好。
主持人会心一笑，接住了男人的“冷场”：“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广告之后，马上回来！”
下面是各组模特最终结果展示。
因为他们一开始就选好了模特，做的衣服都是根据模特来的。裴少哲正好是最后一组。
t台有八个机位，对于常年走秀的超模是家常便饭，她们早已习以为常。叶歆瑶就不一样了，自己孤零零的，走在八个机位对着自己的t台。
这是她人生的第一次走秀，走好了是“秀”，走不好，八个机位全方位记录她的丑事。
最后一个，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压轴”出场了。
叶歆瑶挺胸收腹，但是没有像外国超模一样走姿自信风骚，她临走的时候，摸了摸自己头发上的步摇。
随后一步接一步，不是像她们一样双腿交叉在一条直线地走，而是稳重又大方，如果说其他模特走的是权力无限的女王，那么她走的是江南水乡的玲珑美人。
含苞待放，美而收敛。
此时的弹幕——
【对不起，我不想看小美女，普通美女，我要看像叶歆瑶这样的大美女】
【呼唤内娱，把这个大美女放电视剧上】
【我是俗人，我就爱看本土大美女】
【我是俗人，我就想看大美女大帅逼同框，长按屏幕，让大美女快点走到大帅比身边吧】
【前面的弹幕，这是直播】
【大美女走不快，大帅比来了，卧槽！】
大帅比在她走到一半的时候，向她走去，长腿大步流星，速度不快，但是还是很快走到了叶歆瑶身边。
叶歆瑶看到他向自己走来，条件反射地把自己的手递过去，裴少哲牵过她的手，男人冰凉的手贴着她的手心，让她一时的紧张都消散了。
裴少哲走慢了很多，和女孩一个速度，两人一起走到了t台终点。
全场一开始像是被关了声卡，随后又安上，全场炸裂。
叶歆瑶看到现场的欢呼，反倒是紧张，手还被牵着，她紧张地攥紧男人的袖口，裴少哲低声：“走得很好。他们在为你欢呼。”
“你已经赢了。”他说。
叶歆瑶没敢抬头看，现在的她，只会保持微笑，然后看着正前方。
后面就是各组选手的设计理念，创作过程，这也是评委团和观众投票的依据之一。
最后投票的时候，悬念已经出来了。
霍昕和袁娜的霓裳，还有裴少哲和叶歆瑶的旗袍。
观众的投票差不多是五五开，真正决定权交在了评委团。
其中叶楚光和唐丞作为特殊嘉宾，也有同等份额的投票权。
叶楚光看着叶歆瑶，叶歆瑶也在看他，亦或者是，眯了眯眼睛，警告他。
叶楚光笑了笑，女孩的面部表情全看在他眼里，像极了一个没有威胁力的小猫。
主持人注意到了叶楚光的笑容，看来这个投资老总心情很好，他问叶楚光：“看叶总笑得春风满面，看来已经有心仪的选择了。”
叶楚光举起投票拍，给了霍昕那组。
他一眼就相中了旗袍上的妹妹，额，穿旗袍的妹妹，额，是妹妹身上的旗袍。
可是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叶歆瑶和他的关系很有可能被曝光，到时候他把票给了叶歆瑶，媒体一定会揪住这个不放，就算是叶歆瑶和裴少哲是当之无愧的冠军，也会因为他的一票，饱受争议。
他知道，就算出现了这一天，裴少哲也会出面解决，但是他不想让这一天到来。
他对妹妹，对裴少哲有信心。就算没有他这个额外的五十票，他们也会赢。
事实上，的确如此。
唐丞给16号组投了票，随后另外两位评委也投给了16组。
当主持人宣布两人获胜的时候，叶歆瑶还没反应过来，她直愣愣地，不可思议中带着狂喜看着裴少哲。
“我们赢了吗？”
“嗯。”
“我们俩赢了？星灿杯决赛冠军？”叶歆瑶不放心又问了一遍。
裴少哲陪着她一起惊喜，他点头，在媒体面前笑得很有感染力，就像是叶歆瑶地惊喜感染了他。
星灿杯冠军，是他职业生涯履历上算不上亮点的一笔。
可是他全然忘记了自己以前的荣耀，他拿着星灿杯的奖杯，给了叶歆瑶，和她靠近了很多，柔声道：“叶歆瑶，恭喜你。”
“裴少哲。”女孩突然冷静下来，虽然她内心还不冷静，热情的像头小红牛。
“我在。”
“我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我穿着我和最喜欢，我最憧憬，我最敬仰的人设计的衣服，站在他身边。”叶歆瑶说完这句话，泪水打湿了她的两颊。
裴少哲瞳孔骤缩，他的心脏一时停止了跳动，随后疯狂地跃动，他听着心脏的声音，震响他的鼓膜。
“虽然不知道霍昕和你有什么恩怨，但是在这里，我想告诉你：这一切都是我们赢得的，没有人能夺走你的荣光，而你，也是我的荣光。”
这句话，是游戏里裴少哲在两人获得冠军才能触发的语音奖励，是他讲给玩家的。
这句话，是她得了季军后最大的遗憾。
现在，她把这句话讲给他听。
你是我的荣光，我会深爱着你。
裴少哲嘴唇微张，最后没说出什么话，他只听到了女孩掉着激动的泪花，又哭又笑地对他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那些话好像是他想说的。
他的心脏在疯狂地跳动，他想拥抱这个女孩，轻轻拭去她的眼泪，摸摸她的头发，夸她今天很美，是他见过最美的人。
可是他激动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他紊乱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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