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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没关系的


七海建人同意在休息日被迫应酬(相亲),绝不是因为五条前辈单方面的拜托(骚扰)。

        在见面前,他已经被动了解她的许多信息。她给一年级、一二年纪合班,的课堂录音,由五条前辈转发给他。

        他只是试听,在下班饭后的休闲时间,捧着报纸,听背景音般,点开播放。

        清越的音质,中气十足,像晨间天气预报员的专业腔调,训练过的气息、咬字。节奏感、语调、措辞,会让倾听者的耳朵觉得舒服。

        态度温柔,但富含力量,不是证券公司女同事的商务温柔、不是服务业女员工的客气温柔。授课内容的非常规,即使是在高专的背景下,有些知识也显得过于硬核、侵略,尤其是犀利冷酷的政治、军事、历史分析。

        会让听者心生敬畏的温柔。

        是爆发争斗时,以锋芒托举出的温柔,将敌人撕的粉碎,最后还会充满人情味的惋惜,哀悼一下。最极致的刚柔并济,就是这种吧。

        后来他会知道,也会有狂暴到毁天灭地的气魄。

        语言是一种强大的力量,他在证券公司深刻的认知到,它在只言片语间,可以让一个人暴富、一个人破产,玩弄信任、真心、希望,激发欲望、癫狂、失智。

        说者怀了自私的恶意,就可舌似镰刀,割人无形。

        他听完了全部的课,想,如果当年她是高专的老师,就不会发生那些悲伤的事情吧。

        悠仁会真心的为别人生气,会觉得五条老师活的过于辛苦,会觉得她也藏着过往的伤心事。悠仁却忘记提自己的死缓、忘记自己临近的死期——作为宿傩的复活容器,被敬爱的五条老师杀死。

        七海建人突然很想知道,她是怎么看待悠仁的。既然能顺着五条悟整顿咒术界的愿望,制定出这么多计划,难道,会眼睁睁看一个孩子毫无希望的完成牺牲吗?

        是的,五条前辈也转交了她制定的《封建余孽革命肃清书》系列。

        七海建人看完了,有种当年脱离咒术界,自考学历的艰难感。以他公司职员的眼光,这些战略计谋,非常的朴素、踏实、阴毒、颠覆、荒诞

        却,十分的优秀!

        先是分清了人的属性:自己人、朋友、未被挖掘的咒术师、摇摆的咒术师、敌对的咒术师、咒术界的掌权者、咒术界的狗腿子,拜金的诅咒师、死敌的诅咒师、咒灵,人类的统治者、人类的资本家、人类的打工人、人类的米虫

        七海建人回忆起学英语的痛苦。

        对这些名称进行详细且准确的描述和界定,分析了他们何时是朋友、何时是敌人。何时是助力、何时是搅屎棍

        并对咒术界目前的制度和准则,进行了过去考据、现在分析、未来展望

        对咒术界和执政党的合作利弊进行分析

        对咒术界发展科技水平提出了建议,并引用了某发达国家、某发展中国家的技术进行论证

        对高专院校的规划建议,因以学生为本、以长远发展为根这段末尾的括号里,突兀的增加一句,【未成年打工违法管不住你高专!上天吧你他狗妈妈养的牛犊子麻卖匹】。

        七海建人:。。。威严的、端庄的温柔印象突然炸裂。

        七海建人一边捏眉心,一边认真、缓慢的阅读,同时得打开电脑,搜索某些建议的实际应用。仿佛重回论文deadline的煎熬日子。

        七海建人觉得,如果真的能按照这一叠文件,进行改革,咒术界未来会很光明吧。至少比麻辣教师gojo好。

        以他普通人的角度看。

        但五条前辈不赞同这些,要固执的坚持他自己的道路,只允许她继续教导学生们。即使在少年院事件后,她预言的,咒术界有叛徒,情况已经危急了,也没动摇。

        七海建人确实有些困惑,直言问“为什么?”

        摊开大长腿,毫无形象瘫在沙发上的五条悟,眼睛蒙着黑布。他用手指捻着布料,少见的用肢体语言传达出内心的波动。

        至少在七海建人的记忆里,五条悟是不会无意识的玩弄眼罩,这人只会戴着装神秘、摘下秀美颜。动作大开大合,以自信为基石,狂傲的仪态。

        以他社畜的经验,当客人囊中羞涩,又非常想买证券发财,就会搓大腿、抓脖子、挠头皮。

        七海建人:诡异的联想?

        “就是直觉,她是搅屎棍。”五条悟先是迟疑的说了第一遍,然后坚定的重复第二遍。

        七海建人:。。。短短两句话,槽点过多!

        什么直觉,你的直觉不是杀光高层、秒杀咒灵、唯你独尊?

        棍子是工具,用途是人决定的。她本职是个旅行家,是你把人逮进咒术界这个粪坑,她决定以德报怨,帮你出谋献计,你还觉得人家是搅屎棍!棍子听了都想捅你!

        你也是咒术界的人,你也呆在粪坑里?咒术最强的粑粑?那不当社畜,回做咒术师的他是第二次跳回粪坑?坑底还那么多未成年。

        以及这微妙的形容词,最近你的脏话比喻量飙升,愈发尖酸刻薄、丑恶粗野。有种熟悉的既视感,是哪里看到过来着?

        最终,七海建人只是沉默,打不过、吵不过,愈发不尊敬!

        。

        第一眼见面,她表达出不会喜欢,以相亲对象的标准。确实,哪个女孩子会喜欢一脸冷漠、无情无趣、被迫营业的男人。证券公司的女同事们私下说他严肃,麻木,一副被生存榨干嗯榨干的样子。老板也说他不活跃、不交际、不外露。

        况且,她这么活泼,优秀。

        七海建人想,等再过一些时间,眼熟了,再问那些问题吧。

        她完全不在意读空气这种事,也不在乎他的表现,所以不尴尬。会给自己找乐子,眼睛亮晶晶的啃着欧包,一脸幸福的吃相。眺望窗外的行人,逗围观饭量的店员和客人。盯他捧着的报纸的背面,注视他的发际线,伸出小拇指,像素描用铅笔照比例似的,估算。

        七海建人:。。。明明安静的一句话都没说,怎么觉得这么吵?

        然后,非常现实的去了商场,和一些心术不正、将人当成提款机的拜金者不同,她只需要一个提包的跟班,作为回报,会问这件衣服要不送你、这个零食吃么、来杯奶茶吨吨吨?

        然后他两路过了好几对——双女性挽臂拉手的逛商店组,其对话内容,微妙的相似。

        七海建人:???

        她的购物速度很快,他从没踏入过女性服装店,路过时只觉得里面五彩缤纷、花样繁多,再说他自己一个人进去也不合适。

        他还没详细看完店内的布局和商品样式,她已经刷完卡,拎着袋子出门了。

        七海建人:!!!发生了什么?

        哦,还有电影院的事,他不太记得电影剧情了,只记得打丧尸的血腥镜头,她看的非常专心、雀跃。汽车撞飞龙时,还羡慕的长叹一声,非常有参与感。

        七海建人:。。。嗯?

        当她熟练的恐吓混混,不同于授课的温柔活泼,压低的喉咙音显得沉厚凶煞,危险的用词、残忍的比喻,仿佛当□□一把手好多年的弹舌。暴戾的镇压普通人后,还能提裙,优雅的像跳舞一样,用长腿翻过椅背,没事人一样坐回位置,继续欣赏。

        完全没把他当外人,仿佛是当小弟,一副‘大哥为你打下了电影院啦~’的骄傲样。

        七海建人想起来,五条悟脏话变多、变丰富的时间,跟她加入高专的时间重合了。

        烤肉店的谈话不欢而默。

        她没有不欢,只是没耐心跟他长篇大论、委婉的解释、倾诉。用一针见血的犀利封了他的嘴,用似笑非笑的眼神冷了他的问。

        明明,她跟一、二年纪的孩子们,是会娓娓道来的漫谈。

        很任性,懒得获得他的好感和认同。

        而他有一瞬,因为没得到偏爱,而惆怅。

        就像他没有五条悟的力量,而失落。

        超市的购物,她席卷了速食区,还含笑无所谓的吃掉明知有各种添加剂的香肠。虽然抛开剂量谈毒性,是恫吓。

        但这一瞬,他似乎有错觉,鲜活的眼眸灰暗了情绪,一如咽下硝烟和死亡,完全没关系。

        因为经历过更浩瀚的事,所以很快就掌握咒术界的事物,自如的应对难搞的五条悟。

        因为啜饮过濒死的毒汁,所以小危害,无所谓。

        这些猜测,在遭遇四只特级咒灵的围攻中,瞬间明白。

        【死于抗敌的合理自杀?】为什么能自然的、淡笑着,轻松的说出这句话。这是在四只特级咒灵的围堵中,从古至今,没有谁面临过这种状况吧。

        金黄色的竖瞳,被注视的他,激起久违的战栗感,通身发麻,冻结反应。明明猫咪、鳄鱼、蛇类,都有。他却在这双眼睛的凝视中,感觉到溺毙的窒息感。

        她感知到他的屏息,于是即刻垂眸转头,长睫掩盖。

        然后,再也没让他直视过眼睛。

        就像咒术师‘体贴’普通人一样,切断了接触。

        直到他伸出手,紧紧的攥住,迈向‘毁灭’的她。

        亲吻,在不同的场合里,会有很多不同的含义。

        但,那一次热烈的亲吻,不会是出于:爱。

        只是,失格、失控、疯狂的宣泄。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

        。。

        梦魇反复,度秒如年。戛然而止,恍然重温。

        但我最终会苏醒,在现实中再次审视自己的失去。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过分、很糟糕的选择。

        我受到了良好的照顾,于视线恍惚中,我仿佛看见他的剪影。但是鼻端的味道是新鲜的,我不为守寡,蹭到的掌心是温热的,感知到的是善意,就可以汲取着度过痛苦的后遗症。

        娜娜明睡着了,我睁开眼睛,黄金瞳状态下,夜视能力超强,窗外的月亮、路灯,照出昏暗的光。

        我盯着指针,到窗外晨光沐浴,黄金瞳仍旧没有解除。

        【永燃的瞳术师】

        我想起来了,爆血是狮心会的机密,鲜为人知。而我是个学人精,我必须以极短的时间,快速掌握新的知识。以敏感的视角,谨慎的分析新的情况。

        因为我是一个根本没见过世面的小学生、小土妞,掉进天才满地走、精英如贱狗的混血种大本营发育巢。

        我模仿着他们说话、做事。

        人就是在模仿中成长的。

        榜样越优秀,自己越强大。

        昂热校长是灯塔,但他太遥远。

        我模仿的对象,随着我的长大而更替。

        毕业前最后一个是楚子航,他是高中生入学卡塞尔,此前从未接触过混血种的世界,虽然血统a,但新手蛋子。却很快的成为了狮心会的会长,并打碎了凯撒的多年经营。

        人与人的天赋,真的不能一概而论呀。

        所以我尽可能的分析他的成长路线,向他学习、请教、问疑

        他沉默寡言,但认真负责,是个尽职的会长,牛逼的学霸,热心的‘面瘫’!

        我白票的老快乐了!这不比芬格尔香?

        他借阅过的书,做过的笔记,我都拜读过,并got了学习方法。深刻的认知到,有些人这么优秀,是有道理的。

        然后,我看到了,他总结的【爆血】。

        我看完才意识到,这份笔记的真正价值,而他随手夹在《潜泳新手指南》里面。

        大佬的手稿都是这么‘朴实无华’的吗?

        幸好苏茜大姐姐很靠谱,帮着收藏起来。我装作没看过的样子,只将技术要点,牢牢记在脑子里,当做同归于尽的底牌。

        后来我听到传闻,说楚子航的血统优秀到永开黄金瞳,我的心底一咯噔,第一反应是先想到苏茜。但我隐瞒着我也看过的事实,所以我什么也不能说。

        后来当执行部专员时,我也处理过一些组织研究的禁药。它们的核心技术,也是【爆血】。通过药剂人为强化龙血,弱化人性,获得暴戾的力量。

        【魔鬼的兴奋剂】【死亡的禁果】

        我也听到过一些传闻,说学院已经掌握了更精炼的【爆血】,可以在保持理智的情况下,无限接近纯血龙类的力量。

        但那种事,没有意义。我是这么认为的,但有太多渴求力量的狂徒,总觉得自己能抵抗住‘提纯’,自以为天选之子,前仆后继的注入‘成神’的药。

        尤其是,日-本。

        我没有,带着,我的队友们,坐上回家的飞机。

        背一个,拖两个。是我无尽轮回,却总枉然的梦魇。

        无论我跑的多快,敌人和龙侍总会切断逃生的道路。

        精疲力尽冲出重围,尽头是黑洞的枪口。

        大象死于蚂蚁。

        那个背着手,戴着面具的男人。簇拥着他的小丑们,举起枪械。

        死里逃生的遗忘,让我错过了复仇。

        不过,因果循环,那个家伙,最终还是死在卡塞尔优秀校友手里。

        。

        我趴在温热的身体上,枕着弹性的肌肉,听着沉稳的心跳,闻着人类的味道。

        揉猫和抱人的心情,是一样的。

        这样睡觉比较香。

        仿佛回到有人垫、热火炉的时候。

        他苏醒的时候,我也被惊醒了。他僵硬着身体,每一寸细胞都叫嚣着‘要死了要死了’。但我不会主动说,是我拉他当垫子,我自己蹬掉浴袍的。

        看一看摸一摸又不会少什么,学生会组织男生裸奔时,我和潜伏的女同学们人手一个瞭望镜,沉默的看完,嗤笑着离开。

        而出外勤时,也总会碰到一些愚昧的傻逼玩意,以为裆下能征服一切女性。

        于是我也默默的擦枪,‘外骨骼’真棒!又多又大又强~

        不过娜娜明似乎是个传统、守男德的人。他误以为是他自己梦游摸回床榻,羞愧到就差自裁谢罪了。

        怪不得他单身到现在。

        我其实没辨认出他是不是一个gay,万一他只是独特的爱五条悟的外貌,还是柏拉图精神式怜幻想,那可就不好说了。毕竟我观赏过很多自由的性癖,我对这个丰富的人类世界,已经麻木了。

        反正遮不住,我就睁着黄金瞳,大大方方让别人看。

        我瞪伊地知,他惊恐的表情跟第一次见面,没差。

        我无趣的去浴室,在镜子里,看着陌生的自己。

        我拆开脖子上的绷带,果不其然,看见一条横鳞片,扎实的网住狰狞的伤口。我看黑乎乎的指甲,脚指甲也变色了,跟涂了妖异黑油似的。

        它抠抓住墙壁,抓出五道瓷砖痕。

        我咧开嘴,幸好牙齿还是雪白的,要是变成富士山一样的黑齿,我。。。我就拔光。。。我就漂白。

        我无聊的扣着缝隙,仿佛拨动心弦。

        “嘶。”一枚鳞片飞溅,掉进排水口,浓黑的血液涌出来,痛的我眼泪花一齐飞出。

        我停止手贱,老实的缠回绷带,这种小拇指撞桌脚般的疼痛,并不想经历第二次。我觉得有些蛇的鳞片美艳,不代表它长在我身上也同样好看。我讨厌身上长鳞片,不代表一定要拔光它们,遮住不见不烦,当浮雕纹身好了。

        算上娜娜明,这是第三个人看见我的鳞片了。

        换上吊带,披散头发。出门时,伊地知已经不在了,也带走了娜娜明的清誉。不过娜娜明也不寻死觅活,沉稳的做饭,闪躲着我的视线。

        我顿时有种睡完人家,还要奴役、谴责、钳制人家的霸凌行为。

        是本子里的围裙play,大胸翘臀长腿。

        我默默的盯着,企图用色心,唤回人性。

        听着挺下作的,但我又不搞真的,也不救人一命要身相许。

        此时我的脑子里闪过大量剧情,努力欣赏的人类的美好,而不是暴戾癫狂。

        美色止痛,是有科学依据的。

        就是苦了被我盯的面色苍白的娜娜明,我也不是在吓他,只是出于恶趣味。

        很快我就把精力放在食物上。

        。。。

        。。。

        死里逃生后的第一顿饭,日常眼熟的餐桌,久违的接待了两个人。

        七海建人用沉稳的手盛食物,分放。她正襟危坐、面无表情,垂下的睫毛,只露出一丝金色。

        一股强大的气场,蔓延开。

        “五条前辈说,今天下午会来。你现在,有什么不舒服吗?”七海建人,尝试打破沉默,开启一个话题。

        她端起蔬菜粥,轻吹热气,随即灌水似的,仰脖子喝掉。速度风卷残云、仪态不急不缓的吃光分餐制、属于她的一份。最后伸出舌尖,舔掉指腹的面包渣。

        七海建人呆滞的看着,倒不是因饭量和速度惊愕,而是态度。

        跟吃欧包时,背景音吵满‘快乐快乐’不一样。

        现在,就像个无情的吸饭机器。投进黑洞似的,得不到反馈。

        七海建人:。。。我做的不好吃吗?太清淡了?

        她伸出右手,比出两个手指。

        七海建人:。。。嗯?耶的意思吗?还是再来两份?

        她屈指,轻敲桌面,两声。

        然后抬起一双黄金瞳,因背光,所以竖瞳扩圆,像镜子一样,无情无波的凝视着他。

        七海建人呆滞了很久,突然回忆起,这是他之前说的:敲床板,一声是,两声否。

        不-不舒服。

        伤到喉咙了吗?毕竟是很可怕的贯穿伤,又是喉结的位置。如果反转术式不能救,那,她就失去了声音。

        她失去了声音,一个能为孩子钩织世界蓝图、能驳斥歪理邪念、能运用语言的力量压制暴力的声音。

        不啻于芭蕾舞者断脚、钢琴家断手、书法家断指

        璀璨的、美好的、绚丽的,刹那间灰败如淤泥,无声无息。

        七海建人攥紧拳头。

        。。。

        。。。

        他生气了,眼神是绝望的味道。古板的脸庞涌出阴郁和肃杀,紧握的拳头,手臂鼓起饱满的肌肉。

        我心底却欢愉起来,咦。。。我的性癖终于无可救药了吗?

        我撑腮,静静的看着他。

        娜娜明深吸一口气,掩饰失态,收拾碗筷。我平静的坐着,伤患第一天可以白吃白喝。

        “我帮你换新的绷带。”擦干手的娜娜明取出医药箱。

        我摸脖子,一块硬血痂盘踞在纱布上。

        我坐在沙发上,抬起下巴。娜娜明半跪在地毯上,很克制的保持着换纱布的最远距离。

        除了纱布,和拨动的丝发,我的皮肤没碰到其他东西。

        我突然有点渴,牙痒,想咬破什么柔软的东西,吮吸到温热的腥甜。

        于是我做了一个手语,娜娜明露出无措的表情。他当然看不懂,我捡起茶几上的纸笔,刷刷几笔。

        【晚饭吃什么?】

        娜娜明:。。。

        【有宵夜吗?】

        【你的酒,我想喝。】

        【甜点!】

        “。。。我去买,不能喝酒。”娜娜明起身,将柜台上和冰箱里的酒,全搬去小隔间,锁上了门。

        我:可是我很会撬锁诶~

        我乖巧的目送他出门,然后一脚蹬开木门,沉浸在酒精的熏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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