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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今年贵庚


周素沉默了,不是不说,是不知如何说。

        她望了望阴沉沉的天:“此事……已经过去多年,灵儿还是莫再问了。”

        岑灵知晓她不欲说,便不再追问,知道这件事的人也不止二婶一人,不是?

        仅是紧紧拥住周素,之前心中便猜想,二婶对她如此好,是为赎罪,可不知竟是为了赎这些罪。

        朋友之间,相互守护,两肋插刀,这不都是理所应当的吗,不然何为至交。

        二婶大可不必做到如此地步,但她却做了,只能说明她是真心心疼自己,岑灵拍拍她的后背:“二婶辛苦了。”

        ……

        雨一直幽幽下着,不大不小,却也不停。

        马车在路上缓缓行驶着,岑灵坐在马车里,心中一直想着事情。

        本欲打算参加完楚箫寻的婚事,看着赵云清出嫁,便以游玩之名去寻找岑楠,已经这么多年了,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岑楠,想要看看他是否已经长得比她还高,是否还像小时候那般爱笑。

        可是给阿娘下毒的人还未查出,烧了楚府的大鳄鱼尚未擒住,那个断了腿的黑衣人也还未找出,还有虎视眈眈的太后与皇后,如今又再蹦出了个阴阳怪气的张芷柔,还有多了个陷害二婶的人。

        诸如此类的破事儿,不查清楚,还真是无法放心离开啊!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马儿低声的嘶鸣,不安的踢踏着蹄子声音从前头传来。

        “到了吗?”岑灵想要撩开车帘去看,却被若兰按住了手。

        闻言,转头去看若兰,岑灵眸中尽是疑惑不解。

        若兰的眼中是冰冷,阴鸷,还有……杀气。

        这马车外是来了什么人?如此严肃。

        不让出去,岑灵便不出去了,乖乖巧巧地坐回了原位。

        许久,前头赶车的楚誉出言道:“走了。”

        马车又继续缓缓朝前行驶。

        “来的是什么人?”岑灵看了若兰一眼,见她没动静,这才掀开窗口的帘布往外看。

        街道上行人匆匆,小贩声声叫卖,水果摊前的大娘手中果子掂来捏去,始终挑不定那个好。路旁的乞丐拄着拐杖摇着破碗口中念念有声:“行行好,行行好……”

        一切并无异样啊,那么方才是什么令若兰如此神情?

        楚誉的声音传来:“属下不知,来人杀意甚重。”

        若兰亦是摇头。

        邀月楼内,二楼房间内。

        张兆翌坐在临街的窗口,手中捏着茶杯,望着窗外的景色不知在想什么。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门被推开,一名男子进来。

        “来了,人确实是在马车上。”男子拱手弯腰说话。

        张兆翌并未转身,手指轻动。

        男子又退了出去,门又不声不响的关上了。

        “终于来了,有些期待呢。”张兆翌望着满满一桌的酒菜自言自语,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嘴角微弯,一抹轻笑浮现。

        马车缓缓停在了邀月楼门口,若兰下车扫视了一圈,见并无异样,才伸出手将岑灵扶下来。

        门口迎客的小二见了赶紧转身进去,不一会,岳华远带着两个小二迎了出来:“见过小姐。”

        若兰扶着岑灵一路上了二楼,去了惯用的房间里。

        “最近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发生吗?”岑灵轻抿了一口茶。

        岳华远思索了一会,拱手道:“张家最小的儿子张兆翌已经回京,这算不算好玩的事儿?”

        岑灵眸华微抬,瞅了他一眼,嘴角微微牵了牵:“算是吧,可还有?”

        岳华远左右看了看,俯身在岑灵耳边低语了几句。

        岑灵眸子愈发瞪大,最后咧开嘴,露出一排小白牙,笑了,笑得可爱至极:“竟还有此等事,果然有意思,那你们先不要打草惊蛇,暗中观察即可,若有紧急情况,不管何时直接去王府找我……或者是找你们家重楼公子亦可,反正你有何事都是先禀报于他。”

        岳华远一怔,脸上有讪讪之色:“是。”

        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平安侯在查纳兰公子与重楼公子等人,还有李先生一家的身份,目前查到了什么,尚不清楚。还有赵夫人因唯一的儿子去世,怫郁于胸,又因……又因杀不了小姐报仇,一气之下便生了病,待太子侧妃出嫁不久,便一病不起,一口气上不来,便去世了。”

        “死了?”岑灵讶异,前一段时间见了身体还硬朗的很,在众人面前哭诉她杀了赵子阑的时候,还哭得震耳欲聋呢,怎么突然就病死了呢。

        可转念一想,便了然,赵云清对赵夫人多年的恨意,兴许在暗中做了什么手脚也不定,毕竟这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岳华远还将最近留意到的一些事情禀报给了岑灵。

        因为他是邀月楼的掌柜,往来的客人在邀月楼吃饭之间会闲聊一些别人不知的事情,所以可以听到一些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

        又因为没有多少知晓他懂武功,且还是重楼的人,背后还有许多可用的手下,是以,岑灵便命他当了这打探消息的人。

        平日里,替她留意着需要留意的事情,急事便可以直接去南宫王府找她,缓事便可以等到她来了邀月楼再说。

        楚誉带着端着菜的小二进来,小二们把菜一一摆放好,跟着岳华远退了出去。

        门将将关上,却又被人敲响。

        不急不缓的敲门声,不像是邀月楼的人。

        屋内三人相互看了一眼,楚誉起身去开门。

        张兆翌负手站在门口,那双桃花眼直视着岑灵,嘴角衔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屋内三人看着他,皆是疑惑不解。

        岑灵也在打量着他,有什么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面上淡然,瞧不出她在想什么。

        “公子是?”若兰开口询问。

        张兆翌不答话,径直走了进来。

        楚誉伸手拦住了他。

        张兆翌不看他,反而去看岑灵。

        楚誉也转头去看岑灵,见她点头,才收回了手,退至一旁。

        张兆翌朝岑灵拱手道:“在下姓……陈,乃滨州人士,云游四海,途径此地,吃了邀月楼的食物,惊觉乃此生吃过最好吃的东西,询问了这邀月楼的小二,才得知邀月楼乃小姐所开,而楼中所出售的食物乃小姐亲手所教,是以,在下慕名而来,向小姐请教美食之方。”

        “陈公子?请教美食之方?”岑灵并未起身,仅是眸华微抬斜斜瞥了他一眼,便又低头喝茶,不再言语。

        照方才岳华远所报之事,这位是应该来见她一见了,毕竟知己知彼才能做到战而不败嘛,可想不到他竟如此心急。

        张兆翌倒也不觉的尴尬,径自坐了下来。

        “若小姐肯指教一二,在下定有重谢。”

        岑灵“噗呲”一声笑了,饶有兴致地问他:“重谢?你觉得多重的谢本小姐才能看得上呢?”

        “小姐想要什么?”张兆翌不答反问。

        岑灵也不傻:“你能给什么?”心中却在腹诽:本姑娘想要你的命,你可愿给?

        楚誉与若兰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游移,听着两人的一问一答,每一句都听明白了,却又都不明白。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诡异至极,岑灵仍旧埋头吃东西,张兆翌盯着她看,而楚誉与若兰一瞬不瞬盯着两人。

        张兆翌猝不及防地抓住了岑灵的手:“以身相许可好?”

        “放肆!”楚誉与若兰两人同时出手,一人一边抓着张兆翌的肩膀,想把他拉开。

        不曾想,他却稳若泰山。

        两人心底暗暗吃惊,看着不过一介书生,武功竟如此高,两人都不由得多用了几分力,终于将他拉离了座位。

        岑灵甩开了他的手:“张大叔,请自重。”

        张兆翌微微一愣,继而一个旋身甩开了楚誉与若兰,负手站在窗边,看着岑灵,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原来郡主早已知晓我的身份,郡主果然聪慧,本公子佩服。”

        从在下到了以本公子自称,那种高高在上的气势瞬时散发出来。

        若兰与楚誉两人都站在了岑灵身后,手按在剑柄上,眸光凛然盯着他。

        “大叔,您今年贵庚啊,还以身相许,你不嫌本郡主嫩,本郡主还嫌你老呢。怎么,张大叔您想老牛吃嫩草啊?”岑灵睨了他一眼,眸中淡淡,面色不显,瞧不出喜怒。

        这些个男人是不是都觉得自己优秀至极,只要送上门,女人便巴不得收下啊?还真是自我感觉良好呢。

        张兆翌居高临下看着一直在吃东西的岑灵:“大叔?本公子不过年方二十六,何至于便是大叔了?”

        这小丫头武功不怎么滴,倒是伶牙俐齿得紧啊,怪不得张芷柔那个丫头会败在她的手下,有趣。

        不过有趣是有趣,他眼底的厌弃却不曾减去半分,反而更炙了。

        这种身份卑微,来历不明的野种,以为自己当上了郡主便是真正的明珠了,还真是笑话。

        张兆翌并不奇怪她看出了自己的身份,能让皇后都屡屡吃亏的人,这点本事都没有了,那还真是奇了。

        “既然如此,不如咱们开门见山聊一聊,如何?”张兆翌一个旋身又坐回了岑灵对面。

        岑灵慢条斯理吃饱喝足,终于放下了筷子,喝了茶漱口,才放下擦嘴的帕子,瞅着他:“张大叔,想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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